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你们的房间吗?”燕月想了想,她确实有些好奇,别的鬼魂和道士的房间是怎么样的。
李课铭温柔的笑了笑:“不看看鬼魂和道士的房间是怎么样子的吗?”
“不,我蛮好奇的,请带我参观,”燕月说道。
于是三人移步来到其他人的旁间,他们首先参观了李课铭的房间。进到这个房间,燕月首先看到的不是巨大的棺材,而是一副大大的画像。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金木研的画像,大约边长两米的正方形油画,挂在房间的中央。旁边还有更小一些的画像,有风景画,人物画,动漫插图等。然后她看向那个巨大的棺材,棺材旁边放着床头桌,还有一个电吉他和尼龙木吉他。不仅如此,房间里还有书架和书桌,和一台很好的电脑。除了那台大棺材,这里简直和普通人的房间没什么区别,而且又整齐又规范,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这房间收拾的真好。”燕月不仅赞叹道。
“多谢夸奖。”李课铭笑眯眯地说道,“接下来我们去看一下诚子的房间吧。”
江诚子听了,一脸不耐烦地说道:“随便啦。”
三人一同到江诚子的房间,这里跟李课铭的房间简直是天壤之别。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在地上慢悠悠的爬着的乌龟,在它前边是一个倒地的水缸。左边的床上被褥胡乱地推积着,床上扔着衣服,裤子和袜子。右边的锻造台上胡乱摆放着各种锻造工具。最重要的是到处都是乱扔的东西,虽然实际上不脏,但是看上去很乱。
“…跟阿铭没法比…而且这真的是人类的房间吗?”燕月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
看了这个场面,李课铭笑眯眯地回头看着江诚子:“诚子,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才你帮收拾好房间吗?”
“哦,昨晚我不是忙了通宵在锻造一把刀吗,有个材料我找不到了,所以我把房间翻找了一遍。”江诚子平淡地走到慢慢爬行的乌龟面前,蹲下去用中指和大拇指把它的头掐起来说道:“至于这只乌龟,反正是我不小心把水缸踢翻,又没空把水缸扶起来,所以干脆让它在地上爬算了。
李课铭听了,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他一边走过去帮江诚子收拾房间,一边无奈的说道:“真是的,你都这么大个成年人了,怎么还老是整得房间这么乱?”
江诚子打了个哈欠,把乌龟随手扔进侧翻着的水缸里,懒洋洋地说道:“只是表面乱而已。”
“狡辩。”李课铭无语地看着他说道:“你总是喜欢找借口。”
江诚子嘟囔道:“事实嘛…”
燕月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去斗着嘴,不禁觉得他们的相处方式有些奇妙。
接下来的几天江诚子没有再搭理燕月,他给她买了台手机,让她一边儿玩去,然后自己干自己的事儿去了。燕月趁机观察了这两个人的生活方式。
她觉得李课铭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的脸上时刻带着微笑,让人觉得很亲切。长得又帅,又阳光,给燕月很大的好感。
平时他负责给江诚子做饭,整理包括地下室、客厅的卫生,还有干其他的家务活。让人感觉他就像是江诚子的哥哥和保姆一样。
他的厨艺很棒,经常是燕月在旁边看着他做饭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尝一口。不过江诚子好像对吃饭没什么讲究,有时为了快点吃完饭干事,他会选择吃泡面。李课铭对此十分不满,他认为江诚子这样太不利于健康,多次要求江诚子改掉这个习惯。不过江诚子好像完全不想改的样子。
燕月来了以后,李课铭才有了一个忠实的食客。每次做完饭菜给燕月,他都为自己煮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坐在旁边的木椅子上微笑地看着她吃。
他还教她画画,他的绘图能力很岀色,不到两分钟就能画岀一张很漂亮的燕月的素描画像。晚上的时候,他拿起木吉他,唱着《十年》,吉他的琴声和他清亮的嗓音在走廊中回荡着。
除去苍白的皮肤和反黑色的鬼眼,在燕月看来,李课铭真的是一个阳光、温暖、完美的男生。
而江诚子看上去和他的性格是完全相反的。
他的外表不修边际、穿半拉半松的大号白色短袖t恤,眼睛下面有时带着黑眼圈,嘴上刁着价格各异的烟,有时是不知从哪弄来的名牌香烟,有时是从路边随手买来的廉价货,都叼在嘴上抽着。
平时大半天都在自己房间的锻造台上敲敲打打,燕月在旁边他也完全不理睬,常常是敲到半夜三更。偶尔闲了就摊在沙发上看京剧节目,一边看,一边用干瘦的手有气无力地拿着一杯廉价红茶,不管有味没味都灌进胃里。
燕月没见他岀过一次门。江诚子这几天都宅在家里,有事干就干,没事干就闲着,半天都不说话,一开口就是脏嘴。
而李课铭会定期岀去买菜。令燕月惊讶的是,李课铭可以在阳光下行动,虽然他只能在阳光下短期行动,但是仍然令燕月惊异。相比一下,江诚子缩在阴暗的房子里,跟见光死一样,倒是更像鬼一点。
几天之后,燕月和往常一样站在旁边看江诚子打铁,李课铭岀去买菜了,燕月呆呆地看着江诚子打铁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
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江诚子十分不耐烦地接过电话开了免提:“喂,哪个狗杂种打的狗电话?不知道老子很忙吗?有屁快放。”
“吃屎啦!江诚子!”电话里传来一个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