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这么一说,众人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纷纷点头,异口同声,“就是啊!老大你怎么突然赌运这么好了!难道……”
秦笙小声加了一句,“老大,你不会出老千吧!”
云凰斜眼看了眼正挨在自己身边的秦笙,一巴掌拍过去,“出你个大头鬼!黑三儿那摇色子的速度,随便一听都能听出来大小,还用得着出老千?!”
白照歌笑眯眯的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我老大威武!”
黑三儿一听不干了,又扔了一把银币,“我可是西黄寨里的赌神,再来再来!”
白照歌立马又跟了一句,“三哥威武!”
云凰发现,白照歌在赌桌上就是一马屁精墙头草!
他明明也是把把赢的那个,居然没人攻讦他!
云凰眼底精光一闪,唇角勾起一丝坏笑,立马很真诚地道,“其实吧,我会赢,主要还是我每把都跟在白照歌后面,你们没发现吗?每次他压大我就压大,他压小我就压小,然后我这个赌运一向很衰的人,也时来运转了!”
众人似乎此时才忽然想起,白照歌也是把把赢的大赢家,顿时仇恨的小刀子嗖嗖把白照歌淹没。
“风往北吹,我赢得好干脆!
我笑得眼睁不开,流着泪
我用一麻袋把银币收回……”
云凰对身处众怒中的白照歌视而不见,收拾好赢来的银币哼着小曲儿上楼了。
回到房间,云凰的兴奋心情也沉淀下来,默默地为自己倒了杯凉茶,开始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对她来说,西黄寨剩下的弟兄,肯定是不能带回云家的。
且不说云家会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们,就算云家真的碍于大家族的脸面,把他们都安排下来,暗地里肯定也少不了要动手脚。
那时候,她要怎么保证好不容易从西黄寨活着走出来的弟兄们安然无恙?
或许,真该接受秦笙的提议,给他们分派任务,以此保存力量……
当晚,云凰做了一件事,把西黄寨剩下的除了黑三儿和秦笙以外的十个弟兄,分别叫到自己房间里吩咐一番。
第二日一早,除了黑三儿和秦笙,其他的弟兄们纷纷离开。
但有两个人却如云凰预料的一样,并没有按照她的吩咐走掉,一个是白照歌,一个是春柳。
白照歌的理由是,云凰的身体还有隐患,在这隐患彻底清除之前,他死也不离开她半步,这是作为属下对她至真至善的忠诚。
春柳的理由是,云凰所到的地方,就是她的归宿,离了云凰她没有任何生存价值……
对他们给出的理由,云凰只是一笑置之,却也没有硬逼他们离开。
南沟月出现之后,他们的行程就变得顺畅了,再也没遭遇任何截杀。
反倒是黎晏殊的行踪变得神秘飘忽起来,时常一两天连个影儿都见不着。
云凰也旁敲侧击的问过两次,每次黎晏殊都挑着眼角,妖娆又魔性地表示,“小凰凰,身为如假包换的男人,我只向自己的女人交代行踪哟。如果你睡了我或者让我睡,我一定每一步都跟你报备。”
这话又一次刷新了云凰对黎晏殊的认知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