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望见这一幕,只觉不好,她再次望向言中舟所在,可那里却已经没了人影,便急忙向夕悦离去方向而追了过去。
凌霄刚踏出后院,便看到言中舟走向夕悦,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侧。
“贱人!”
夕悦手中的酒坛,因此落地,酒罐破碎满地,酒更是溅在二人的衣摆之上,夕悦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侧,却低着头,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
她本想来此取回自己的那一坛酒,却不想竟看到君未期眠于石桌之上,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从今天起她必须要断掉那份念想,可当她亲眼看见他时,却又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情意。
才会做出那种不耻之事。
如今这一巴掌,她无话可说。
凌霄急忙上前,护住了夕悦,“夕悦,你没事吧。”
言中舟望了夕悦一眼,便甩袖而走,而谷依茉却扬着笑迎了上来。
“大姐,您这是何必呢?我就说今日大婚之日,你却偏偏一早来了这里,原来是有情郎相会啊。”
“是你将世子带来的这里?”夕悦抬头望着谷依茉而道。
“是又怎样?有本事,你别做这等下作之事啊。”
“你!谷依茉!我平日对你如何,你为何要处处针对于我!”夕悦说着便要去拽扯谷依茉,却在凌霄的劝阻下,只是抱着凌霄慢慢低下了头。
“为什么?因为你是嫡出的相府大小姐啊!因为你娘是相府夫人啊!因为我在相府就如同一个奴才一样!你说我为什么要针对你?因果报应……你有的,我都要有,属于你的东西,我更要一个一个抢过来。”
谷依茉瞪了一眼一旁的凌霄,“果然物以类聚,两个不要脸的贱人,凑在一起了。”
话毕,她便轻哼转身。
而凌霄一手扶着夕悦,却向着谷依茉正要转身的身后,便是重重的一脚,将她踹翻至地,而那地上因酒罐的破碎,一片片锋利的瓷片划破了她的掌心,再加上那未干的酒水,让谷依茉不断抖着双手,而哭喊着。
“疼啊……好疼……”
凌霄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便先扶着夕悦上了马车,“无论如何,今日都是大婚的日子,言中舟不会因此随意退婚,所以你必须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般,回到相府。但是今后一定要万分小心。”
凌霄正打算转身,却被夕悦急忙拽住了衣袖,她低声含糊而道。
“今日的事……不要告诉你的兄长。”
凌霄点了点头,便下了马车,转身望之,哪里还有半点谷依茉的身影,她早已经被丫鬟扶至马车上,匆忙离开了这里。
凌霄返回上林寺后院,君未期却还趴在此处而眠,如此大的动静竟不曾将他吵醒。
凌霄推搡着他的身子,才使他逐渐转醒,“怎么?府中的床褥不合你的心意,竟睡在了这里?”
“我把酒挖出来后,身子有些乏,就睡了,现在什么时辰啊?”君未期打了个哈欠,便站起身懒洋洋问道。
“放心,你赶得上喝那口喜酒。”
“那还等什么,走啊!”君未期一手抱起桌上的两坛酒,正打算与凌霄一同走去,却猛然发现少了一坛。
“这酒怎么少了一坛?”
“被我打碎了。”凌霄随意邹慌而道,君未期却直道可惜。
“你呀!你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罢了,把这两坛酒其中一坛,给夕悦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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