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你还记得他是怎么去了你们大幽?”
“无涯是我在一群追捕他的人手中救回的……”凌霄吞吐说道。
“这就对了!那时候的无涯正是因为偷盗族中之物,甚至杀了族长才逃走,那东西不是还流落在你手中,成了那五爪兵书吗?他就是用这兵书,得到了当时皇族的信任,才留在了你们大幽!”
“而后呢!?自你死后,他有了权利,用白巫族的秘术成为了国师,而暗地里却一再追捕我们族人,想要赶尽杀绝!七十年啊……白巫族已经名存实亡,这招灵之术也无人会用,而他无涯的地位便亦无人可替。”
“若是如此,我不懂您为何要救我?”凌霄问道。
鹿婆婆低笑了几声,才站起身来,背对凌霄道,“因为……我只能赌一把,赌你有那一丝良知,赌这位令人钦佩,令人信服的女将军,能助我们白巫族一把,好弥补当年她救下无涯的错。”
“婆婆,无涯是我救的,可我并不觉得救他是件错事,不可否认,他确实是大幽的功臣,也是与我出生入死的朋友,更是给了我这另一条命的恩人。如果他是你们白巫族的罪人,可我……”
凌霄的话还不曾说完,便被鹿婆婆厉声打断,“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总之我今生非要杀了他不可,你若不愿相助,就早早离开我这林中!”
“可是婆婆对我也有救命之恩,我怎能如此离开?”
“那就替我杀了他!”
“婆婆!”
“丫头,别说我没提醒你,无涯的心可狠着呢,你如此念情保不齐有一天,他也会对你赶尽杀绝……”
鹿婆婆说完这些话后,便离开了房中,凌霄一人躺在榻上,身上似还有些冷意,可更让她心寒的是看似为人平和,受人尊敬的无涯,曾竟也干出这等无情无义之事。
慢慢的她便又再次睡去,比刻的梦中却只有一人……那位她一心想念的人。
面前是言弘低垂的眼,是他落魄的背影,是他决绝的眼神,是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是他慢慢变得无助的眸。
“霄儿,你为何要骗我。”
“霄儿,我绝不原谅你……”
“霄儿,你到底在哪。”
言弘……
言弘!
凌霄伸出了双手,可却触碰不到面前之人,她费力的想拥住他,可每次上前他便消失于面前。
直到她害怕地唤着他,终惊醒于梦中。而枕边已经湿了一片。
凌霄望着自己的这双手,她终于可以用自己的手去触碰他,她终于可以用自己的身子去拥抱他,也终于可以用这张属于自己的容貌去面对他。
可以大方地站在他面前,大声的告诉他,她名凌霄。
翊轩宫,言弘依旧坐在亭中,望着明月而饮着凌霄常喝的酒,白云南近几日却是往言弘宫中跑的越发的勤了。
虽明面上是因为言弘开始饮酒,有那免费的好酒可饮,他自不会错过这一机会。
可也确实是从心底,为他担忧。
君秋池他也在这几日见过几次,虽长着一样的容貌,可总觉得她与曾经的君秋池有些不同,竟便得更加温婉可人起来了,那次次见他都以礼相待的模样,实在是令人震惊。
他本以为二人是闹了矛盾,似曾经言弘也有因君秋池将自己关在宫中不出的时候,可只要他在耳边刻意提起君秋池,他便也会问两句,或者就由此去寻了她,可现在却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人,这一提便就是一顿令人胆寒的冷眼。
再加上,他也从云护那有些耳闻无了与君秋池的事……便更不敢火上浇油了。
白云南如今笑着拿过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酒香满溢便感叹道,“好酒,这梅花清淡雅清爽,春日能喝上此酒,殿下在冬日时可没少酿这酒吧?”
言弘饮尽后才望着白云南低道,“这是霄儿最喜之酒,自然要多酿。”
白云南闻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心下后悔,便只能不做声自饮着。
“你们无望楼劫走霄儿,可还不曾给我一个交代,老国师如果说?”言弘放下酒杯,便扬眸望向白云南先提起了这件事。
而白云南却被言弘这一问,问的有些慌张,只能勉强答道。
“我……我也不知啊,师傅又不说,而这三小姐也不怪罪,就像没事人一样,我也不好问啊。”
“那就去查清楚。那日在你们无望楼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定要弄清!”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给你留意着,你可别乱来。好在那日你私闯无望楼的事被我用玩笑话圆了过去,若让皇上知道你闯楼,还是冲着师傅去的,我看你怎么在这喝酒。”
话毕,言弘便才重新斟满了酒杯,自饮起来。
上林寺,空勿方丈房中。
无了正跪于空勿方丈身前,一双清冷的眼中,如今满是一份令人不容置疑的神情。
空勿方丈看着如此倔强的无了,叹了口气终问道。
“你可决定了?如此的话,你可再也回不到以往的安宁之地,只能与那些人争斗不休,以命相搏!”
无了深深低头,向空勿大师磕头后才说道,“师傅,这本就是我该走的路,曾经的无了过于懦弱,连喜欢的女子都不敢去爱,就是因为不想被卷入这朝堂纷争之内,所以才险些让秋池嫁给了太子。”
“如今,秋池回心转意,而我也不曾放下这段昔日之情,那我就愿意为了秋池……回到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