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伊夏一直觉得自己绑定了系统之后，对所有超出以往认知的事情都不会有所惊讶，然，等席墨白说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凌伊夏只能沉默。
原来，神祇之间，也有这么多说道？
这其中，除了席墨白，还多了两个人。
镜夜，和光小姐。
因为每一位神祇退位的时间不同，所以每一位神祇选择的九个候选人有年龄差异。
不过位面总部的时间流逝方式和小位面有所不同，位面总部的人可以活很久很久。但是时间再长，还是有重点的。
神祇候选人便是这么来的。
每一位神祇在觉得自己大寿将近的时候，会提前告知自己的候选人。候选人从被挑选到位面总部开始就存在着竞争，可以领取系统，契约任务者。而这最后的期限，就如同最后通牒一般。
功德最深厚的，会席承神祇之位，其他人则会落入小位面，重新变成普通人，开始轮回。
席墨白，镜夜，光小姐三人分别为不同神祇的候选人，其中光小姐年岁最大，席墨白次之，镜夜最小。
而光小姐，也是曾经位面总部中，最为风华的存在。
神祇候选人的外貌都是顶尖的，而光小姐，多了一份别人没有的气度风华，不管站在哪里，都像是自动聚焦一般，轻而易举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能力和功德，更是九个候选人中最为出众的。
当年继承神位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光小姐定会成为神祇，谁知，在宣布继任人选的前一天，光小姐，殁了。
毫无征兆的，神祇之位落在了别人身上。
其他神位的候选人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而其他八位神祇，却是对此缄口不言。
别人只当光小姐是出了意外，却不知，光小姐是被三位神祇，联合绞杀的！
“当年光小姐无意中发现了神祇的秘密，”席墨白说着，似有些不平静，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敛眸冷言：“所谓的神祇，根本就是假的。”
“假的？”
凌伊夏只觉得三观受到了冲击，而系统也是完全死机，运转不过来了。
“什么神祇，”席墨白嗤笑一声，眸子中一片冰冷，“不过是些偷了真神东西的小偷罢了。”
他接着道：“最开始的神祇，并非九位，而是一位，说什么自己是神祇，其实根本就是侍奉在真神身边的一个近侍罢了。”
“他偷了真神的位面仪和隐蔽器后离开，自己制造出了几个位面，妄想成为主宰。但是因为自身能力不足，所以只能绑定任务者帮他收集功德，奈何任务者中有几个人发现了他的秘密，借此威胁，所以神祇之位才变为九个。”
“后来，九个人绑定了更多任务者，借功德之力衍生出更多小位面，经年累月，这才有了位面总部。”
“他们的寿命到了尽头，就寻找继承人，这个秘密只有历任神祇才知道，而为了私心，每一任神祇都保守着秘密，直到死前才告诉继承人！说什么自己是神祇，不过是没有胆子，也没有脸面说自己是神罢了！”
“光小姐发现秘密之后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提前把所有功德转换成晶石交给我，并且告诉了我和镜夜位面总部的秘密，第二天，就传来了光小姐离世的消息。”
说到最后，席墨白的声音有些低沉，隐约透着些悲伤。
凌伊夏微微蹙眉，一方面是对于这些消息感到讶然，另一方面，却带着诡异的熟悉感。
似乎，并不那么惊讶？
矛盾的情绪涌上心头，凌伊夏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寻声问道：“你就这么告诉我了，不怕被神祇发现？”
“光小姐毕生的功德化成了晶石，虽然没有攻击力，但是设下的结界足以抵挡神祇的窥探。”席墨白掀眸，再次恢复平静，没了方才的激动，黑瞳中一片淡然，却是开口安慰了一句，“不必担心。”
凌伊夏了然，而后问道：“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这一次，席墨白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定眼看着某处，似乎有些出神。
良久，他方才收回目光，看着凌伊夏的眼神有一闪而过的复杂，“我需要一个人来吸引神祇的注意，为我积攒功德，争取时间，推翻位面总部。”
而凌伊夏，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我还有一个问题……”凌伊夏微微俯身，盯着席墨白的眼睛，潋滟的眸子中幽深一片，“神祇候选人有那么多，为什么光小姐独独挑中了你，而你，好好做你的候选人就好，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要席墨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想来以他的能力，成为神祇定然比推翻位面总部来的简单。
他只要老老实实的，不让神祇发现异样，成为神祇也没什么不好。
这是凌伊夏想不通的。
席墨白打算把她当枪使，她自然也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席墨白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知道系统886为什么要被销毁么？”
不待凌伊夏说话，系统就迫不及待地追问，
为了让席墨白听到，系统特意用上了契约之力。
“因为你生出了自我意识。”席墨白语气严肃，“自我意识，只有真神创造的系统才会有。”
凌伊夏怔忡，终于知道她面对系统时不时会有的怪异感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不明显，但是系统明显和电子机械不同，它甚至会因为怕凌伊夏不跟它契约还有所隐瞒！
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