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就要冲到东澜劲旁边,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在此时东澜榭瞬间闪身而出,抓起门口桌上一个花瓶摆件朝那个男人砸去!
“嘭!”
一声巨响!
男人被花瓶砸中脑袋,倒在地上,额头上血流不止,愕然地朝门口看过来,似乎没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宁乔乔推开门走进去。
“家……家主……”
男人回过神,眼神惊骇地看着她。
“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在这里私自动手!是不是活腻味了?”东澜榭冷冷地道。
“我……我……”男子知道自己犯了家规,咬了咬牙,抬起头望着宁乔乔,满脸愤恨地道:“家主,是东澜劲害死了我的母亲,我当然要找他报仇!”
“你以为东澜家是什么地方?随便你们乱来啊。”宁乔乔缓慢地走到男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男子浑身一震,眼神有些闪躲:“我不该行刺主家的人!”
这是以下犯上。
东澜家有严格的家规。
就算东澜劲现在十条落水狗,可他还姓东澜,还是‘劲少爷’。
男人很清楚,今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是一个错,你还有第二个错。”宁乔乔道。
“第二个错?”男子茫然的看着她。
宁乔乔眼神淡淡地看着他:“第二个错,你不该妄想以为自己可以要了东澜劲的命,他的命不属于你!从哪来的滚回哪去,别让任何人看到你,否则就自己滚去领罚,今的事也别再有下一次,否则不管你有没有成功,你都会下去见你的母亲!”
男子浑身一震,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有些不甘心地瞪了眼东澜劲,低下头道:“是!”
“还不快拿上你的东西滚!”东澜榭冷冷地道。
“谢谢家主放我一马。”
男子完不敢再逗留,飞快地离开了。
房间里有股酸味,和楼下的那股味道如出一辙,只是没有那么浓烈。
宁乔乔走到窗边,抬手推开窗户,转过身看着东澜劲。
这一看才知道,他们的情况不太好,是真的非常不好。
此时东澜劲已经瘦得不像样,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脸颊上也干瘪了,身上盖着被子看不到他的身躯,但是从他露在外面的部分看,就像是——一具干枯的骷髅上披着一张人皮。
如果不是因为认识,宁乔乔真不敢相信,这是东澜劲。
“宁乔乔……”大床上,东澜劲也在打量着她,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在干枯的脸上看上去有些诡异:“你是不是被我现在的样子吓到了,你也会害怕?这不是你的杰作吗?”
“这你就过奖了,这是齐荷的功劳,我可不敢抢。”宁乔乔淡淡地道。
听到齐荷的名字,东澜劲眼里闪过一抹冷色,嘶哑的声音咬牙切齿地道:“那个贱人!她现在是不是在你手里?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亲手了结了她!”
身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东澜劲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已经不奢望治疗,只想报复齐荷。
宁乔乔摇了摇头:“你想错了,齐荷不在我们手里,她跑掉了,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她在哪。”
“她不在你们手里?”东澜劲貌似十分怀疑她的话。
大概一辈子勾心斗角的人都是这样。
即便人家的是真话,也不会相信。
“不在,而且就算你找到她又怎么样?你觉得她还能出手救你么,何况这件事本来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宁乔乔道。
“咎由自取……呵……咳咳咳……”
东澜劲想什么,忽然那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望着她冷冷地道:“你现在是胜利者,当然可以这种话!我真没想到,我们千算万算,最后居然栽在你的手里!东澜苍那个老不死的,他为什么要把你弄回来!”
东澜劲是真的气数已经,现在他都开始怨尤人了。
这在以前是真的不可能的事情。
“不允许你对外公这种话!”宁乔乔冷冷地道。
“不允许我?”东澜劲有些嘲弄的重复了一遍,眼神一冷,目光森森地盯着她:“我凭什么不可以?他对你好,把东澜家给你,你和他有那么深的感情可我没有!他从来都没把我当东澜家的人看待过,他只当我是一条狗……咳咳咳……”
话还没完,东澜劲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忽然猛地歪过头吐出一口血。
“劲少!”
门口一名端着药的东澜劲的手下要冲进来,被东澜榭拦住了。
“你不知道我从是怎么长大的,那些人欺负我……东澜苍从来没有为我出过头!我活到今都是靠自己!我像狗一样去讨好他们,就是怕他们整我……”
“你觉得我坏,那是因为你没必要变坏……”
“我坏可我承认,他们呢?还要装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所以我为什么要对他感恩戴德?你会感谢一个杀了你爸爸的人吗?”东澜榭诡异又充满恨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宁乔乔蓦地睁大眼睛:“你什么?!”
他刚才……
“怎么,你觉得很不敢相信是不是?我告诉你,这就是事实……咳咳咳……”
东澜劲骷髅般的身体发出一阵剧烈的抖动。
宁乔乔瞳孔一缩,死死盯着他:“你把话清楚!我不允许你这样造谣污蔑外公!”
东澜劲的爸爸,可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