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叶某失言,不知沈小姐何时入宫?”叶素痕一面俯身吹墨一面轻声问道,他好似又变回那纵是重伤初醒但仍从容不迫气度谦谦向自己问礼的西魏容王。
可为何自己会觉胸口如此窒痛?沈揽月张了张口,竟是半晌才缓缓出了声:“只待陛下年满十六亦就是今年天长节之后罢。”
“是么?”叶素痕低低的笑了声,他未再多问,只是挽袖提纸,指尖轻快的将那美人图卷了起来置在了一旁的画架之上:“叶某如今落魄身无金银,那这画便算叶某赠予沈小姐的贺礼罢。”
“那你,何日离去?”不知觉间,沈揽月已是抓皱了自己的大袖,她微微退步靠在了墙上,她只觉浑身的力气已被胸口无形的闷痛抽干。她看着叶素痕,眼中酸胀却是干涩的流不出半滴泪,好似整个躯壳仅凭着一丝不知名的期望撑着。
叶素痕没有说话,只是哼起了一首沈揽月未曾听过的西疆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