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鸠半眯着眼,揉了揉温润俊气的眉心,思量一番,回答道:“应许是没有了。”
“大哥,这次,你莫不要再搞错什么事情了。”
“好好好,知道啦。”沈鸠满口答应着,罢了便抵挡不住这浓浓困意,索性直接倒在榻上,昏昏欲睡起来。
藏书肆内寂静安谧,案几上书目整齐香炉袅袅。
肆外外有流云万千,偶尔有云鹤轻鸟浮光掠影,却只一瞬,很快便隐了去。
梦里仍旧扶桑花浓。
“阿南,若是我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被吓到?”沈羡垂眸望着躺在自己腿上缠弄着自己秀发的南晥,笑着问道。
南晥将目光从指尖秀发转移到他那双幽暗深邃的妖眸里,仔细思索,随后一本正经的点头回答:“会吧,我估计我会给你一拳。”
“怎么如此凶巴巴的。”他轻声故作责问。
南晥又想了想,道:“那……不如我踹你一脚?”
他忍俊不禁的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伸手描摩勾勒着她清秀温婉的精巧五官。
从饱满的额头一路向下,直到微微敞开的领口,微凉指尖所到之处,轻柔的唇瓣便随之而来。
瞧着早已被羞红了脸的南晥,他的眼里缱绻里不舍与疼爱。
“阿羡,你怎么了?”南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瞧着他这副沉默样子,不解的问。
“无事,就是想好好的瞧瞧你,顺便品味一番。”他轻声答道,似苍穹之下的闲云野鹤,淡漠轻疏。
“阿羡今晚和平日里有些不太一样诶。”
“是嘛?”沈羡轻声笑道,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
南晥点头示意。
“那阿南,究竟喜欢怎样的阿羡呢?”沈羡伸手将她揽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只要是阿羡,我都喜欢。”南晥有些害羞的轻声说道。
沈羡闻言浅笑,低头吻住她红润柔软的唇瓣,缱绻不舍的辗转反侧。
他轻抚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使她完全沉浸在自己温柔的宠溺里无法自拔。
今个儿,雨淅沥的下,酒馆照旧不开门。
前厅内,萝忱打开了四坛子杏花酒摆在桌子上,吓得南晥和林衣目瞪口呆。
谢欢则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单单的瞅着满坛子的酒水。
“师父,你这是要做甚?”南晥有些胆怯的问。
“喝吧,我请你们的。”萝忱斟满四杯酒盏,浅声说道,罢了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南晥和林衣顿时瞠目结舌。
谢欢无言,自顾自的拿起酒杯轻渡一口。
南晥和林衣当然也不敢多言,颤颤微微的拿起余下的两杯,各自品饮。
就这样,南晥和林衣吃惊诧异的看着萝忱一人饮完了整整一坛子杏花酒。
谢欢倒并没有太大表情变动,反倒表现的稀松平常。
“你们慢用,如若不够,去酒室里拿便是。”萝忱眼神有些迷离混乱,脸颊微红,却仍旧保持着一副清冷高雅的姿态。
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南晥仿佛在她眸子中看到星光点点,是那种哀痛无奈却又有几分害怕期待的色彩。
南晥和林衣看着萝忱故作平稳的踱步离去的身影,不禁面面相觑。
“谢公子,你,不打算跟我们说点什么吗?”南晥早就注意到谢欢的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又想起他初来酒馆时,师父的那份少有的慌乱紧张。
她有些不知所措,却又有股恼怒在心头翻滚。
谢欢抬眸望向她,眼底是一片凄寒彻骨,似夹着细雪的冷风吹过苍白茫茫的山峦,让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