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眉跟着走了出去,花雨躲在花家嫂子的身后,抓紧了养母的衣裳,道,“娘,你和他们说,我不去那什么相府,我要留在这,我害怕。”
“这位姑娘,好端端的,要小雨去相府做什么,她从小就和我们住在牛家坡,哪里都没有去过,胆子小的很”花家嫂子抓紧了花雨的手,说道。
“她不是一个人去,你们夫妻二人同她一起前去。”冷眉说道。
“一起去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我们去相府做什么”花家嫂子不安地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冷眉说道。
连天突然问道,“花雨知道她不是你们夫妻亲生的吗”
“打小就知道,原本不想告诉她,但村子里人多口杂,碰上坏心的,便和小雨说你是你爹娘捡来的,她次次哭着来问我们,我们便索性告诉她真相了,我们姐姐也来过,问她小雨是哪里抱来的,她也从来都不肯说,只说我们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们便作罢了。”花家兄弟说道。
“原来如此”连天再看花雨,她眼底的恐惧,更多的来自要去的相府,而不是自己的身世之谜。
“时间不早了,出发吧,趁天黑前赶相府是最好的。”冷眉抬头看了眼天边,说道。
一会之后,连天留下两名护院照看花家的瞎儿子,其余人则一起带着花家夫妻和花雨往相府去了。
马车上。
花雨紧紧挨着养母坐着,冷眉坐在对面,目光静静地落在她的身上,她感到有些害怕似的,便低下头更紧地依靠着养母,手一直紧紧拽着花布衫的辫子,最后,冷眉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双手环胸。
花雨便悄悄打量着冷眉,小声问道,“娘,她到底是什么人,看起来好凶,我害怕。”
“嘘。”花家嫂子连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她也举得这个冷冰冰的姑娘比另外一个大人可怕多了,动不动就拔剑。
于是,两母女都不再说话了,怀着忐忑的心情前往相府。故事的设定是,小雨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花家嫂子和花家兄弟亲生的,所以她反应比较淡定哈。
而连家这边,一边在暗中寻找丢失的嫡次女,一边有关连似月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因为婚期已经越来越临近了。
下午的时候,连似月被叫到了倾安院,连母见了她,忙叫她坐下,道,“你过来看看这些名单,中意哪一个你成婚当日,娘家这边总要有个人背你上轿,这原本是该弟弟和哥哥做的事,但是你也知道,炎儿还小,诀儿他”连母说着,眼中也有些惆怅,“罢了,不说也罢。我让你二婶和三婶从本家的兄弟中选了几个关系亲近的出来,你看看你想要谁背你上轿。”
连似月拿过名册,一页一页翻过去,都是连家的外亲,她看着都差不多,便合上了折子,道,“祖母,您来决定吧,月儿没有意见。”
说没意见是客气话,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况且还是她和九殿下这种两世为人才修来的缘分,心里还是希望每一个细节都完美而没有遗憾。
只不过
“老夫人,大小姐,十一殿下来了”正在祖孙俩都有些沉默的时候,那宋嬷嬷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说道。
“十一殿下,他,他来了”连母猛地一愣。
话说着,凤诀已经走了进来,唤道,“老夫人”
连母忙屈膝跪下,道,“老身拜见十一殿下,十一殿下突然驾到,老身惶恐。”
凤诀面含笑意,倾身亲自将连母扶起,道,“老夫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连母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眼角不禁有些湿润了,连曦在旁小声道,“母亲,快让十一殿下上座吧。”
连母忙抹了把眼睛,道,“瞧我,糊涂了,竟然十一殿下站着与我说话,快,十一殿下您上座。”
“多谢老夫人。”凤诀落落大方,在主座上坐下了,老夫人和连似月等则在侧坐坐下。
连似月也屈膝,道,“十一殿下怎么来了。”
凤诀望着她,袖中的拳头紧了紧,脸上仍旧一副寻常表情,道,“本王特意去向父皇请求了,县主成婚当日,由本王来背县主上轿。”
什么
连母一听,忙紧张地道,“这,这如何使得这真是皇恩浩荡,天大的恩赐啊。”
连似月听说他要来背她上轿,眼中也流露出一丝讶异。
怕她担心,凤诀便道,“老夫人和县主不必惶恐,这是父皇亲允的, 父皇说,县主要嫁做恒亲王妃,也曾救过本王的命,本王来背县主上轿,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
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口气很平淡,但眼角轻微的颤抖何人始终握着的手掌,却仍旧泄露了他内心的情感。
“似月谢皇上隆恩。”连似月颔首,道。
“本王能看着县主出嫁,也颇感欣慰。”凤诀说道。
曾几何时,他有什么话都第一个告诉她,他的喜怒哀乐,他的荣耀,他的一切,都告诉她,从不遮遮掩掩,如今说话,却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掩盖了,说着些表面的客套话。
一切,唯有一声暗自叹息罢了。
凤诀是和连似月一块离开倾安院的
“你放心,我谨记你的教诲,处处谨言慎行,府里有些其他人派来的人,我也好好拿捏了一番,如今,我在明安王府还是很平安的,背你上轿也是父皇真真同意了的,我断不会拿你的婚姻大事冒险。”凤诀一边走,一边说道。
连似月了头,道,“殿下,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