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骗我了?”宁乔乔小手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嘲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惊月,我以前只当你喜欢安静,不爱说话,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演员!你什么时候骗我了……呵,你什么时候骗我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惊月困惑地皱起眉:“小小姐,我真的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宁乔乔徒然拔高的音量打断他的话。
惊月浑身一震,眼神瞬间变得愕然:“您……”她的语气分明是说,她已经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了。
惊月每天对她寸步不离,如果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哪怕别人不知道,他一定是最清楚的。
“你想问我怎么会知道的是不是?”宁乔乔深深吸了口气:“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么多,现在只要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
惊月眼神一变。
他瞬间反应过来,宁乔乔知道她身上有些不对劲,但是她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她身体里有蛊虫。
那些事不能告诉她,否则她会受不了的。
所以惊月选择沉默。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还是不打算告诉我,要对我保密?”宁乔乔眯起眼看着他。
惊月还是不说话。
他静静的站在那,像一截木头桩子。
宁乔乔看懂他的意思,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短了点头:“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会生命忠诚于我,亏我以前竟然还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好,既然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门在那边,你走吧,以后再也不用保护我,不管你去天涯海角还是回东澜家,都随便你,你自由了,以后我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自由……
大概是所有暗卫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得到了。
宁乔乔没有露出很生气的样子,她只是平静的说完,便转身朝房间里走去。
惊月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的背影,他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从未有过的感觉——他被抛弃了!
“我告诉你!”
身后忽然传来惊月的声音。
宁乔乔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下,转过头看着他:“如果你不能保证你说的是实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惊月一震:“我可以保证我说的都属实!”
宁乔乔看着他没说话,她在判断惊月的话是否可信,毕竟他已经骗过她一次了。
惊月当然能看懂她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以前她都是很相信他的。
“既然要谈,就坐下来再说吧。”郁少寒从另一边走过来。
惊月看了他一眼,眼神波澜不惊,没有什么情绪。
宁乔乔看了看惊月,咬咬唇,没再说什么,转身朝客厅走去。
惊月在她身边呆了这么久,也知道一些她的习惯,没多说什么,抬脚跟上去。
客厅里,宁乔乔走到沙发上坐下。
惊月恭敬地站在一旁:“小小姐,您要问什么?”
“所有。”宁乔乔直接说了两个字,顿了顿,道:“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这是怎么回事?”
惊月眼神沉了沉:“您的身体里被种入了一个蛊虫,它会造成您间接性失忆,有一段时间发生的事你都会没有记忆。”
“你说什么?”
宁乔乔愕然地看着他,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郁少寒也有些惊讶,微微皱着眉,眼神在宁乔乔身上打量着。
之前郁少漠在电话里,从未向他说过她身体里有蛊虫。
“什么虫?你说的都是真的?”宁乔乔还是不敢相信。
“你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忘了一些事情吗?”惊月反问。
宁乔乔一怔,咬着唇没说话。
没错,如果她身体里没有那个什么虫子,她不可能会莫名其妙忘记一些事情,现在看来,久儿的订婚宴就是她恰巧失忆中的一段。
宁乔乔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那我的身体里为什么有这个虫子?”
惊月抿了抿唇:“是被齐荷弄进您的身体里的。”
“齐荷?”宁乔乔瞳孔一缩:“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以前,您刚回东澜家见到齐荷夫妻后不久,有一次您受伤了,齐荷给你上药的事您记得吗?就是那时她将蛊虫放进了您的身体里。”
“……”
宁乔乔皱着眉回忆了下。
刚好,这一段她还没有忘记。
她记得曾经是有这么一件事,可是仔细回忆当时的状况,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
宁乔乔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我失忆的情况有多久了?”
“已经发作过很多次,只是每次您都不记得。”
她不会对失忆的过程有印象,如果不是因长阳错接到久儿的电话,恐怕至今也发现不了。
“那个和郁少漠一起上新闻的女人,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齐荷?”
郁少寒忽然道。
宁乔乔眼神闪了闪,轻轻点了点头,朝惊月看去:“那郁少漠和她在一起,要和我离婚,就是因为我身体有蛊虫?”
“对,因为齐荷身体里的蛊虫可以控制您身体的蛊虫,从而控制您,她可以催动蛊虫发作,而每一次失忆其实对您身体的损伤,最严重的情况是您会变成一个神志不清的傻子。”
宁乔乔眯了眯眼,咬着唇一言不发。
“小小姐,其实您不该怪郁先生,他也没有办法,原本他拼命找救治你的办法,可是最终都一无所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