眼前的,仿佛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这是在哪?”白阳捂着自己的头慢慢站起来。不,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可在他的思维里,他的的确确抬“手”摁在了自己的头上。“我。。。怎么了?这是在哪?”眼前死寂的黑暗,让他心头不由升起一丝恐惧,以及更多的好奇。

白阳是c市一名普通的大二学生,过着自己平凡而轻松的大学生活。有几个交心真诚的朋友死党,普通而殷实的家境,日子平静的像一汪溪水向前缓缓流动。

而就在今年的夏天,一款名叫“绝地求生大逃杀”的电脑端游戏迅速席卷了全国年轻人的目光。短短几个月时间便风靡一时。

进入游戏里,玩家们扮演一名虚拟的角色落到一个封闭的小岛上,收集散落的资源武装自己,然后在一次次与他人的拼杀中走向胜利,或是倒在血泊中回到一无所有的下一局。岛上可以生存的区域会随着游戏时间的延伸而不断缩小。最终,决出那踩在所有人之上的王者。

这款游戏仿佛集中了cs的激情和单机游戏的养成乐趣,所有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和新鲜感。

枪法过硬的,所谓“开局一条枪,装备全靠抢”,在一次次战斗中掠夺累积的装备和药品,充满着独属于他们那些有射击游戏天赋之人的傲气和荣耀。而最终获胜“吃鸡”时带来的孤高的成就感,更远胜于其他游戏所能给予的。

而大部分的,以娱乐为主的吃瓜群众们,也能在这个小岛上找到他们的快乐。我枪法不准打不死人,没关系啊,六十四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飘落下不足一百人的降落伞,仿佛是一碗水中撒下几粒沙。我们总能找到偏远的角落,在破旧的小木屋,高耸的蓝白楼中一点点拾取着我们的财富。当背包装满,枪支精良,都不用去找机会击倒敌人,光看看自己的物资栏就能感到深深地满足和快乐。哪怕自己下一刻就要倒在别人的枪口下当一波肥肥的快递,也感觉自己这一把值了。

而自由开放的玩法更吸引了大批的玩家,飙车党,追梦族,伏地魔,甚至都不用以追求胜利为目标,好像每个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快乐。

如此一来,绝地求生自然一时间受到所有人的热烈欢迎,网吧中,宿舍里绝地求生玩家的身影越来越多。

白阳和他的几个死党室友自然也不能免俗,也跟着一起加入了这个兴起的大军。只是这个哥儿几个的游戏水平嘛,咳咳,虽然不至于是我佛慈悲,观光旅游,但是也属于娱乐玩家一类,大家平时嘻嘻哈哈,对枪互相损上几句,开局三人牺牲最后一个也绝不苟活,偶尔人品爆发吃上一把鸡,几个大男孩数着自己屏幕上寥寥的几个击杀数字,点根烟吹着自己的功劳有多么多么关键,笑骂声挤在网吧的天花板上久久回荡。

快乐,简单。这一直是他们几个对游戏最认真的理解。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星期日,坐在熟悉的连坐卡座上,他们闲来无事又开始了一个下午的“征战”。

而就在刚才,小小的四人队开局落到了地处相对偏僻,物资匮乏的农场farm,为什么来这儿?这来源于寝室里最瘦弱的王波曾经一本正经的推着眼镜和他们商讨的“所谓农村包围城市”战略。好吧,白阳确定他们不会承认是他们自己太菜,跳大城市实在没有活路的原因。

这一把他们的运气已经算是相当的好,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进决赛圈。可就在半分钟前一波位置实在恶劣的毒圈破坏了他们的好心情,就在几人急着开着吉普车向安全的土地进发时,一个同样绝望的独狼偷袭了他们。

当组队游戏而其他队友死光后,那最后的一根独苗苗就被玩家们戏称为“全村的希望”,而若是这名玩家实力强大拥有以一敌众的能力,通常大家称他为“独狼”。

很不走运,白阳他们遇到了一个水平明显高于他们的独狼玩家。

军用吉普车沙绿色的铁皮此时早已被双方打的千疮百孔,白阳的角色正趴在一个瘪下去的车胎后头,扭曲缩小的轮胎和车前盖上微微冒起的黑烟无声地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它已经无力再向前轰鸣了。

白阳控制着角色曲起身子站起来,向瘫在车前的两名倒地的战友跑去——那位心存一死的独狼占着偷袭的优势和前方草坡的地利,硬生生地将他的三名室友一一击倒,王波因为冲向草坡的位置最靠前,已经被那个独狼扛着白阳的枪线在被击杀前连开数枪,血花溅起成了一个方方的木盒子。

“阳子,别拉我们了,赶紧跑毒,我们把药都给你还有一线希望!”团队的指挥核心寝室长老游扯下耳机对白阳喊道。一边和另外一人艰难的挪到白阳身旁,他们一路并没有搜刮多少富裕的城市,扔下的不过寥寥的几个药包和绷带。

“我。。。”白阳看着正在读秒的救人动作和犹如催命符般的毒圈缩小倒计时,一时间有些犹豫。

“拿了药快走,想什么呢!你小子要吃鸡啊!”另一个倒在地上的队友,睡在他上铺他最好的朋友赵昊甚至放弃了他的人物,直接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说道。

只有十几秒的时间了,白阳也再来不及考虑太多,游戏而已嘛,兄弟都这么相信自己了,怎么还好意思让他们失望呢?

他也不再多话,拾起地上的药品大步向远处的安全区奔去。

似乎随着一声听不见的“嗡”声,身后闪烁


状态提示:第1章 相遇--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