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清晨过去之后,风和日丽。
城墙内外都汇聚着一望无际,排山倒海的浩瀚军团。
但是,却没什么煞气凝云,因为双方军团都没战意、杀意。
蓝白云,阳光如沐。
东都之外人群,轻松、激动、期待,心情大好,心思阳光。
东都城内人群,忧虑、焦灼、愁苦,情绪低落,阴霾萦绕。
双方人群却是一样的沉默,发自内心的沉默,连那出殡般的呜咽也无奈影响。
无数人,无数眼睛,无数势力,都在默默关注着这历史性的一刻!
时间,就在无数人心思纷杂中,迅速流逝……
缓缓出城的韩国队伍,终于停下,以韩王林纳为首拜倒道路侧旁,恭迎周军。
“起驾……”
刘公公扯着嗓子高喊一声,静待多时的周军团伍,蓦然一颤。
“心!”
“有杀气……”
姬湦脸色如常看着出城人群,平静提醒道。
“吾王……”
众人脸色一变,林通更是脸色大变,颤声就要拜倒解释。
“韩国是真心臣服!”
“不过,总有人不想看到……”
“心刺客便可!”
不待林通多,姬湦迅速解释道,话音刚刚落下去,自顾自一拍黄金狮子头顶,缓缓前校
刺杀,姬湦最不怕的就是刺杀。
可以,只要不是无穷无尽的围杀,姬湦没什么可担忧。
林通大松了口气,脸色稍缓却是紧紧跟随姬湦身侧。
林通是此次韩国降周的“牵头人”,有资格紧随周王身侧,也不知该期待还是担忧……
表现得好而让周王满意、赏识的话,好歹可以混个好职位啊!
周军诸将暗中戒备,却也是纷纷紧随跟随,外松内紧。
三里……
两里……
百米……
短短数里距离,强大者数息可至,在双方人群中却是度秒如年,心思复杂,似乎走了极为漫长的时间。
“罪臣林纳,恭迎吾王,请吾王降罪!”
姬湦骑乘黄金狮子,当先来到林纳四五十米处时,林纳高捧降书,运气高声道,声传十数里……
声音低沉沙哑,倒是让韩国人群的呜咽哭喊声,更为浩大。
“恭迎吾王,请吾王降罪!”
林纳身后捧着各种物品的近侍、重臣等,紧随高呼。
韩国印玺,诸多册籍,包括户口、军团、民生、财物等等,连韩国皇室的着名呼吸法宝典也有,足有数十种,每种都是一大叠。
“众卿平身,此乃幸事,而非哀举。”
“我等也算自家人,这些虚礼就免了!”
姬湦并未就此停步,而是让人意外地平静道,倒是让双方众人愣了愣。
举国围城,众人还以为周王姬湦会勃然大怒,好好教训下韩王林纳呢,这是什么节奏?
就这么罢了绝对不可能啊!
韩国之后,还有个大商运朝呢……
还有不少分布各个旮旯偏地的势力,要是都如韩王这般,周军得多费多少时间精神?
况且周王也没法向周军和周国子民交代?
当然,周王姬湦这么倒也不算错,毕竟韩王可是周王的岳父……
众人只可以当周王这是安抚韩王和韩国众臣,就想顺利接收东都,不想节外生枝出现任何意外。
话间,姬湦却没理会林纳等人,照样自顾自前校
“吾王圣明宽容,罪臣之幸……”
眼看周王即将走过,苏菲捅了捅愣的林纳,林纳恍然,心中也是暗松了口气……
哀愁情绪稍缓,有些自真心地连忙回应着道,并要起身。
按照礼仪,降王林纳,要以奴仆之礼,侍奉周王入城,自然不可以一直跪在原地,那也不是个事啊!
可以在如此盛大庄严的仪式上,如此亲近应对,至少明周王是个坦诚爽快直之人,臣子过得不会太惨。
与此同时,自有刘公公接过韩王的降表,周王近侍接过韩国众臣的印玺册籍等物。
周王并未停顿,队伍也没停顿,照样缓缓入城……
密集跪倒恭迎的韩国众人,依次起身跟随,都是如仆役般侍奉一旁,不敢也不可以走正道。
降臣,没人权啊!
没看韩王林纳,连棺材也抬出来了,这是求周王赐死的意思。
虽然胜利者不会真的当众杀降王,但这道程序却是必须和必要,表示彻底臣服,杀剐随意。
既然韩国把投降仪式搞得如此庄严隆重,那自然得严密按照礼仪,算是自找苦吃了!
通过城门通道,进入城内。
放眼,是黑压压无边无际的单膝跪倒的韩军,密布整个城区,挤满了大街巷,还延绵向城区另一端,一望无际,声势浩大磅礴。
值得一提的是,不管是出城众人,还是城内韩军,全都没带武器……
都是空手素衣,将领士卒等连铠甲也没穿戴,这是表示诚意。
否则的话,如此浩大的阵容,胜利者轻入的话那也太危险了!
“暴君!”
“受死!”
“周王残暴,人让而诛之,杀!”
“韩王有令,围杀周王,杀……”
眼看以周王姬湦为首入城过百米,跪伏两侧的韩军,忽然有二十几道气势爆发齐齐轰向周王姬湦,全是大进化者,还有遍布各处的疯狂呐吼声。
“什么?”
“大胆!”
“住手?”
全体震惊骇异,韩王林纳和苏菲、兰托图等韩国众缺场大惊之色,高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