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道:“东皇剑如此贵重,为何不细细查找?难不成还出了内贼不成?”
熊倘叹道:“谈何容易啊!早些年几位元老也查过一阵子,却毫无头绪,加之父亲他一提及此事便大为不悦,想必是他觉得此事不太光彩,不愿提及,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熊倜自然也是爱剑之人,听到此处也不免叹道:“如此倒也真是可惜了。”
熊倘接道:“谁说不是呢,如此兵刃中的宝物,你我兄弟却无缘一见,实乃此生大憾。”
说到此处,在座诸人无不扼腕叹气,只有黑月不懂世事,埋头只顾海吃,见人人叹气,黑月拿起怀中长剑,道:“大哥的剑,好剑。”
熊倘一愣,随即莞尔一笑,道:“哦,这是大哥的好剑?拿来我瞧瞧。”他自然知道这柄长剑看似镶满宝石,却并不见得是什么神品之类,不过黑月言语稚憨,他顺便逗他一句。
谁知黑月一副孩童之相,将长剑紧紧搂在怀里,道:“不可以,大哥的剑。”惹得熊倘哈哈大笑。
熊倜嗔道:“黑月,不可无礼。”
熊倘止不住笑声,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这黑月倒真是对大哥一片诚心。”
熊倜伸手拿过长剑,道:“我这把长剑并非什么名品,却对愚兄至关重要,因为它是我的师傅逍遥子所赠。”
熊倘接过长剑,笑容收敛,道:“既是师父所赠,必然意义非凡,着实该当好好保管。”说着他将剑拔出三寸,眼中一亮,赞道:“此剑虽非神品名剑,却也是精钢剑中之上品。”
熊倘连番斟酒,几人正自喝至热闹之处,只见一人风风火火,沿着走廊曲曲折折走了过来,老远便高声道:“好香的酒啊!公子,可是来了贵客?”
众人皆是一惊,寻声望去,只见此人身材健硕,却又不失洒脱,他一路赶来,脚下生风,一看便知自是武功高手。
熊倘道:“他怎会来了?”
熊倜不知他此话何意,不及询问,那人已到近前,熊倘问道:“你就要做左尹的人了,怎还是这般莽撞?”
火神派依据的是古时楚国官职,令尹便是相国,左尹正是令尹的副手,可见此人虽然年纪轻轻,却在火神派身居要职。
那人呵呵一笑,道:“启禀公子,在下闻到酒香,肚子里的酒虫便不由作祟,难以自控,失礼之处,还请公子降罪。”
熊倘又气又笑,道:“好你个余子墨,都怪我打小与你一起偷酒喝,教坏了你。”
熊倜闻听此言,心想难怪此人如此尊卑不分,原来他与熊倘自幼便是玩伴,如此自当胜过手足之情,不过这个余子墨已是左尹的人选,想必武功卓绝,才华横溢,行为怎会如此不羁?
只听余子墨道:“在下知罪,在下多次怂恿公子偷酒,理当重罚。”
熊倘笑道:“少贫嘴,还不见过我大哥。”
余子墨佯装一惊,道:“大哥?公子何时有了大哥?”
熊倜知他话中暗含讽刺,按捺心中不快,却又不知他为何刚一见面便针对自己,看来此人并非是来讨酒喝,而是另有目的。封三手也看出来者不善,身形微动,却被熊倜暗中按住手臂。
熊倘大怒,道:“放肆!他便是我那大哥熊倜,还不跪下赔罪!”
余子墨半路杀出,到底是无意为之,还是蓄谋已久?熊倜思绪飞转,料想此人显然正是大漠鹰王所说,火神派中一心支持熊倘继承火凤凰之位,竭力反对熊倜归来的一派。
但熊倘到底是何想法?熊倜静观其变,他倒要看看,他这位亲如手足的兄弟,下一步要如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