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雁坐在一边抿着嘴见两人斗得开心,直到两个人都说的没力气了,才斯条慢理地端起茶壶给他们倒满水。
“书雁妹妹,我们去江南多带些日子,让我哥一个人在霸刀好好待着。”柳夕说不过柳静海,只能想方设法拆开他们两人。
“好啊,我听说江南景色可美了,我们多住些日子弄点好吃的。”唐书雁笑嘻嘻地说着,柳静海在一旁也无奈的笑了两声:“你们两个啊,凑到一起我就一点办法都没了。”
直至夜幕降临,唐书雁才依依不舍地与柳静海告别,她见柳静海还有咳嗽声,再三嘱咐他明日别来送行了,还是呆在屋子里好好休息。
唐傲天在屋子里焦躁地踱着步,对着一旁哄着唐小婉的杨江华没好气地说道:“你看看,书雁被那小子迷得昏头转向,出发前都不来见见我们,气死我了。”
杨江华放下孩子,温温柔柔地开口:“这也正常,当年我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你现在就这样,到时候轮到小婉了岂不是更不能接受。”
“我们小婉才不会学她姐姐,被一个小子迷倒呢。”唐傲天过来用手刮了刮小婉娇小的鼻子:“爹爹一定给你找个江湖上的大侠士才行。”
“爹。你又在欺负妹妹了。”唐书雁从柳静海处回来,见父母的屋子灯还亮着,便过来道别。
“呦,你还记得有这个爹啊。”唐傲天装作逗弄小婉的样子,连头也不回一下冷冷地说道。
“我来找娘。”唐书雁也有些不想搭理他,便对杨江华说道:“娘,你还有什么要交代么,外公那里要带的东西都带齐了么?”
“带起了。”杨江华把小婉交到唐傲天的手里,走过来整理了下唐书雁的头饰:“我们书雁也是大姑娘了,很多事情自己可以做主了。这次去江南路上你要自己小心了。”
“嗯呢,娘,我知道了。”
唐傲天见两人越说越伤感,怕杨江华身子受不住,赶紧打发唐书雁离开:“你赶紧再去看看行李有什么遗落的,免得出发了还差东西,我看你怎么办。”
唐书雁应了一声,回到自己屋子里,看了看秋水给她打包的行装,想不出还有什么要带的,就脱了衣服睡下了。第二天,秋水一早就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叫醒她:“大小姐,我看马车队都快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等我梳洗完吃完早饭就出发,柳姐姐来了么?”
“柳小姐一大早就来了,见你还睡着就回去用早饭。她说到时候你派人去叫她一声就行。”秋水一边帮她打理着发型,一边回答。
唐书雁随手换了件衣服,边用膳边派人去喊柳夕。等她用完饭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柳夕也到了大门口。唐傲天来的比她们早些,正在嘱咐闲云路上多照顾着些,见她们来了,便止住了话语走了过来:“书雁,这次你一个人出去,不要闹事。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写信回来爹给你出气去。”又转头看了柳夕:“柳夕侄女,这一路上要麻烦你多照顾书雁了。”
两人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便爬上马车。秋水和柳夕的丫鬟碧水先一步上了马车,已经将茶水和零嘴放在马车的小桌上。唐书雁掀开车窗,见唐傲天还在原地看着,便挥手与他告别。她又抬眼望上看去,堡门上面似乎站立了一个男子,虽然有些看不清面容。但白色的貂皮却如此醒目,一见便知道是柳静海。她冲着那个方向挥了挥手,又笑了笑,直到马车驶地越来越远,见不到人影才把车窗关上。
“书雁妹妹,三哥都不听我的劝,一大早非要来送你。”柳夕见她关上窗才开口说话:“要不是怕唐伯父不高兴,他肯定到门口送你。”
“柳姐姐,最近都没问你和洛道长的事情怎么样了?”唐书雁见柳夕最近心情不错,便问道。
“不知道,爹也没写信来。聂冲也没给我来信。”柳夕撇了撇嘴:“不过舅舅上次跟我说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独孤叔叔总不会骗你的,可能聂冲小不知道吧。至于你爹嘛,肯定跟我爹一样,看洛道长哪里哪里都不顺眼。”唐书雁笑着说道。
马车一路向南行驶,过了两个月才到了江南地界。这时候正是5月份,两人从车窗外看去尽是桃红柳绿,莺飞草长。柳夕在北地很少见到这样的景色,又恰好连绵的细雨,轻柔地打在马车上,便对唐书雁说道:“怪不得都说江南好,这样的景色北地可没有。”
“偶尔看看挺好的。不过长住也不一定喜欢。”唐书雁想着母亲提到过江南连绵的梅雨季节,还有冬天刺骨的湿冷,觉得还是自家的堡里住着舒服。
“也是。”柳夕叹了一口气,想到曾经见过的几个江南女子娇娇怯怯的样子,觉得自己再怎么样也做不到,便关上窗坐了下来:“书雁姐姐,我们都到江南了,你外公家在哪里啊?”
“就在杭州城里。”唐书雁想着很快就能见到外公,开心地说道:“我外公家虽与长歌门有些瓜葛,但却不在长歌门中,早就搬到杭州了,恰好在西湖附近,我听母亲说景色可美了。”
“那我们还得话好几天才到吧。”柳夕想着杭州离这里可还有不少距离,感觉做马车都做的有些疲倦了。
“是啊,不过我们马上就要换船了。”唐书雁想着前几天闲云过来说的话,便对柳夕解释道:“闲云前日过来说,坐船沿运河直流而下,比马车快不少,人也能更舒适些,在船上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