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轩蹲在林黛的面前看着她那条低垂的右手问道,“手能动吗”
“不,不能。”因为疼痛难忍林黛说话不得不断断续续。
夏花也来到林黛身边,他两道浓黑的眉挤在一起向林黛问道,“你的手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就是跌倒的时候撑了一下地面”
田轩轻轻的一点一点捏捏林黛的手臂,在靠近肩头的位置处林黛痛苦的叫出声来,“疼,疼!”
“问题不大,应该是脱臼,不放心的话可以等复位以后在检查一下。”田轩抬头对夏花说道。
疼痛的厉害但林黛的思维还很清晰,她确信自己的大脑一点都没有因为疼痛而陷入混乱失去正常的辨别能力。她一直都不信任田轩尤其是现在,当你自己是骨科医生?哪怕是医生也需要借助专业仪器才能确认病情,靠简单地捏几下就能说我是脱臼?
“送我去医护室。”林黛咬着牙艰难地想要站起来。
想去搀扶一下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林黛,手还没有碰到人家都衣服就被“不用你管”冰冷的四个字拒绝,田轩只好站起来退到一边,想了想他还是说道,“现在去医护室不是最好的选择。”
“送我去医护室!”林黛声音痛苦却又无比坚定。
右肩不小心碰到了墙壁一阵钻心的疼,刚刚抬起屁股的她一下又跌坐回到地上。
偏执的女人真的不可理喻,田轩现在算是有些理解连长为什么总会给自己这些战士们灌输女人的种种缺点,他耸耸肩用眼神告诉夏花,“我搞不定,你上吧。”
为什么要我上?夏花觉得自己又无辜的躺枪。
田轩撒手不管,这时候自己不上也得上,无奈之下他只好解释道,“谁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是哪里出了故障还是撞上了什么东西?虽然自动报警装置叫了一会儿就停下了但刚才那一阵晃荡可一点也不轻,这时候首先要做的是弄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况且因为刚才那一下受伤的人想来也不会少,说不准到了医务室也排不上队。”
还有一个理由夏花没法说,尽管这两天风平浪静但陈世秋叔侄绝对不会罢手。经过机械蜘蛛近两天的跟踪终于弄清了叔侄两的身份,叔叔陈世秋是星舰保安长官,这个身份算得上是星舰里排名靠前的大佬,陈明明倒是个白身,这个身份比较符合欺男霸女的流氓恶少的形象。作为保安长官的陈世秋或许只要一个招呼就能让医务室合理的让你因为脱臼抢救无效,这时候哪能上赶的往医务室人家的枪口上凑。
对田轩有点偏见但林黛现在夏花却已经没了刚开始时候的坏印象又因为她以为夏花有心理疾病所以她对夏花反多了一些同情,夏花说的话他倒是没有抵触而且夏花说的话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你说怎么办,我真的很疼。”
能听劝就好,松了口气夏花说道,“小轩轩以前学过中医正骨”
我 靠!你真是只猪!这种奇葩一样的谎话你也能编!万只神兽从心头奔涌而去,田轩脸色眨眼间变得精彩无比。
听到本年度最佳笑话的林黛忽然觉得胳膊似乎都没那么疼了,她一脸看着夏花的眼睛的问道,“他还学过正骨?”
马 的,和女人说话真的不能撒谎!夏花被林黛瞪大的眼睛看的头皮发麻心头发怵,他知道自己再也编不下去,扭头避开林黛的眼神说道,“小轩轩你自己说。”
猪队友!田轩咧嘴一笑那笑容看起来假的不能再假,说道,“别听他的,他技术比我好。”
接过兄弟踢回来的球,夏花把心一横,老子就照实说了你们爱咋咋的,“我们两都能处理一些简单的外伤。”
“脱臼也行?”
“骨科都行,只要不是复杂的手术就没问题。”
黑珍珠一样的眼眸一亮,林黛发现自己需要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看起来强壮憨直的像一头笨狗熊一样的男人。
“我怕疼。”
大嘴一咧夏花说了他这一生对林黛的第一一句谎言,“不疼,一点也不疼。”
房间里一声惊天动地的女人的尖叫声让田轩心头一颤,“目的正确,手段有点卑劣。”他轻轻地说了一声就朝远处走廊的尽头跑去。
他距离刚才的震动应该已经过去了五分钟,按照人类联盟议会的规定像客运星舰这样的民用太空飞行器一旦遇到大型事故必须在五分钟之类组织紧急救援疏散,现在他只能听见每一个房间里痛苦的声音,但应该出来负责疏散救援的乘务员却古怪的不见一个人的影子,难道刚才的剧烈震动只是星舰某个发动机的一点小事故?不管怎么说那些乘务员都应该出来解释一下至少也要出来安抚一下乘客,一种诡异的感觉令田轩心中感到不安。
走廊上有些门已经打开,一些乘客在门口张望他们想了解发生了什么,更多的则是在呼救,可是没有回应更没有救援,田轩从那些乘客的身边跑过去,这时候没有人会注意他。
骨折、脱臼甚至更重伤势的乘客很少,那些看上去头破血流的乘客实际都是不致命的外伤,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大多数人都渐渐开始恢复正常,走廊上的人渐渐变多,很多乘客选择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他们互相打听议论焦急等待,但他们不敢乱动,从小他们就被教育星舰一旦在太空中遇到危险必须冷静的等待工作人员的救援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只有几个胆大的乘客在走廊里游荡想发现些别人不知道真想,他们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