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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未必。”厉司衍看向他，淡淡挑起唇角，“或许，你可以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
“替我把威廉送回到欧洲最好的养老院，做完这件事，他的尾款由我来支付，如何？”
约瑟与他对视了两三秒钟后，嘴角一勾，同意了他的提议，“成交。”
乔治见他如此轻易就倒戈，急急出声道，“约瑟，你别忘了这个家伙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我们怎么能跟他做交易？他根本不可信！”
约瑟看了他一眼，摊了摊手，“相信我，与他为敌绝对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这个男人白衬衣的左肩处被鲜血浸染出一片污渍，那样的血迹绝对不可能是别人的鲜血。
而从血迹差不多已经干了的状态可以推断，这个男人并不是在别墅里受的伤。
换句话来讲，也就是说厉司衍拖着一具受伤的身体，还在把别墅里的雇佣兵个个击破，足以看出他的实力有多强悍。
跟这样的人对着干，肯定会被虐得很惨。
要是论单打独斗，也许约瑟未必打不赢他，但是伤敌一千自损九千九的事做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何况现在威廉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他们自然不可能再听命于一个植物人。
要想在这个世道上活得久一点，最必要的一项技能就是识时务。
乔治没有约瑟考虑的那么长远，但是眼下自己是个什么处境他还是会看的。
他又盯着地上的威廉看了两眼，纠结了片刻后，终于妥协，“好，我听你的。”
“那么，从现在起seven就是我们的老板，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跟我们说。”
厉司衍把手里的枪收了起来，眉宇间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吩咐谈不上，只要把威廉送去他该待的地方，你们也就可以解散了。打打杀杀赚钱固然容易，但是很多时候丢掉性命的速度更快。你们趁着现在还年轻，何不转行做良民？找个体面的工作，再找个体面的媳妇，安安稳稳过日子。”
约瑟眉梢一扬，眼底意外的神色中还隐隐透出几分失望与落寞，“seven，你这是在劝我们从良？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也变了，如果是以前的你，绝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曾经，seven这个名字在道上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叱咤风云，让所有人都敬畏。
那样的seven是约瑟心中的偶像。
可惜在他受无数人膜拜敬仰的时候，却转身做出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举动。
他没有再继续这种生活，而是彻底摆脱了过去的身份，与过去划清界限后，重新开始培养势力，做起了正当生意。
厉司衍轻轻一笑，嗓音很浅很淡，像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你也可以把这个叫做成长。每个人总不可能一成不变，不是吗？”
约瑟偏头瞥了他一眼，“你说得对，人各有志，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活法，不能强求。”
“不管你今后选择什么样的路，希望我们将来再遇上的时候，不会站在敌对的立场。”
约瑟正要回话，忽然有一道声音突兀响起，隐隐还透着几分遗憾的意味，“怎么我刚来，就听到你们分道扬镳前的离别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