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舅妈已经散播过一次她命中带煞的事情了,幸有爹娘在身边,完满解决
谈母这回还会不会再来一次?
解决这桩麻烦的最好办法,就是谈以宁成亲死心,可是别人家的婚事,哪是她能插手的呢?
罗叙妍揉了揉眉心,吩咐道:“走,咱们先去茶楼。”
“诶?”待月不解。
罗叙妍道:“谈公子有一事说的是对的,那就是天热,得喝上一碗酸梅汤,消消暑气。待月,你就不想喝吗?”
待月想到那酸酸甜甜的滋味,杏眼一亮,“想想想!”然后,不等罗叙妍再说什么,她主动吩咐轿夫去茶楼。
罗叙妍买了几罐酸梅汤,将其中一只瓦罐交到店伙计,让他送去谈家。
“一定要亲手交给谈家的少爷,说明了是许家送的。”她如此叮嘱道。
店伙计道:“小姐放心,一定按您的要求送到。”
罗叙妍来到棺材铺,将酸梅汤给大伙儿们消暑解渴。
游蓁道:“刚才,大伙儿还念叨着天越来越热了,馋酸梅汤呢。阿妍小姐就买来了,最是体贴人了。”
罗叙妍弄了一碗酸梅汤给白修承,“大伙儿都辛苦了。”
许瑶瑶喝完酸梅汤,道:“阿妍,事情都交待下去了,晚上和明天,陪我整理清点行囊,一收拾好了,我们就启程。”
罗叙妍点点头,做自己的事去了。
傍晚,她回到许宅,看到小厮正在门口打扫地上的碎瓦片,深色的酸梅汤淌了一地,与泥土灰尘混杂在一起,格外的脏污恶心。
“怎么了?”她问道。
小厮道:“谈家夫人叫婆子将一瓦罐的酸梅汤砸在咱们家大门口,还骂了一句话,等我们反应过来,人已经跑远了。”
罗叙妍莞尔一笑,“往后谈公子来家里,一律拒之门外,原因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就是不许他再来了。”
小厮不明白了,“阿妍小姐,谈公子不是常来找白先生的吗?”
“那就告诉他白先生住哪儿吧。”罗叙妍打开扇子,檀香的淡淡香气扑面而来,“咱们这儿是许宅,不是谈家。”
既然小姐都这么吩咐了,小厮只有听从的份。
“小的明白了。”
罗叙妍扇着扇子,脚步轻快地迈过门槛。
待月追着问道:“小姐,我弄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罗叙妍悠悠然的说道:“自然是催谈夫人早日为她心爱的儿子择定一门亲事。”
“可是……”待月有些担忧,“谈夫人那样的性格,不会先做出什么事情来伤害您吧?”
罗叙妍道:“一介寻常妇人,能做得了什么?如果兵行险着,万一一个不慎,反倒给谈家带来污名,可如何是好呢?”
既然这一世,舅妈已经尝试过败坏她的名声,最后被揭穿是一场闹剧后,谈夫人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了,毕竟经过一遭后,亲友街坊们已有戒心,再者现在的她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了。
“所以啊,”她道:“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尽早为谈以宁定下亲事。”
待月带着几分坏笑,说道:“小姐,谈公子要娶别家的姑娘了,您心里会不会有种失落的感觉呀?”
罗叙妍道:“你日日夜夜的陪着我,见我对谈少爷有过心思吗?”
“嗯……”待月摸了摸下巴,“好像没有。”
“啪”,罗叙妍手中的小扇轻轻地打在待月的肩膀上,“不是好像,是绝对没有。”
待月笑着讨饶,“小姐,我知道错了。在小姐您的心里啊,只有铺子的生意。”
“这就对了。”罗叙妍穿过游廊,回到院子里,尤氏正在为她整理行囊。
“小姐,您自己也看看还缺少些什么。”尤氏道,脸上眼底都是深深的忧虑。
罗叙妍知道她担心什么,这些年来她从未踏出过山南东道的地界,而京城路途遥遥,难说路上会遇到什么。
尤氏年纪大了,而且腿脚有些毛病,不适宜出远门,不能跟着她同行,自然担忧了。
罗叙妍拉住尤氏的手,说道:“有奶娘帮我收拾东西,自然是可以放一万个心的。娘请了武行的师傅随行,路上的安全不必担心。”
尤氏点点头,捋了捋她鬓边的头发,“出门在外,你定要保全好自己,知道吗?”
“我会的。”罗叙妍笑道:“我可还没赚够钱呢,惜命的很。”
尤氏笑了。
罗叙妍去洗了手,换了身衣裙,然后摘下头发上的一朵绒花,放在首饰盒里。
待月道:“小姐,您看看,我们带什么首饰好呢?”
“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罗叙妍在首饰盒里挑挑拣拣,各种样式的簪钗,有她自己挣钱买的,也有爹娘送的。
娘说,姑娘家长大了,得会打扮了。
待月道:“可是,您这趟是头一回去祖父家,得打扮的体面点呀?”
“所以……”罗叙妍挑出两三样首饰来,“选出最好的,又适合自己的就行了。路上,就随便了。”
待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
说话间,罗叙妍又将团云纹的玉环拿出来,与要带走的首饰放在一起。
待月一看,偷笑道:“小姐,您特意拿出这玉环,不会是认为在京城……”
“你啊你。”罗叙妍瞥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两样既是一对的,怎么能分隔千里呢?”
她拿起身上的昙花纹玉环,摸了摸,不知怎地,莫名感觉这玉环会在此次京城之行里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