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简摊开双手,一脸无奈:“你太极端了。”
“好了,先解决眼前的事。”江诚子又接着把手掏进资料袋里摸了摸,拿出了一坨证件。他手指一动,把五张证件全部排开来,然后手指轻轻一挥,给燕月扔过去一张证件。她接住打开一看,是一张学生证,上面刷刷地印着燕月的年级班别什么的,此外,还贴着一张大头像:是和正常人一样的头像,而不是鬼魂状态的头像,不知道他们怎么搞到的。
接着,他又连续扔给了时之简、李课铭、费仁三人。其中费仁接住证件后,仍然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睛,气势汹汹的看着江诚子。
江诚子没有理他,拿着自己手上的证件晃了晃,淡淡的说道:“现在,我们是同学了。”
“学生证?有趣。”燕月看着证件里自己的头像,饶有兴趣的说道。
“…什么?!”费仁这时愤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转而变成了震惊的表情,他看了看自己的学生证。一遍一遍念叨着什么,然后面对众人,声音颤抖的说道:“这…这不对呀…我还以为是要当老师来着…”
“想的太美了。”时之简一脸奸笑地撞了撞他的肩膀说道:“嘿嘿,一起重温校园时光吧…”
“不…不!!”费仁向天大叫道,巨大的声音吸引了旁人的侧目:“我竟然还要上学??你要知道,我就是为了不上学才出来当道士的!”
“不是为了拒绝当公司继承人吗?”燕月一脸疑惑的问道。
“是…正因为要当公司继承人,所以才要学习呀。”费仁一脸郁闷的说道:“安排我去上什么经济学、政治学的课程…唉…想想都烦的喽。”
“我们这个不一样吧…”李课铭在旁边默默地说道:“我们只是伪装成学生,应该并不需要学习才对。”
费仁听了一愣,挠挠头,立马摆收了个傻笑的表情,幸福的说道:“哦?那你早说嘛,害我白担心一场,真是的…”
江诚子、李课铭、燕月、时之简甚至林洋都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好了好了,不要再废话了。”江诚子拿着资料袋,急匆匆的往出口方向走去说道:“快去那狗屁地方接受任务,然后快速做完,回家去。”
林洋耸了耸肩,向江诚子吆喝了一声:“这可是长期任务哦,兄dei。”
“闭嘴!我一秒都不想和费仁待在一起!”江诚子回头忿忿不平地骂道。
说完,他转身离开,费仁和其他鬼仆跟着他一起走。
他们打了一辆车,五个人都以阳光状态坐在车上。接下来的时间里,其他三个鬼仆都需要以普通人的状态过生活了。
坐车不知道坐了多久(反正江诚子没记着),他们终于来到了要接受任务的学校。
这是一所让人看了第一眼就没好感的地方。校门又破又旧,“下河中学”的金字学校名字缺旁少偏,扭扭曲曲的挂在上面。校门两旁的水泥支柱,因久经风雨而变得失色,底部长满了厚厚的青苔。为了让学校看上去漂亮一些,他们花了点小钱,油漆了一下校门。但油漆底下厚厚的铁锈,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往校门里面望去,垃圾遍地,校道萧条。路两旁的雕像被学生们画得不忍直视。现在是夏季,但这所学校里的树木全都已经枯萎了,枯树干里探出的不明生物显然说明了这些树木枯萎的原因。
再望远一些,五人可以看见更多破破旧旧的建筑物,仿佛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贫穷城镇一般,一栋不知名的白色建筑物中间竟然裂开了一条令人触目惊心的大裂缝…
江诚子默默无语,他拿出烟和打火机,默默点了一支烟。一边呛着烟雾,一边冷冷的说道:“真是个好地方。”
“这…印度贫民窟都没这么穷吧?”燕月眼睛直盯着这些建筑物,夸张地说道。
李课铭幽幽地说道:“这里有一栋房子是危房…还没拆…根据外表看,还在使用,是学生宿舍。”
费仁震惊在原地,久久不能说话。过了一会儿,他低下头去,轻声念叨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语言,不知道是在诅咒,还是在叹息。
“别唠叨了,去找校长吧。”江诚子说完便抬起步走了:“直接找他说吧…啧,但愿我们不用住在阿铭说的那栋危楼里…”
五人于是摸索着,到了校长室。因为现在正值周末放假,所以学校里没什么学生,而且身上穿的都是便装,五个人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奇怪了点,但是也没有什么人说道。
到了校长室门前,江诚子无心观察这个破旧的校长室,便急匆匆地敲起门来:“喂喂?有没有人呐?”
几声古怪的声音从校长室里传了出来,然后伴随着一阵某人穿着拖鞋慌慌张张跑过来开门的声音,“吱呀”一声,室门大开,里面一颗光秃秃油腻腻的头颅冒了出来:“哎呦哎呦…谁呦…”
这是一个极胖的男人,身材胖的像一个球。头上亮光光的,没有一条毛,整个头也胖的像一颗球,圆圆的苹果肌、小小的,老鼠一样的眼睛,还有一口黄牙:里面镶嵌着金牙。
而这胖胖矮矮的身材却偏偏穿了一身西装,又粗又短的小短腿,把西装裤涨成了紧身裤。手上带着看上去很值钱的首饰:金镯子、金戒指什么的…脖子上也戴着大金链,油腻腻的皮肤冒岀一身臭汗…一身子暴发户气息,哪像什么校长呢?
“是我,我们,干活儿的…”江诚子微微弯下腰去,跟矮了自己半个头的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