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怎么干过粗活,尚律书今天不小心摔了几个盘子,被老板扣了100的罚款。
尚家到了之后,尚律书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去私人开的小餐馆当服务生。
看在尚律书还算不错的皮囊上,老板虽然觉得他可能不会干活,但还是留下他了。
左右一个月2000块钱,这张脸还能当个招牌。
小市民不怎么关心上层社会的事情,异性过着自己安逸平稳的生活,所以老板也不知道这个新来的,看起来挺帅气,就是有些阴郁气质的小伙子曾经是个大老板。同样,对着尚律书的脸犯花痴的小女生们也不知道这个服务生曾经是无数名媛的梦中情人。
尚律书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依靠色相,低声下气地讨好以前看不起的人,靠着微薄的收入勉强维持生活。
晚上十点,尚律书疲惫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餐馆所处的地方临近夜市,是尚律书以前从来没有去过,也不屑去的地方。
天空泼了墨,不过街上各种烧烤店,大排档灯火通明的,几乎是把整条街都点亮了。
喧闹声,油烟味,还有清脆的碰杯声,这些都是尚律书一开始接受不了的东西。
但是时间一久,他就渐渐麻木了。
回到家中,尚母已经睡了。
尚律书出去工作,但是尚母年岁已大,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根本什么都不会做,最多能在家扫扫地,擦擦灰。
不是她想,而是因为没有保姆佣人,这些事情只能自力更生了。
但是让她出去打工,她是绝对不会去的。
一开始因为这个事情,尚律书跟她吵过几回,后来已经累到没有力气吵了。
随便吧。
尚律书想,反正每天也只是浑浑噩噩地活着。
到浴室冲了个澡,洗净了满身的油烟味,尚律书头发都没擦,略长的头发遮住了阴森的眸子,脚踩着拖鞋,踩在地上发出“吱吱”的压水声。
四十多平米,一室一厅的房子,尚母睡在屋厅搭了个简易的小床。
尚律书慢悠悠地从床底下掏出了一身衣服换上,戴上帽子,再次走出家门。
依旧是步行,谁能想到,往常出门都有豪车接送的尚少爷,一个人在马路上走了一个小时,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小区。
夜深人静,尚律书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而后再次关上。
他没有开灯,黑暗中,隐隐有着轻微的呜咽声,带着颤栗,像是幼兽遭遇了危险的本能反应一般。
“呵。”
尚律书突然发出一声轻笑,但是语气却冷硬的像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
“怕?”语气忽然急转,像是对待情人见的亲昵,宠溺又温柔,“怕什么?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了么?”
“呜呜……”呜咽声变大,透着恐惧。
“你不是喜欢我喜欢到顶替别人的名字来接近我么!”一开始还是和风细雨,说到最后,却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带着狰狞的恨意。
尚律书猛地打开灯,漆黑的房间瞬间通明。
只见尚律书面前,一个身材纤细淡薄的女子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嘴上也贴着胶布。许是怕她挣脱,或者叫喊,绳子都是死结,甚至不止一条,连嘴上的胶布都是绕到后脑,缠了好几圈的。她身上的白裙子一尘不染,但是那张脸,却布满了已经干涸的血迹,双眼瞪着,连眼角都被用利器划开,十分吓人。
千纤结不断地流泪,咸咸的泪水滑过脸上的伤口,引起一片涩然的疼痛。
但是这点痛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这段时间的折磨,千纤结只希望尚律书能给她一个痛快。
她第无数次后悔招惹到尚律书,若是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一定不会和凌伊夏抢人。
尚律书已经疯了,她怕,怕总有一天,尚律书会带着她下地狱。
自从凌伊夏把她送到尚律书面前之后,尚律书就把她带到了她以前住的地方。当初抓她的人为了防止她跑,直接帮她绑了起来,还在嘴上贴了胶布。尚律书接手之后,直接划烂了她的脸,还威胁她,如果她想跑,或者是跟别人求救,他就直接杀了她,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想起尚律书说这句话时的眼神,千纤结知道,尚律书敢。
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是苟延残喘地活着,根本不怕死。
之后,尚律书把她身上沾满了鲜血的衣服换下来,依旧绑着她,只有在半夜的时候会过来给她喂吃的,保证她活着。
当初房子交的租金是一年的,现在还有大半年才到期,只要按时交煤气水电费,根本不会有人怀疑。
“你又在想什么!”尚律书捏着千纤结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自己,双眼阴郁冰冷,“想逃?”
“呜呜呜!”千纤结摇头,祈求一般地看着尚律书。
“啪!”
尚律书一巴掌甩在千纤结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像自己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一般。
“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尚律书魔怔了一般,“如果不是你冒名顶替,凌家肯定会帮我,我尚家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呜呜……”
……
发泄了一通之后,尚律书冷眼看着几乎被他打到半死的千纤结,转身去厨房拿出了一碗粥。
不知道做了多久,甚至已经发黄变酸了,尚律书是开千纤结嘴上的胶布,根本没在乎撤掉了几根头发,捏着她的下巴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