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匣子里,装着一支银镯。
“嘭”的一声闷响,却是王藐气的将匣子砸在了桌面上。他气呼呼的骂道:“这个司徒嫣然,把俩破东西藏起来作什么?那暗格里一定还有东西。”
王藐气急败坏,却依然坚信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屋子里。稍定心神,他又一次回到了床边。这一次他整个人趴到了地上,用力的将手伸到地洞里摸索着。
果不其然,他又一次摸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冰冰凉凉的,还挺光滑,摸起来手感还不错。就在他欣喜若狂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只听咔嗒一声,他的手指似乎被什么东西夹到了,剧烈的疼痛顿时传遍全身。
“啊!”王藐惊呼一声,急忙将手抽了回来,这一看让他欲哭无泪。
只见他右手上带出来一个巴掌大的铁夹子,除了大拇指外的四个手指头同时被铁夹子夹住了。原来他刚才摸到了冰凉的东西就是这个玩意儿。
“搞什么鬼!”王藐怒骂,小心翼翼的把夹子取了下来,才发现四个手指头的中间都有一条很深的红印,指尖都已经变得淤青充血,麻木不堪。
他愤怒了扔掉了夹子,咬了咬牙继续把手伸进地洞里。
虽然连吃了三次瘪,王藐仍然不打算放弃。
好在这一次没有了夹子,而是又一个木匣子。他不在像先前一样激动,因为他知道,也许下面还有很多个木匣子也不一定呢?
借着火折子已经变得微弱的光芒,他又打开了手里的匣子。在看到里面的东西之时,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哈哈哈,竟然被我找到了这个,真是天助我也!”王藐仰面大笑,又看了看受伤的手,道:“不枉我吃了这么多苦。”
匣子里的东西虽然不是他现在要找的,可却比他要找的东西珍贵的多。这里面是蓟州和幽州的印绶,代表着权利和地位的印绶。
他痴痴的笑着,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中回过神来。
“这个司徒嫣然,比她爹可狡猾多了。”王藐嗤笑一声,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过,为了我的大计,现在还不能把这些东西拿走,要是被她发现有人进来过,那可就不好办了。”
想到这里,王藐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进了最后的木匣子里,笑道:“这便是证物,我看你怎么狡辩。呵呵,到时候这一切都将是我的。”
他小心翼翼的将三个木匣子合上,将它们一一放回了远处。包括那个他很不情愿再碰的夹子,也都放了回去。确认将屋子里的一切恢复如初,王藐才放心的离开了。
“咦?”管家刚从茅房出来,只觉得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惊愕之后他揉了揉揉眼睛,苦笑道:“哎哟,这人老了连眼神也不好了,府上现在就我一个人,哪里还有旁人呐。”
说罢,他便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屋子里。
外面寻人的队伍也都到了河畔,刚才还热热闹闹的灯市此时已经人去灯灭,寂静冷清,众人打着灯笼和火把,四处呼唤着朱睇的名字。
“朱睇姑娘!”小月拿着一个灯笼在角落里寻找,不时的叫着她的名字。
“驾。”冯异骑着马由远及近的找过来,说道:“夫人,她不在这儿,会不会去了别处了?”
“不可能,她走不远的。”司徒嫣然翻身下马,喃喃道:“如果说她往回走,却没有见到府上的马车,那她会不会在附近找个人家借宿?”
说到这儿她顿时眼前一亮,再次上了马,驾着马儿来到了河边祭祀的高台之上。她则坐在马背上翘首远望着四周。
“在那儿!”她忽然惊呼一声,惊喜的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屋。
那座房屋坐落在村落的边缘,在漆黑的夜里独自亮着光。
“小姐,你怎么知道她一定在那儿啊?”小月跑上高台,气喘吁吁的问道。
“这么晚了,按理说大家都该就寝了,偏偏只有那间屋子还亮着灯,她若是在此留宿,应该就在那户人家里。”司徒嫣然跟小月解释了一番,急忙驾着马飞奔而去。
“别找了,都跟上!”冯异对着大家招呼了一声,便也策马追随着她。
当她的马儿驻足在这间屋子门前,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依旧发出金色的光芒。
“咚!咚!咚!”
司徒嫣然下马敲响了房门,很快里面便有了回应。
“来了,来了。”
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一位年迈的老婆婆出现在她眼前。
“姑娘,你有什么事吗?”老婆婆笑吟吟的问道。
“婆婆,我在找两位姑娘,看您屋子里还亮着灯,特意过来打听打听。”司徒嫣然微笑着回答。
“那真是巧了,我这里正巧来了两位姑娘,听说是迷了路,想在我这儿借宿一宿。”老婆婆微微侧身,说道:“你要找的就是她们吧。”
从老婆婆身侧望进去,只见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些桌椅,朱睇和小莲两个人正坐在那里齐齐的盯着她。
看到她们安然无恙,她心里的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王妃,你,你怎么来了。”小莲起身唯唯诺诺的说道。
“姐姐,你来了?”朱睇见到她别提多高兴,直奔着门口就跑了过来,险些扑到她身上。
“哎哎,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打算不回去了。”司徒嫣然伸手挡在了自己和朱睇之间,冷眼问道:“为什么不回府?难道你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