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健和连双,两人手脚冰凉,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两眼惊恐。眼前的场景,任何一个正常人见到都不会平稳地站立,事实上他们手脚都在发颤,全身的力气像是河水被抽干了。
房间之中的血腥场景太过吓人,地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一屋子的各种类型的刑具,就像是择人而噬的洪荒莽兽,张开血口冲着人咆哮,令人胆战不已。
他们不应该进入这个庄园,更不应该打开这个屋子。屋主绝对是个变态杀人魔,一想到他们有可能被屋主发现,然后受到的折磨和眼前的场景结合,肠子都后悔青了。
为何他们两个会出现在这里,要从更早说起。
在一片荒原中,风健醒来的时候头一阵刺痛,正是这股痛苦把他从睡梦中唤醒。他茫然地坐起身来,眼前的景象无比陌生。天空一片灰蒙蒙仿佛笼罩着一层黑布,只有太阳的周边还算清晰,而眼前的一座庄园透着无可言状的恐怖,整个房子呈现出破败的灰黑色,大概是被遗弃多年了。
但是,这都不是他所熟悉的场景,他的心里隐隐感到不安,他昨天应该是在……风健努力回想了一下,惊恐的发现他把以前的记忆忘却了。难道是失忆?不,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今年22岁。所以这不是失忆,但是为什么想不起以前的事情?
一声轻哼把他从深思中唤醒,风健发现他的旁边还躺着一个人,一个高个子消瘦青年。
哦,他还记得这个青年是自己的朋友,连双。
连双带着一连串不满的哼唧站起来,眼睛随意地扫了周围一圈,然后惊叫出来,“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也不知道,还想问你呢。怎么,你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咦,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失忆了。”连双拍了拍脑门,一脸的茫然,居然坦然接受失忆的事实而没太惊慌。
陌生的环境,破败的庄园,两人仔细观望了之下,发现旁边还躺着两本书。“死亡经!名字真难听。”风健好奇的翻开书本,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在封皮内侧写上他的名字和一句奇怪的话:书写着死亡的经书。此外再无其他内容。原来是笔记本,风健想着,然后把本子扔到了一边。
连双走到一口井边沿,往里面探了一眼,就捂着鼻子退回来,骂了一句“臭死了”。风健也过去看了看,黑色的污水翻滚着往外冒气泡,每个气泡破解都能造成空气污染,随着气泡翻滚出来的还有不知何种动物的头骨。他的胃也同样开始翻滚起来,胸腔一阵气闷。很难想象怎么会有这样污秽的井水,风健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更加惶恐不安。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连双提他想要发出了疑问。
“谁知道呢。”风健眉头都皱成一团了,“或许那里有人能告诉我们答案。”他指着破旧的屋子,可是看他的表情明显不抱希望。
这个时候也没太多选择,这座破败的庄园是唯一可能提供线索的目标。
两人在门口礼貌性的敲了敲门,叫唤了两声,靠近这座纯黑色的屋子那种让人紧张不安的情绪更加剧烈,仿佛大门后面会冒出吃人的、嗜血的怪物。两人脑补了各种令人惊恐的场景,不自觉地后撤了一步。然而屋子没有动静,大门依然关闭。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而且以前的记忆莫名其妙地所剩无几,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碰上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免不了生出畏惧。
“这个屋子看起来没人住,我们直接进去吧。”连双说出这话听起来更像是给自己打气。
“看来是这样了,不管怎么说我们至少不用在野外露宿了。”
大门意外地没有上锁,风健轻易的就推开了,屋子光线昏暗,和外面看起来一样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但是风健还是察觉到屋子并不如外面看来得破败,脏乱但没有蒙上一层灰尘,这说明屋子有人居住。
两人升起一种对屋主不敬的愧疚,但很快就把愧疚抛到一边,他们现在对这间屋子更加感兴趣,好奇是怎样的人会住在这么恐怖的地方。连双试图打开一间房间,没能打开。屋子中的房间很多,两人依次开过去,很多房间上锁,部分能打开的房间让两人吃惊不小,里面摆放着各式的兵器:刀剑、长枪、铁锤,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其中竟然有个房间摆满了枪械,满满的一个架子放着不少于一百件,至于这些枪具体叫什么名字,两人一概不知,大致只能以手枪、步枪、机关枪来概括。
“屋主一定是个武器爱好者,看这把枪做的真是逼真,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真的呢。”风健把玩着一把手枪,就像个贪玩的小孩拿到了渴望已久的玩具,眼里满是兴奋,直到从枪口pēn_shè出火焰。风健按动了扳机,枪声的巨响把他吓了一跳。
“……看来这是真的。”风健吞了口口水,把手枪轻轻放回原处,像是从没动过一样。
连双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这种身处火药库的感受不太好受,每把枪支都好像随时会pēn_shè出子弹一样让他心惊胆颤。两人一起退出了房间,把房门带上。
“呵……真是令人意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武器,而且都是真的,屋主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收藏家。”连双觉得自己不说点话自己的精神会被沉寂淹没,他强行打起精神。
“是啊。收集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