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比季元估计的大了点,不过一个当卧房一个当书房也还不错,关键价位实在很贴心。于是两人约定明天下午去看房。
圆圆的老公:希望一切顺利。
大概是个妹子,季元看着他们一路聊天下来满屏的亲亲表情这样想道。
夜里。
受了白天id的刺激,季元睡着开始做梦,他回到了高中的操场上,手上抱着一**儿童奶,周衍从远处抱着一颗篮球走过来,随着周衍越走越近,季元的身体就开始越变越小,等到周衍停在他面前时,季元已经成了个一手四个小肉坑的奶娃娃。
“哇啊,”季元腾地一下站起来,面庞涨红地抬头看向周衍,并很有危机感的往后退了一步,奶声奶气地说,“为什么我这么小,你这么大?”
面前高大的周衍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后来西装革履的大变态样子,他勾唇一笑说:“我是圆圆的老公,我当然大。”
周衍说着伸手就要将奶圆抓过去,季元连忙要跑,却被身后的楼梯台阶磕了一下,一个落空。
现实中季元随着这份失重感猛踢了一下腿,立刻从梦里醒了过来。
“我操……”他以手掩面,在心里连声说了几句操,而后躺平在床上呼了一口。
我的妈,还好是个梦。
季元转念又想,变态在梦里都不放过他?!真鸡儿想打人。
因为这么一个id还害得自己做了那么一个噩梦,季元第二天去赴约的时候就格外想看看这个id背后藏着的是怎么样一个人。
到了约定的小区外面,季元给对方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今天的穿着。
对方没一会儿就回过来,“看到你了,我在停车,马上就来。”
季元站在原地抬头四望,远远看见有个中年男人朝自己这边快步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招手。对方有些秃顶,年龄大概四十往上,季元再想起昨天两人聊天时候对方的语气和表情,忽然觉得这怕不是个变态吧?
他掂量了下自己的拳头,想着一会儿要是真出什么事情自己能不能将对方撂倒。
男人就先气喘吁吁地开口了:“你是季元吧?昨天在网上和你联系的是我女儿,我下午时间不多,咱们把流程走了,你要是觉得可以就定了?”
好在对方开口语气和善,而且和自己联系的果然是个软妹。
季元舒了一口气,立刻双标地觉得圆圆的老公这个id怎么这么可爱?
周衍从小就不是什么普通小孩,搬到季元家对面时有小半年都不声不响,看谁都跟杀父仇人似的。季元妈自己儿子乖,不用操心,她就觉得这样明显叛逆期的小孩儿挺可怜,加上周衍没爹是一点,他亲妈也不靠谱,一个星期基本六天不着家,唯一回来的半天也是呆半个小时就走。
季元妈知道以后就让周衍到他们家吃饭,时间久了周衍妈干脆给他家交了伙食费,一副完全放心将亲儿子扔给对门话都没说过三句的陌生人的样子。
周衍与季元小时候期待过的弟弟不一样,放在当时感觉不很明显,但如今回想起来,周衍早熟得厉害。至于周衍的家庭身世,从他十二岁搬到对门而后突然离开,都一直没有过任何透露,季元对此一无所知。
只是说起来他早年里的确对周衍有过一段朦朦胧胧的喜欢。
故而隔年同学聚会以后再见到面貌又不太一样的周衍时,季元除了惊讶还有惊喜。周衍趁着他醉酒呆里呆气地亲他,他也就起初半推半就,后半程完全主动的和人睡了。
大写的没羞没臊。
嗡……嗡……嗡……
周衍口袋里突然震动起来的手机猛然将季元拉回现实,他想趁周衍不注意将人推远点,没想到面前的周衍依旧像是铜墙铁壁,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只不过口舌之间对季元的侵占慢慢放缓,直至最后停了下来。
周衍的喘息就在耳边,季元自己也不遑多让,如同快要溺毙一般大口呼吸着,快要软成一滩不说,脸烫得快要烧起来,这种情势下就算心里对周衍妈卖批飞屏,口中也难以骂出气势。
况且对这么一个情况,骂一句以“我操你”三个字开口的,似乎都容易将好不容易回转过来的气氛再次带歪。季元来回纠结,最后出口的也就是断续带喘的几句毫无威慑力的话:“周衍,你他妈,是不是,想上天?”
周衍口袋里的手机还在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接完吻就是劈头盖脸一句骂,估计谁心情也不会好,但周衍偏不,他还能笑出声来。
从这儿季元就估摸着这个人这些年是不是变态了。
周衍微微抬起头,让两人原本脖颈相交的脸变成鼻尖相对,他眼里明显有愉悦的光:“先别说话。”
他低头亲了一口季元的嘴巴,这时候放开了对季元的桎梏。
季元气到想将周衍按在地上暴揍,然而想到刚才感受到的那一身实打实的肌肉,又怂怂地转身将水龙头关了起来,嘴巴里无声地骂人。
周衍接起电话,极其流利地吐出一段外语,季元仔细一听,和他前面在电梯里听见的是同一种语言。
不远处的厕所入口的百叶出风口站着两个明显的人影,前后联系季元毫不怀疑那两个人和周衍认识。硬跑是跑不出去的,能不能智取也要另说。
季元摸了摸口袋,他的手机前面放在桌上没有带来,当下进退维谷。
周衍那边声音高高低低地说了几句,回头看季元,对方正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