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发游乐园的结界进出口并不在同一个地方,虽然还位于青宁山上,路边的景色却明显与上山时不同。
山体更为陡峭,蜿蜒的小路被杂草遮盖,看起来就甚少有人经过的样子。
一口气走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又渴又累的南弘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稍事休息。
“”
突然间南弘听到身后的树林里有奇怪的声音传出。他向后倾身、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半晌,却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也许只是错觉吧,然而就在南弘收回注意力的瞬间那声音再次传来,细弱游丝却不容错辨。
南弘站起身向着刚才辨别到的发出声音的方向小走两步,然后蹲在草地里继续竖耳细听。
过了一会果然又听到了那声音,还是听不清具体内容,但比刚才稍微清晰一些。
就这样,南弘听听走走,逐渐靠近声音的源头。最终在距离林间小路十多米的一颗松树下他找到了正体:一块光滑圆润的白色石头。
南弘将石头拾捡起来握在手中打量,拳头大小、表面光滑呈乳白色,看形状就像一个发面馒头。
就在他打量的这会功夫,石心处又有声响发出。
那声音辨别不出男女,更像是某种震动类的杂音。但细细感觉又像是什么话语。
南弘耐心研究了五六遍它的发音,越听越像是“加油”两个字。
能够发出声音的石头在真觉寺的书中有很多记载,一些冤死的灵魂执念难消,就会附着在石头上等待着实现的一天。
最有名的例子是,有个女人在名叫须川的地方被杀害,强烈的怨恨让她的灵魂附在一块巨石上,每当有人经过石头就唱着:“去年是十九,今年是十九,嗡嗡。”
当地人就给这块石头取名为“嗡嗡岩”,知道她被祭奠消除了怨恨后才消失。
虽然南弘手上这块石头发出的声音并不成句,甚至含混不清,可也应该是类似的原因:有人被害后将强烈的执念附身在了这块石头上。
要是能够顺着这个线索找到死者的家人,甚至帮忙破案,怎么也能得到一笔感谢费或者辛苦费吧!收税不顺的南弘现在已经想钱想疯了。
将这块被他命名为“加油岩”的石头装进背包,南弘不停歇的向所里赶回去。他让平叔帮忙鉴定下这块石头,然后一起想个办法找到这个受害者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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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叔!我想死你啦。”风尘仆仆回到家的南弘第一时间扑进后院去找平叔。
“所长,还顺利吗?”平守正在院子里整理池塘。
“唉,一言难尽 。。。。”南弘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我陪着你一起去好了,”平守听了他的叙述也有些后怕,“毕竟所长你只是个人类。怪我,还停留在对待老所长的办事方式上。”
“这次全靠假冒了老所长的名号。”南弘说,“平叔,我看赤发很怕他的样子啊。”
“嗯,老所长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妖。十几年前,妖怪联盟才刚刚建立,老所长也是创始人之一。”平守回忆道,“那时候的青宁县有很多大妖,势力割据,十分混乱。是老所长一一打上门去让他们承认并听从于妖怪联盟。”
“那后来怎么辞职,还十几年间没有新的继任人呢?”南弘很是好奇。
“发生了一些事情,抱歉我不方便说明。至于继任,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联盟这么多年也不派人过来。”平守说。
南弘也理解,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不过,“怎么就派了我这个废柴人类啊,连收税都做不好。”
“所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相信上面派你过来自然是有道理的。”平守鼓励道,“以前咱们所里做什么工作都要靠暴力,现在时代在进步嘛,工作方式也得转变了,有没有实力不重要。”
。。。妖怪的世界没有实力就没有妖权啊,怎么可能不重要。
“对了,平叔,你再看这块石头。是不是上面附着了冤死之人的执念。”南弘想起了背包里的石头,拿出来给平守看,“我想着要是能找到他(她)的家人咱们侦探社就可以有一笔进账了。”
平守接过石头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下,也听了听它发出的声音,说,“没错,确实应该是附着了执念的石头,而且看这样子还是死亡不久。”
“唉?这个怎么看?”南弘好奇,他虽然看过一些类似的记载,但没有一篇讲道怎么通过石头的形貌判断死亡时间的。
“你看这里。”平守指着石头上的一个位置说。
南弘探头看去,平守指着的是一个及其微小的黑点,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见。
“??什么意思?”南弘不明白。
“这个黑点是亡者的怨恨所化。”平守解释道,“这一类石头多被死者不灭的执念所附着。若能及时满足他们的执念,附灵也会自然消失。但大部分情况下,死者的执念并不能轻易得尝。于是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尽而又无望的等待中,苦苦得不到解脱的执念就会凝聚起越来越深重的怨恨,体现在石头上就是逐渐侵蚀石体的黑色斑痕。”
南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平守继续说,“你看这斑痕如此微小证明他(她)等待的时间,也就是死亡的时间并不长。”
“哦,所以如果是石头上有很大的黑斑的话就证明死亡的时间很久远了?”南弘推理道。
“不一定,有的灵魂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