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张道然与恒空坐在老桃树下。恒空观阅张道然给他的《上清符宝录》,张道然观阅《法则之书》。恒空似有所悟,保持这一个动作很长时间。张道然心神遨游法则之中,也是端坐石墩一动不动。
院子中只有卓尔.朵朵正在观看尤一修写字,在张道然的教导下,尤一修的字迹很是漂亮。卓尔.朵朵脸上带着羡慕,观看的很是认真。
早晨梦熙上了山,此时端坐神堂,许久没有出来。也没有人去关注,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到了晌午,尤一修等人以为记者不会来的时候,道观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呼啦一声,数十人涌进道观。霎时间闪光灯刺眼,十几个拿着话筒的男女记者,看了一眼道观院子。张道然一身道袍,很是年轻,不过二十来岁。恒空一身普通运动装,留着短发,不像一个道士。
院子中,卓尔.朵朵也是一身运动装,只有尤一修面显老态,看上去八九十岁。尤一修身穿道袍,就像一位道德高士。
这些记者,直接向尤一修围拢而去:“道长,您是三清观的观主?”
“道长,您这是在练习书法?听说修道之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程梧辉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他的成名是不是与三清观有关?”
“道长,三清观地处偏远,交通不便,你们靠什么维持生活?”
“程一言是不是您的弟子,在这里学的功夫?听说功夫巨星方同就是三清观弟子,太极就是在这里流传出去的,太极是谁所创?”
记者靠拢过来,后面摄影师赶紧跟上,闪光灯亮起,让尤一修有些睁不开眼睛。活了五六十年,尤一修第一次见这种阵仗,心中惊讶,显得有些不自然。
苦笑一声,尤一修说道:“诸位居士,贫道只是三清观观主张真人座下二弟子,并不是观主。你们要是采访观主,观主在那里......”
尤一修一指老桃树下的张道然,说道:“诸位,贫道还要功课,诸位请随意吧。”
尤一修有些招架不住,又害怕自己说错话,师傅怪罪自己。
闪光灯立即不在闪亮,有一个记者有些好奇,看了眼尤一修,再看了一眼老桃树下端坐的两人,赶紧举着话筒向老桃树跑去:“请问,哪一位是张真人?”
知道尤一修难以应付,张道然在记者进入道观的时候,已经从法则海洋中魂回现实。记者发问,张道然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微微一礼:“贫道张道然,正是三清观观主。”
见到张道然本尊,记者立即提问:“张真人,请问您看上去年纪轻轻,弟子已经八九十岁,您是功法深厚,返老还童,还是......”
“张真人,程梧辉是不是在这里学习的音乐,才能走向成功的?”
“程一言呢,他不在道观?”
“张真人,您是不是武林高手?太极拳是您传出去的吧。”
闪光灯亮起,恒空悄悄溜走,张道然脸色淡然,面对闪光灯并没有什么反应。记者七嘴八舌的提问,张道然摇了摇头:“诸位居士问题太多,都来提问,贫道没有听清楚。”
“贫道身居红尘之外,一心修道,红尘俗世贫道不清楚。”张道然抬了抬眼皮:“程梧辉居士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程梧辉居士去无可去,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潜心研究曲艺,最终有所成就。修道之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现代流行乐,修道之人不会去钻研......”
“至于太极拳,方同居士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灵智大开,自创太极,与三清观无关......三清观修道者潜心修道,不去修炼武艺。至于程一言,为贫道弟子,来了一趟回去了......”张道然看了眼尤一修,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师徒关系亦师亦友,与年龄大小无关......”
张道然的回答,十几位记者自然不信。暗中摇了摇头,一位男记者问道:“张真人一心修道,这里位置偏僻,不知道靠什么生存?听说修道之人追求财侣法地,无财不成道,三清观是如何解决的?”
这位记者说着,无意看到神堂中走出来,满脸好奇的梦熙,问道:“出家人六根清净,不知道三清观怎么还有女修士?这...是不是有些......”
“阴阳乾坤皆为道,男为乾,女为坤。道法在心心清净,修道何分乾与坤?这位是贫道师侄,清斋道庵陆静道长高徒......”张道然看了眼男记者:“居士明显对道门有着偏见,居士恐怕心中所想,乾坤混居,心道不纯对吧...这是俗人之见,居士可以去自己查资料或者自己去走走看看,天下道观,乾道坤道混居者不计其数。修道者一心向道,修道者有全真与正一。全真一心向道,皆为受戒道修。正一道大多为火居之人,可以娶妻生子......”
“修道者一心向道,相聚论法,本是脱尘修道,何必带有偏见?”
张道然话语让男记者有些羞愧,但听到张道然说可以娶妻生子,眼睛一亮:“张真人可否娶妻?”
“道修有缘,贫道一心向道,远离红尘。贫道三清观与正一道有些类似,贫道如有修侣之缘,自然不会拒绝缘法。如果贫道门下弟子一心向道,贫道授其修道之法。如果心在红尘,贫道允其火居修道,准其自由与追求。”
“张真人,听说三清观有阵法覆盖,有缘才能上山,不知道我们是不是都是有缘人?”
张道然双目微合,微微一笑:“缘法难言,诸位居士既然已经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