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你他娘的怎么做起这般藏头露尾的鼠蚁勾当,你若还是个站着撒尿的就出来与老子一战。”虚空中一道粗旷的骂咧声响起。
“嘿嘿,韩天岳,你我十几年打将下来,始终是半斤八两,今日不打也罢,且看年轻一辈较量如何?”又是先前那道声音传来。
“你们李家的长辈不是我们的对手,年轻一辈更不是个儿。”韩天岳冷声道。
“哈哈……”那被称作李老三之人嗤笑道:“韩浑子,大话人人会说,孰强孰弱等比过再说吧。”
“哼!”
……
一切趋于平静,韩家的一众子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惊的瞠目结舌,韩森脸色铁青,冷眼看向李冲箫,冷冷地道:“说吧小子,你到底所为何来。”
“我此来的目的,见到韩家的主事人我自会说,你一个教头恐怕还不够资格。”李冲箫不屑地道。方才他被韩森玩弄于骨掌之间,差点就被对方一掌压迫的跪下,这也被他视为莫大的屈辱,此刻他有恃无恐,自然刻意对韩森进行言语上的打击。
“竖子狂妄……”韩森勃然大怒,他在韩家虽非骨干,也没有多大权势,但身为韩氏家族的教头,在韩家的地位也颇为尊崇,而且他本身也是个蕴灵境的高手,如今却三番两次被一个后生晚辈看轻,任他再有涵养,此刻心中也不禁杀意丛生,眼神中寒意大冒,森然道:“小子,祸从口出,少年英逝,我想这两句话不用我教你了吧。”
“哼……”
李冲箫冷哼一声,刚要再进行反击,还未等他开口,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道声音:“你说韩教头没有资格,那不知我有没有资格?”
“是韩云哥来了。”
“云哥。”
“云哥哥……”
韩家一众子弟欢快叫道,并迅速地向向两边分开,场中走入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男子,男子身材修长,身着一袭白衣,眉梢间一股桀骜不驯之气,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这少年男子正是韩云。
“哦,是你。”李冲箫饶有兴趣地道:“勉强够格吧。”
“说吧,来我韩家有何贵干。”韩云扬起头颅,居高临下,斜睨着李冲箫道。
看到韩云如此目中无人的表情,李冲箫心中怒火暗生,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悠然道:“这个月二十六,也就是七日之后,家兄李云箫将与姜家的姜琪举小姐举行订婚典礼,到时还请韩家赏脸与会,这是请帖。”说着自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帖子,手掌一震,帖子飘然飞向韩云。
“哼!”自来发帖之人无不是把请帖或是邀请函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向被邀请之人,眼见李冲箫竟如此无礼托大,韩云不禁眉头大皱,面露不愉之色,但还是伸手接过帖子。
“嗯”却不想这向韩云飘飞而来的帖子看似缓慢无力,但内里却暗含一股沛然后力,韩云虽然接住了帖子,但也被帖子中隐含的后劲一撞之下,身子竟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有心算无心,二人在这一招之间的较量,却也算韩云输了一筹。
李冲箫冷笑不语,看向韩云的眼神也是隐含一抹浓浓的不屑。
韩云脸色瞬间变的阴沉如水,自韩宇被废以后,在整个诺大的韩家,韩云便成了年轻一辈的领军之人,随着他的修为进入武道八重天,他在韩家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已经完全取代了以前的韩宇,现在韩家的一众小辈基本上是以他马首是瞻,
而此刻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以一张请帖逼退,而这人还是死对头家族的一个后辈,这自然让他觉的颜面无光。
本来以他的心性就要当场暴发,找回面子,但思虑再三之后却没有发作出来,韩云知道以他此刻的修为对上李冲箫肯定是败多胜少,若冒然与对方交战,如果最后自己已败却收场,那他在韩家所建立起的威信肯定会付之东流,到时恐怕再也难以服众。
这李冲箫虽然是李家家主最小的儿子,但一身修为却远在两个兄长之上,更是李家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在此之前除了韩宇外,青云城的年轻一辈谁也不敢说能胜过他。
韩云沉声道:“请帖我韩家已收到,至于赏不赏脸,到时再说吧,现在你可以走了。”
李冲箫冷哼一声,并未依他所言离开,抱着手臂扫视了一圈韩家一众子弟,失望道:“真是扫兴,没想到你韩家的第一天才韩宇竟不在此间,殊不知我此行大半就是为他而来。”
“李冲箫,你莫不是眼睛瞎了!”但听人群中一个少年开口喝斥道:“如今我韩云哥才是我韩家的第一天才,至于韩宇早已成为不能修行的废人。”此人正是韩云的左膀右臂韩春。
“出言不逊,该打!”李冲箫扫了韩春一眼,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飞出,只在原地留下一团虚影,但听‘啪’的一个耳光声响起,李冲箫又站到原地,好像没有动过一般。
他这一下端的是兔起鹃落,攸去攸回,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然回到原地,如此迅捷的身法,在场之人除了韩森外,莫不惊骇不已。
再看韩春,此刻他尚在云里雾里,隔了半响才下意识捂起已肿起的半边脸,才知道自己已被打了一个耳光。
“你……”韩春脸色胀红,怒指李冲箫,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他自知与李冲箫的修为相差甚大,虽然被对方赤裸裸地打了一耳光,却也未敢发作出来。
李冲箫满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旋即摇了摇头道:“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