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点头如捣蒜:“对,阿威,看在我们是亲人的份上,不管怎么说,你和阿墨都是兄弟”
陆鸿冷漠地打断她的话:“在你们对我的父母痛下杀手,对我们一家赶尽杀绝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们是亲人?”
李茹语塞,惊恐的眼神看着陆鸿,又乞求:“阿威,求求你放过阿墨吧,一切罪过,我和永成来赎。”
“你们当然是要赎的!”陆鸿淡漠地开口,“但你有什么资格替陆泽墨求情?面子?你有脸吗?一个脸都没有的人,何来的面子?来人!”
陆鸿吩咐管家派人把李茹送进精神病院。
听到精神病院几个字,李茹声音变得极其尖锐:“啊啊啊,你们要做什么?陆泽威,你不能这么干,不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陆鸿的语气是讥诮的。
这些人真是可笑至极,他们以为自己是天吗?
对别人做什么的时候,就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不管多么令人发指的手段,他们都可以不眨一下眼不皱一下眉,怎么到了他们自己身上,别人就不能这么干了?
“我是你婶婶,陆泽威,你这么做是会遭天打雷劈的。”李茹急急地说。
陆鸿冷漠的眸子看着李茹,他居高临下地看他,声音冷漠嗜血:“天打雷劈?”
“对,天打雷劈。”
“呵!”陆鸿冷笑,心里突然发苦,他多希望上天真的有眼,所有做了恶事的人真的可以得到现世报,马上被天打雷劈。
要是那样的话,陆永成夫妻二十年前就被天打雷劈了。
他的父亲,二十年前惨死,他的母亲被无辜地关进精神病院,而他们这些作恶的人,却霸占着陆家,过着最奢华最潇洒的日子,享受了二十年的日子,现在跟他说天打雷劈,呵呵,他们怎么说得出口?
这种人,他何必再与他们废话?
陆鸿摆了摆手,管家便吩咐人把李茹带走。
李茹叫得更惨烈了:“不要,不行,啊啊啊,不能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那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去那种地方,没有病也会呆出病来的,我不要去。阿威,阿威,我有事情告诉你,我用秘密和你交换,你不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陆鸿声音淡漠:“什么秘密?”
“你让他们先放了我,答应不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李茹趁机谈条件。
“你留着你的秘密一辈子在精神病院里孤独终老。”陆鸿淡声说。
佣人立即再把李茹押走。
李茹急得尖叫:“陆泽威,这个秘密事关你的母亲,对你很重要,你不与我交换你会后悔的。”
“带走!”陆鸿沉声说。
她怎么还有脸提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如今身体养回来了,不知道过得有多好,他不需要李茹的秘密。
“陆泽威,你不听我说这个秘密,你会后悔的,你母亲当年”李茹说着顿了一下为,她想要用这个半截话吊起陆鸿的胃口。
然而,陆鸿理都没有理她,佣人将她往车子方向拖。
就要上车的时候,李茹心里有点憋,尖着声音说:“你母亲当年看到的很多东西都不是真的,你父亲没有出轨”
陆永成闻声,瞳孔一缩,大声吼道:“你闭嘴!”
陆鸿冷嗤,声音无比淡漠:“这件事情我们比你更清楚。”
母亲是一个通透的人,父亲临死前尚且拼了最后一口气拼死把母亲抛出了副驾,父亲又怎么可能是那样负心的人呢?
“你知道?”李茹震惊。
陆鸿淡漠:“不止我,我母亲更清楚,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的今天,她都很清楚!”
“今天她很清楚?姜凤她?”李茹震惊。
陆鸿冷笑:“是,你猜的没有错,我母亲从来没有疯。她一直很清醒,比任何人都更清醒。”
说完,陆鸿只觉得心里更痛了。
他有时候会想,母亲若是真的成了精神病,会不会她这二十年会过得稍好一些?至少,不会去思考各种痛苦。
心痛之余,他唯剩下庆幸,终于,他与母亲团圆了,终于,他可以决定作恶者的命运了。
李茹震惊地瞪大眼珠子,下一刻她便被塞进了车里,车子没有任何犹豫地开往精神病院。
陆泽墨也被遣出了陆宅。
陆鸿一步一步地走向陆永成。
陆鸿明明是晚辈,可是他周身透出来的冰冷气场却令陆永成害怕。
陆永成下意识的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陆鸿淡漠出声:“心虚什么?”
“我没有心虚。”陆永成用力地抬起头来,冷漠地直视陆鸿。
他冷笑一声:“成王败寇,现在我落在你的手里,当年的事情不管我做过没做过,横竖都会算成是我做的,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便你。”
陆鸿走近,一双眼睛嗜血地盯着陆永成。
陆永成被盯得心虚得心脏都控制不住得快速跳动。
他梗着脖子质问:“陆鸿,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现在陆氏你也夺了,老太太也被你气死了,泽墨什么都没有做过,被你说赶出去就赶出去了,堂堂一个大少爷,被你做这样的事情,你婶婶也被你无辜地关到精神病院去了,你现在还想要怎么样?”
“你说呢?”陆鸿冷笑,逼近陆永成。
陆永成心虚地后退,他攥着拳头梗着脖子:“随便你!”
陆鸿仍然冷笑:“可不得随便我么?”
他声音陡然拔高:“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