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贵嫔的无礼,仁安并未计较。一起伺候建德几十载,嘉贵嫔是怎样的秉性,仁安岂能不了解。嘉贵嫔若礼让有加,微微尔雅,仁安倒觉得不正常了。
“皇上平日多宠幸了哪位嫔妃,那是她的荣幸。若将皇上的恩宠当作耀武扬威的资本,那你便大错特错了。”
仁安刚说完,嘉贵立刻收回眼神恶狠狠地看着仁安,一副要活吃了仁安和样子。
仁安看到嘉贵嫔的反应,并未露出任何在意的表情,依然一副严肃的神色看了眼嘉贵嫔后再次扫视着下方低头的众嫔妃。
“有些人一向恃宠而骄,在后宫之中是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今日更是大打出手,致使另一嫔妃身体多处留有淤青,难以下床行走。”
仁安看了眼嘉贵嫔。
“无论因何事发生误会都应先报于本宫知晓,由本宫来出面调解。但……你目无后宫法纪,乱用私刑,致使嫔妃身体伤残。你……置本宫这个皇后的威严于何地?”
最后一句话,仁安几乎用尽了全力咆哮着喊出的。声音在佑国内久久不散。嘉贵嫔不自觉的将眼神躲过,不敢再看着仁安。
仁安脸上终于显露出不常有的生气之色来。
……
“嘉贵嫔。”
仁安看了一会嘉贵嫔后,终于要开始剑直今日主角了。
嘉贵嫔收回目光看向仁安,脸上怒气略有收敛。
“你今日是否对容淑妃进行过殴打?”仁安问道。
……
“本宫问你话,你为何不答?”仁安再次逼问道。
“没有!谁看到我大她了?”嘉贵嫔瞪着眼睛耍无赖道。
“嘉贵嫔,今日你若招了殴打容淑妃之事,本宫可以从轻发落于你。”
“哼!”
……
“来人。”
“皇后娘娘。”
旁边正在记录的女官走上前行礼道。
自从仁安等人进入佑国殿后,这名女官便在一旁开始记录了。
“命人扶容淑妃上前来。”仁安吩咐道。
“是,皇后娘娘。”
女官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容淑妃本就身体有伤,刚才的三拜九叩已让她更是痛上加痛,此刻确实是难以再移动半步了。
过了好一会,两名女官才搀扶着颤颤巍巍的容淑妃走到仁安面前,与嘉贵嫔并列而站。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好了,你有伤在身,就免了。”
“谢皇后娘娘。”
就在容淑妃准备行礼时,仁安便阻止道。
而仁安却没有注意到,下方有几位嫔妃看到容淑妃的样子,却露出一脸的嫌弃之色。但也有一些嫔妃还是露出了相反的怜悯之情来。
“容淑妃,本宫问你。你身上的伤是从何而来?”
容淑妃侧头看了眼身旁的嘉贵嫔又迅速回过头两头低下。
“你但说无妨。今日有本宫在。本宫定会为你做主,还你公道。”仁安给显得有些软弱的容淑妃吃了颗定心丸道。
“回皇后娘娘,是贵嫔娘娘赏臣妾的。”容淑妃弱弱地回答道。
虽然容淑妃并没有说出贵嫔的封号,但建德朝被封为贵嫔的只有夏侯芝美一人。
“嘉贵嫔,你还有何话要说?在我大宁先皇面前,本宫认为容淑妃她绝不可能说半句假话的。你认为呢?”仁安看向嘉贵嫔问道。
“哼!一面之词。”
嘉贵嫔继续狡辩道。
“在圣祖与列位先皇面前,你竟然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本宫还想着,你说就此承认,本宫只是小惩于你便可,但,看来本宫还是对你太过仁慈了。”仁安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来人!”
“皇后娘娘。”
老太监林道远走上前来。
“去,命人传畅春宫禁卫军守卫前来佑国殿。”
仁安吩咐道。
“是,皇后娘娘。”
林道远行礼后便迅速朝殿外退去。
听到仁安的话,嘉贵嫔终于脸色变了变,眼睛快速眨了几下,显得有些慌张。
因为嘉贵嫔,包括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禁卫军乃是皇帝最忠心的亲信卫队。他们只听令于皇帝一人绝不会为第二个卖命。
没有人能指使他们做什么,也不敢指使他们做什么。大宁律法有明确规定,除皇帝本人以外,谁若胆敢给禁卫军下令者,以造反罪论处。试想,谁人又敢与禁卫军串通一气撒谎呢?
所以,若有事询问禁卫军,他们一般都会实言相告,也绝不会掺杂半点水分。有便是有。无便是无。他们绝不会因为你是宠妃,还是宠臣而胡说八道的。
就算他们的话可能会惹怒一些位高权重之人,但在这皇宫内院,谁又能拿他们怎样呢?就算你想报复,以解心头之恨。你首先要想清楚如何能进得了虎贲营再说。
就算你侥幸报复成功,可能接下来就是麻烦缠身了,甚至性命不保。
大宁律法还有一条特指禁卫军的。残害或者致使禁卫军死亡者,同样以图谋不轨论处。一但被扣上犯上作乱的罪名,那便是诛九族之罪。谁又愿意用自己和家族的一生富贵荣华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的命呢?
有人可能会说,普通人愿意。那里你知道皇宫之中能有普通人嘛!再者,普通之人又岂能近得了武装到牙齿,并且能以一敌百的禁卫军嘛!
若禁卫军能被普通人拿下,那皇帝的亲信卫队禁卫军也太菜了吧!
“嘉贵嫔,在那名禁卫军来之前本宫再给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