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接着道:“我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你们华山派的人,看来我与华山派的确是有缘得很。”
那华山派弟子道:“哼,你连伤我华山派数名弟子,我们这次绝不能放过你。”
熊倜讥诮着笑道:“余乘风与厉破风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还是快快回去,叫白莲道姑来找我算账吧。”
那华山派弟子被他羞辱,当即怒道:“少废话。”话音方落,只听“嘡”的一声,他已拔出长剑,斥道:“上。”他们八个人,八柄剑便向着熊倜杀了过来。
突然“砰”的一声闷响,一道寒芒一闪,竟是一把铁剑自天而降,直挺挺地扎入他们面前的一块岩石之内。
紧接着一道身影一闪便到了那把铁剑跟前,身法之快,竟没有人看清他是自何处而来的。
这八个华山派弟子顿时一愣,生生顿住了身形,他们望了许久,却并没有看清此人是何模样,因为这个人身材魁伟,朴实无华,但他的脸却厚厚的包了起来,只留下眼睛,鼻子,和嘴巴三条缝隙。
所以任何人此刻也看不到他的模样,只能够看到魁伟的身材,朴实无华的装扮,以及那把像他的人一样朴实无华的铁剑。
那为的华山派弟子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多管闲事?”
此人并未答话,“嘡”的一声拔出那把铁剑,缓缓转过身去,目光中迸射出摄人的光芒,他虽未说话,但那些华山派弟子却已看出了他的意思,因为他那把铁剑所映射出的光芒,更加摄人胆魄。
忽然一个华山派弟子道:“他便是那个魔教弟子。”
此话一出,几个华山派弟子顿时低声议论,那为的华山派弟子一声令下,他们八个人八柄剑眨眼间竟消失得一个不剩,俱都无影无踪。
关暮雪早已忍不住惊叫起来,道:“铁剑,竟然是铁剑。”
熊倜此刻方才缓缓转过身来,微笑道:“我早已听出来是他。”
铁剑此刻已收起了他的剑,他的目光却异常凝重,似乎又包含着异常复杂的情绪,他并没有走过来,而是迟疑着,似是不知应该离开,还是应该留下来。
他终于猛然转身,正要离去。
熊倜忽然叫道:“三江兄。”
铁剑浑身一颤,猛然间又转过身来,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望着熊倜,似是看到了就别数十年的亲人。
熊倜又道:“方三江,你便是方三江,三江方氏铁剑门的方三江。”
铁剑的目光中已有了泪花,男人的泪花并不常见,但能够见到男人的泪花的人,定然能够理解那种悲壮的情怀。
关暮雪此刻已能够确定,铁剑便是方宇开的那位堂兄方三江,三江方氏铁剑门的方三江。
熊倜此刻的心中亦是充满了一种有悲有喜的情怀,他冲过去,紧紧地抓住铁剑的双肩,道:“果然是你,你为何要突然离开?你可知道方兄他有多么想要见到你?”
铁剑的泪光已盈满了眼眶。
关暮雪忽然道:“熊大哥,此刻并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万万不可耽误了。”
熊倜恍然道:“不错不错,这件事情万万不可耽误了。”说话间,他已自怀中拿出一封书信来,交予铁剑的手中,道:“你按照这个地址,要亲自交到这个人手中,万万不可耽误了。”
铁剑接过那封书信,目光之中忽然竟露了出惊异之色。
熊倜又道:“我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这封信你务必尽快交到此人手中,方宇开方兄以及他的天心庄已陷入极度危机之中,只有这封信方能解除这次危机。”
夕阳将落,天际余晖如血,夕阳落下的时候,黑夜便会来临,黑夜已来临,黎明必不会太远。
铁剑已转身离去,消失在天际那一片血红的霞光之中,熊倜的眼中闪着光芒,那是一种异常坚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