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最近是好消息不断,首先是自己打了东林党一个措手不急,果断的裁撤了京营,东林党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然后这变相的商税平安银子也是顺利的收了上来,新军的招募也走上正轨,最先招募的三千人已经开始了操练。
当然坏消息也不是没有,比如陕西那边又有几个县大旱,颗粒无收,没办法朱由校只能从为数不多的国库中拿出一部分,再加上自己的内帑,前前后后的大概花了几十万两银子,买了大把的粮食运过去。
对于这户部的官员,朱由校是天然的不信任,要是自己不派人盯着点,这还没出京就贪墨了一半,到地方官员在漂墨一半,等发到老百姓手里就剩下些发霉的陈米、糟糠之类的,在这关键时候朱由校可不想激起民变,于是让骆思恭派了锦衣卫一路护送,让魏忠贤的东厂在暗处盯着,要是发现有人敢对这批老百姓的救命粮食动手脚,可以直接先斩后奏。
今天朱由校难得睡了个好觉,梦里自己带着百万雄师,灭建奴,东征日本,下南洋,最后还打到了欧洲,不过刚梦到英国国王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乞求饶命时,就被魏忠贤吵醒了。
“陛下,陛下,快醒醒,有好消息。”朱由校微睁双眸,就看到魏忠贤笑的像菊花似的老脸,再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是真的睡到太阳照屁股了,看来自己最近这压力是真大,一放松就睡到这个时候,不过这魏忠贤说什么好消息,现在哪还有什么好消息,难道辽东的老奴,听闻朕英明神武,自知不能敌,举刀自裁了,还是那些东林党想通了,准备把所有家产奉上。
朱由校爬了起来,半靠在床沿,扶着头问道:“大伴,是何好消息,说来听听。”
魏忠贤靠近床沿,笑容可掬躬身道:“回陛下,找到了,找到了。”
这魏忠贤至于那么高兴吗,说话也不说完整,朱由校无语道:“大伴,到底是何事,说说清楚。”
魏忠贤也自知失态,平复了一下心情,躬身说道:“陛下前些日子不是说要奴才寻徐光启和毕懋康吗,这徐光启暂时还没找到,不过老奴手下已经有了些眉目,大概就在通州一带,这几日也该有消息了,这毕懋康老奴手下的东厂已经找到了,现在就在殿外,陛下要不要接见。”
“什么!?毕懋康找到了?”朱由校惊道,回头又想到,怪不得魏忠贤那么兴奋,毕懋康自己找来干什么的魏忠贤肯定不知道,但这事自己可是交给魏忠贤和骆思恭同时做的,现在魏忠贤抢先一步找到毕懋康,岂不是想证明自己比骆思恭更可靠吗,想通的朱由校笑着说道:“大伴有功了,回头朕重重有赏。”
魏忠贤也是发现现在这个陛下是变了,要是再像以前一样只靠溜须拍马,不做实事,自己这第一忠犬的位置迟早会被别人顶掉,所以在接到手下找到毕懋康的消息后就第一时间来禀报,现在看朱由校这样子,魏忠贤放下心来,笑呵呵道:“老奴多谢陛下,为陛下分忧不敢居功,老奴伺候陛下更衣。”
毕懋康此时等在御书房是忐忑不安,当东厂番子找上门来的时候,家里是哭天抢地,都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要抄家问斩,都准备给自己料理后事了,可事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几个东厂番子倒也客气,只是说是陛下召见,具体是什么事,问了那几个东厂番子也只是摇头,说是见了陛下就知道了,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毕懋康还是腹诽不止,你说你皇帝就不能好好派个太监来吗,任谁被东厂番子敲门,没被吓死已经算胆大了。
朱由校可不知道毕懋康的腹诽,换上了龙袍后就移驾御书房,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毕懋康,这毕懋康可不得了,算得上大明的燧发枪之父了,现在欧洲各国都已经研究出燧发枪了,已经小规模装备,而大明北方的军队现在还在用什么三眼铳之类的,兵部官员说什么是因为鸟铳点燃不便,火药一吹就散,朱由校是嗤之以鼻,还不是三眼铳什么的制造方便便宜,鸟铳制造繁杂,价格昂贵,当然是怎么简单怎么来,还能趁机贪一笔。
大明现在在火器这方面已经开始落后西方国家,不过这时候差距并不大,还来得及追赶,燧发枪就是第一步。
毕懋康一番见礼之后,朱由校也没说什么废话,直接带着毕懋康就去了兵仗局。
上次朱由校来过兵仗局后,砍了李进和几个贪墨的大太监,让魏忠贤代管着兵仗局,魏忠贤倒也不敢在这方面贪墨,精铁都是给足,还按照朱由校的吩咐给这里的工匠都涨了工资,工匠们也不敢马虎,毕竟现在每根铳管上都要刻上制造者的名字的,要是没开满二百发这铳管就炸膛的话,是会掉脑袋的。
朱由校随便从架子上选了一把火铳,递给毕懋康,笑着说道:“爱卿,看看这火铳如何,能否再改造一下。”
毕懋康接过朱由校的手中的火铳,细细抚摸着打磨的光亮圆滑的铳管,表面没有一根毛刺,木托也是用暗红色的朱漆刷了一遍,异常精美,毕懋康爱不释手的研究着手中这堪称艺术品的火铳。
等细细观察了一遍这火铳,毕懋康回道:“陛下,这火铳打造的异常精良,微臣还暂时找不出需要改良的地方。”
朱由校也不失望,毕竟现在火铳的制造技术已经成熟,想要再寻求突破已经很难了,又笑着问道:“那爱卿可知道这火铳的缺点。”
对于毕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