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幸村精市推开包厢的门,脸色稍带阴郁,一声不响的坐下。
包厢内坐着十多个人,都是他们这个圈子内的公子们,也算是从小玩到的关系,还算熟悉。
不过他们这个朋友圈又和网球部的朋友们不一样,网球部的朋友是不看利益关系真心实意的朋友,而这个圈子内的,更多的是家族利益链,真心实意谈不上,几分仗义还是有的。
弥生见幸村精市来了,见琉珎没来,问道,“琉珎呢?”
自从琉珎生日那天,弥生就一直很不放心她,虽然过后琉珎有打电话说自己没事,但弥生还是担心的。
弥生不问还好,一问幸村精市的脸色更加难看,把手里的牌丢到黑色大理石台面,闷闷的开口,“……她去找洛佩兹了。”
听到他这么说,迹部景吾先笑出声来,眉眼带着幸灾乐祸,“不是吧你,这么大方?让女朋友去陪前男友?”
听着迹部景吾的话,幸村精市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想起琉珎去和别人逛街吃饭,虽然心里还是不大畅快,但到底还是让她去了。
他相信她,所以即使内心多么不愿意,但还是不忍扫了她的兴。
想起早上小女人温软带着请求的语气,“eri有事情就要回芝加哥去了,他来日本这三天我们都没尽过地主之谊,所以我今天去陪他四处走走。”
当时,幸村精市听着琉珎不想他作陪的语气,皱了皱眉,语气冷冷的,“天气这么冷有什么好逛的?”
他不情愿带着傲娇的语气逗笑了琉珎,琉珎似哄孩子的语气,“他下午的飞机,到时候我打电话你来接我。”
然后,幸村精市就独自一个人来这了。
……
幸村精市斜了迹部景吾一眼,语气凉薄,开口说:“你不带高桥小姐来?”
“谁跟你们俩似的,每个聚会都要带女朋友。”迹部景吾随意的坐在沙发上,身上的气质三分慵懒七分高贵,摇晃着玻璃杯内的洋酒,轻描淡写的开口,眼神带着揶揄的看着幸村精市和手冢国光。
这句话,强烈的引起了弥生的不满,“带女朋友怎么了?!肯定是九愿不想陪你来,觉得你太无聊了。”
说罢,靠在手冢国光的肩膀上示威的看着迹部景吾。
无聊?!
迹部景吾挑眉看着弥生,“我无聊?!那手冢岂不就是块木头。”毫不避讳的诋毁自己的好兄弟。
弥生顿时火了,狠狠的踢了一脚迹部景吾的小腿,“我就喜欢他,哼。”
管他木头石头冰块冰山,反正架不住她时崎弥生喜欢。
迹部景吾隐忍着小腿的痛,眼神不善的看着弥生,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大度大度,不和这个魔女计较。
弥生对上迹部景吾的眸子,故作害怕的躲在手冢国光怀里,目光带着可怜看着手冢国光,告状,“国光,迹部他瞪我。”
“不怕,瞪回去。”手冢国光的嗓音响起,依旧是冷凝语调,把手里的牌丢几张在黑色大理石桌上。
“迹部他又瞪我。”弥生又嘟囔着,一扫先前的柔弱语气,大大的眼睛瞪着迹部景吾。
包厢内的人闻言轻笑,数日不见,时崎小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愈加见长了。
手冢国光很的配合的摸了摸弥生的头,“乖,不和他计较。”
这句话,听得弥生心里就跟揣了蜜糖一样甜,后来倒也乖乖的看着他们玩牌。
今天这场聚会,幸村精市是勒令在坐的不许在包厢内抽烟的。当下他们不解,后来猛然想起,幸村精市的女朋友貌似是怀孕了……本来还云里雾里的众人,心下顿时了然,这事准是真的了。
他们这群人,不是蛇鼠之辈,人也都还不错。否则也不可能会与幸村精市等人称一声兄弟,不过多少带有富家公子习性,很会玩,玩的很开但还算收敛,抽烟喝酒打牌对他们来说只是日常消遣。
“我出去抽支烟,谁替我玩一把。”打着牌的一个公子说,有些嘴痒。
弥生兴致勃勃的说:“我,我来。”
手冢国光好笑的看着她,“你确定吗?我记得去年,你把自己的钱包连带我的都输了个精光。”
“出来玩就玩个开心,来来来,弥生我和你打。”天远公子说。
“还是你仗义啊。”弥生很开心的与手冢国光换了个座位,兴致勃勃的摸起了牌。
“去年,就数天远赢了你最多。”手冢国光冷不丁的开口,倒也由她去了。
“承让承让。”天远公子笑呵呵的开口。
幸村精市靠着沙发上,随意的摸着牌,面色闲暇,眸子也不似平日的锐利,带着些许慵懒邪魅,“手冢你可要把刚刚赢的都吐出来了。”
“还不是你赢的最多。”弥生认真的整理手里的牌,立誓今天要一雪前耻,不然他们这些人天天用这个梗笑话她。
玩了三把,由于弥生的自信,所以这两把玩得挺大,不出意外的,弥生又输了,手冢国光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钱包,默默的递给了弥生。
“我就不信邪了,再来。”弥生不甘心的洗这牌,没道理她老是输。
“那不妨赌大一点,我全压。”幸村精市把刚刚赢的钱通通推到桌子中央。
“我也跟。”天远公子也顺势而为。
弥生哼了一声丢下手里的牌,全跟她还不输得一分都不剩,她又不傻,“不跟你们玩了。”
这一局,最大赢家还是天远公子,幸村精市想着琉珎怎么还不来电话一直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