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头痛欲裂的周闰发醒来时,满嘴冒火,出了卧室,连灌了两大杯白开水才算把火给灭了。
“醒啦!”
张小帅站在大门处,手里提前两个塑料袋,“正好,买了皮蛋瘦肉粥、猪肠粉,还有白粥,清下肠胃!”
“哦!”,周闰发两眼还是不能聚焦,好像喝断片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看到周闰发茫然的神情,张小帅心里有一点点的内疚。
昨晚跟李灿荣、苟彧喝酒时,张小帅酒量太好,激起了他们的好胜之心,于是一箱24支的啤酒就不要钱地猛上。
四个人喝了四箱啤酒,周闰发喝了半打就趴下了,李灿荣喝了一打半也醉了,苟彧好一些,拼了两打也光荣了。
最后张小帅跟个没事人似的拿了拼酒冠军,他才发现,事玩大了,不过他安慰自己,喝酒也是融入社团的好方法。
至少喝到后面,李灿荣和苟彧都称他为大哥了,这面子,啧,够大了。
只是他回来后,跟艾风8吹嘘时,被它怼了,说是英明神武女神的功劳,没有她,你就是个酒坛渣渣。
对于艾风8的话,他学会了选择性忽略,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是酒国英雄。
“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周闰发怕自己醉酒的丑态,被人看到,那可是有损形象的事。
“坐出租车!”
“我没乱来吧?”
“没有,只不过不断地嘤嘤叫,那声音性感得,害得司机老是看我们,以为我们搞什么菊花呢?”
“嘤嘤?”,周闰发楞了一下,不是叫余音音吧?!
虽然他与余音音的婚姻短暂,但用情也深,虽然后来因性格不合而分手,但情伤难愈合,不然也不会躲到南芽岛去舔伤口。
“我喝白粥吧!”,周闰发借着看早餐的动作,掩饰了脸上的落寞。
张小帅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零六分了,“早餐和午餐一起吃了,吃完,找苟哥去!”
“哦!”
“来,把刀带上!”,张小帅从厨房里拿出两把西瓜刀,摆在周闰发面前。
“带刀干吗?”,周闰发心里有不妙的感觉。
“苟哥昨天说,今晚要跟13k的骨场华讲数,带我们去见识一下!”
讲数,要是看过香江警匪片电影的就知道,讲数是两帮人马为了抢地盘或者争女人而展开的谈判,谈不拢就大打出手。
“……”,周闰发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脸色发白,“危险吗?”
“放心,有我在,安全系数30!”
张小帅拿起两把西瓜刀交相一击,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他当然敢拍胸脯保证,他刀枪不入,虽然拳头时灵时不灵,但打不过人,还怕跑不过人?!
周闰发嘴里跟心里一起发苦,但想到有机会由咸鱼翻身变成金枪鱼,这点危险都不敢冒的话,那还说什么翻身,直接趴下得了!
半小时后,张小帅和周闰发到了苟彧罩着的四喜茶楼。
这茶楼是典型的南方骑楼,三层砖木建筑,外立面虽然早已老旧不堪,但内里的生意却很火爆。
两人腋下都夹着一份报纸,里面卷着西瓜刀,在一众小弟羡慕的眼神中上了三楼。
张小帅凭着拼酒干倒李灿荣和苟彧的辉煌战绩,仅一晚上,就成了安义堂油马地堂口的当红小生。
三楼被清了场,都是苟彧的人,坐了三张桌子。
苟彧占据了正中的一张桌子,蹲在椅子上,对着满桌的茶点在大吃大喝。
看到苟彧如土狗般的蹲姿,张小帅不由得想起了家中那喜欢蹲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魔物娘郎菲儿。
苟彧见到张小帅上来,立即热情招手道:“小帅,发仔,过来,一起吃!”
“苟哥!”
“苟哥!”
张小帅和周闰发坐了下来,正好在家里吃的早餐也消化得差不多了,他们也不客气,也吃了起来。
“有什么新闻啊!”,苟彧随手拿过一份报纸打开。
“咣当”一声,一刀锃亮的西瓜刀掉在地下。
两旁边的小弟立即齐齐站了起来,眼神凶狠地盯着张小帅和周闰发,有几个还抽出了砍刀。
周闰发的手一抖,刚夹的一个牛肉丸掉在了桌面上,还骨碌骨碌地滚到了地下,靠在西瓜刀旁边做起了配菜。
苟彧看了一眼地下的西瓜刀,再看了看朝他露出微笑的张小帅,朝小弟们喝道:“干什么,都坐下!”
“怎么你们还带刀啊!”,苟彧问道。
“呵呵!”,张小帅面不改色地道:“苟哥不是要跟人讲数吗,我们想着也许要干架,就带刀来了!”
“哟……”,勾彧心里一凛,这小子够狠啊,直接就想到带刀干架了!
“有种!”,勾彧朝张小帅比了比大拇指,“够兄弟,不过骨场华那小子是软骨头,打不起来,收起来,收起来,免得吓到他!”
张小帅有些遗憾地收起了西瓜刀,看来体验不到电影中那种大杀四方的感觉了。
“大口狗,一大早就在吃shi啊,这么臭的!”
这时,呼啦啦上来十几人,当头一人身着白色西装,梳着油亮大背头、两眼发青的年轻男子,正是13k油马地堂口的骨场华。
他在油马地开了十多间桑拿室,手下有三百个妹子,可以说是油马地烟花场所的老大,跟安义堂油马地堂口的九姐是水火不容的对手。
骨场华左手捏着兰花指,右手轻挡在鼻子前扇了几下,对这里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