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认出他是傅人秋的弟子蒋松,也是他认为在傅师兄三个弟子中最和善的一个。蒋松一见他,立刻笑道:“江师叔,你来啦?”
江明月也是微微一笑,走将过去,不曾想那两名坐在地上睡觉的弟子,虽然在睡,但也睡得并不深沉,听觉甚是灵敏,迷迷糊糊听到“师叔”两个字,以为是门中哪位辈份高的长辈来巡查,立刻吓得箭似地窜了起来,喊道:“师叔?哪位师叔来了?”
江明月与蒋松见到他二人这副怂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那两人听到笑声,神志清醒了过来,见来的是一个年纪比他们还小的弟子,哪里是师叔辈的人,便有些生气,其中一名身材略胖的弟子喊道:“喂,你是哪门子的师叔?过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把我和师弟吓一跳,蒋松师侄,他是掌门座下的弟子吗怎么以前从没见过。”
蒋松说道:“回禀王左师叔,他正是掌门座下首席弟子江明月江师叔。”王左听他一说,倒有些肃然起敬,想不到这小少年小小年纪,倒成了掌门的首席弟子,而他只是一个仙鹤堂的普通弟子,可是连掌门的面也难以见到一面,于是语气谦和地说道:“江师弟有礼了,我是仙鹤堂弟子王左,他是我的师弟向右。”说完,指着他身旁另一名高高瘦瘦的弟子。
江明月听了心里想笑,这两人名字也忒奇怪了点,一个往左,一个向右,竟还偏偏成了师兄弟,不过还是忍住没有笑出来,一本正经地道:“王师兄好,向师兄好。”他和仙鹤堂的弟子接触较少,只是听说这两年仙鹤堂发展得很是兴旺,堂中弟子甚多,人才也是不少,却没有想到还有这样年轻的弟子。
只听向右笑道:“江师弟年纪轻轻就成了掌门的首席弟子,想必定有过人的天赋,怎么还会派到这里来守夜?”语气中颇有些轻视之意,自然是不相信他真是掌门弟子。
江明月一怔,一时难以会意他说这话的用意,又不想说自己是受罚才到这里来的,只能含糊地答道:“是傅师兄派我来的。”
王左和向右听到“傅师兄”三个字,脸色都是轻轻一变,相顾看了一眼,王左道:“原来江师弟跟傅师兄要好,怪不得能投到掌门座下当弟子,想来是傅师兄举荐的吧。”
江明月苦笑一声,道:“不敢,不敢,我只是跟着傅师兄学艺而已。”向右眼睛忽然一亮,惊诧道:“江师弟是跟着傅师兄学艺?那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啊,傅师兄在我们这一辈的弟子中那可是万中挑一的佼佼者,一手‘乾坤回转剑’得到掌门的真传,这两个月韩师姐初学剑法,不过得到他几日的指点,就已胜过苦练剑法几年的师哥们,江师弟能跟着傅师兄学艺,真是令人羡慕。”
王左听到师弟这么一说,也向江明月流露出歆羡的目光,面对他的神色也越渐柔和。
此时守夜的四人中,只有站在一旁的蒋松辈份最小,他一直不敢说话,这几日他一直和另一名师兄陪着这两位仙鹤堂的弟子守夜,这两名仙鹤堂的弟子,见他和师兄辈份比他们小一辈,就不爱搭理他,有时说话也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所以蒋松也就不太和他们说话,免得被他们出言奚落,自讨没趣。
今日,师父把江师叔换来同他一起守夜,他心中振奋不已,心想:“这样你们仙鹤堂弟子便不敢瞧不起人了吧。”这时,又见他们夸赞师父武功了得,更是开心,果然江师叔来了就是不一样,他们也不敢在我面前沾沾自喜了,便也壮着胆子说:“我师父的武功一向了得,江师叔跟着他学艺定会进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