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此时醉醺醺地躺在公交车的座椅上。
浑身都是酒气,昨天喝得太猛,导致叶寒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车开了许久,叶寒才慢慢地张开了眼。
“许进,到哪了?”叶寒捂着头。
许进掐着鼻子,叶寒身上的酒味实在是太大了。
许进轻轻地瞥了叶寒一眼,嫌弃地说道:“到市区了,一会就能到站了。话说,你酒量是真的差,才几斤白酒下肚,你就不醒人事了。”
叶寒竖起五根手指:“那是五斤白酒,不是五斤白开水,真不知道昨天是谁,只喝了一杯便倒了过去。”
许进反击道:“那也比你好,昨晚你喝上头,硬是要和铁柱家的那两头牛拜把子。拦都拦不住。”
“啥。”叶寒一拍脑袋:“我特么的真干了?”
许进点点头:“废话,都说了拦不住,你还自己说谁拦跟谁急呢。”
叶寒绝望地靠在椅背上:“坏了,我……我竟然跟两头牛拜了把子”
许进拍着叶寒的肩膀安慰道:“别伤心,昨天不止你们三个。”
“还有谁?”叶寒不解问道。
许进想了想:“昨晚,铁柱大哥也跟你一起拜了,现在估计在家后悔呢,那两头牛真成他家的皇上了,打不得,骂不得。”
叶寒一听说铁柱也跟着一起做了这糊涂事后,心情才有些变好。
人就是这样,你要是一个人犯错,肯定会慌,要是加上几个,反倒安稳不少,毕竟要死一起死嘛。
叶寒揉着太阳穴,对许进说道:“我以后真不能喝这么多了,到时候什么糊涂事都干得出来。”
许进静静地看着叶寒,想着要不要把叶寒昨晚跟村长家母猪拜天地的事说出来。
不过看叶寒这样,还是不要说了。
“尊敬的乘客,琼市公交总站已经到了,请拿好您的物品,有序下车,开门请当心。”公交车里那机械化地女声响起。还复述了一遍英文:“y。”
叶寒头昏眼花地走下了车。
叶寒刚走几步,许进便把住了叶寒。
“怎么了?”叶寒看着许进。
许进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对不起了,叶寒,我还有点事要去办,我们俩就在这别过吧。”
叶寒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好吧,经过这些天跟你相处,我发现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许进也回道:“你也是。我们俩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吧。”
“哈哈!”叶寒突然想起那晚勾引猫脸老太太出来的时候,许进那一脸滑稽样。
两人相互拥抱着,叶寒双手拍着许进的后背:“以后有什么事来找大哥我,别的不敢说,在琼市一片,我还是很混得开的。”
许进嗤笑道:“就你,还是算了吧,我比你都大两岁呢,还当我大哥。”
叶寒不好意思的笑着。
许进从里拿出手机,在手机上输入了一段号码,对叶寒说道:“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有什么事情,咱们电话联系。”
叶寒点点头。
许进看着时间:“不早了,我还赶着呢,我就先走了。”
说完后,许进便风尘仆仆地消失在了叶寒的视线里。
叶寒看了好久才回过神,哭笑摇摇头。
强忍着脑袋里疼痛,走出了琼市公交总站。
走在路上,叶寒心想拿出手机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闻。
叶寒不断划过手机上资讯,除了段子还是段子。
“咦?”有一个特别的新闻映入叶寒眼帘。
“琼市海大女学生跳楼自杀案。”叶寒念出了新闻的标题。
“够刺激的啊。这不前几天的事嘛。”叶寒兴致满满地点开新闻,看着最新的信息。
叶寒回到出租屋时,陈二正躺这床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看见叶寒回来后也没多大的惊喜,只是弱弱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叶寒疑惑地走到陈二床边,摸了摸陈二的额头:“发烧了吗?不对啊,不烫啊。”
陈二推开叶寒的手:“我没发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提不起来精神。”
叶寒仔细打量着陈二,浓重的黑眼圈,两侧的脸瘦得都能很清楚的看见颧骨,但关键是,陈二眼里没有平常人那种精气。
叶寒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问道:“陈二,你最近都干了什么,一一跟我说来。”
陈二想了想:“我最近除了上学吃饭睡觉没干什么啊。”
“没有了吗?”
“额……”陈二仔细回想:“不知道那件事算不算。”
叶寒眼前一亮:“说。”
陈二才慢慢地将事情叙述给叶寒:“前几天的时候,我去海大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美女,上前搭讪要微信。我走到教学楼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个女的跳楼。就是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是那女学生。”
叶寒点点头,示意陈二:“继续说。”
陈二才说了下去:“本来也没什么的,就是那女的跳楼的时候,身子是朝上的,看着还挺好看的,我就弱弱说了一句,这么年轻,死了好可惜。之后,好像回来就不对劲了,每天起来都提不上来力气,好像身体被掏空了一样。”
叶寒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这陈二够倒霉啊,人死的十几分钟里,五官会丧失,先是眼睛,鼻子,触感,到最后的耳朵。
所以人死的时候是最忌讳乱说话的,因为那样,如果死的人有为什么未了的心愿的话,它就会记住在自己耳边说话的人,死后来纠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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