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皇甫德的皇族身份还在那,还没有被取缔,虞良吉等入内后,还是一起抱拳行礼道:“见过郡王!”
皇甫德沉声道:“再谈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条件就那些……”
“答应了则罢,不答应则战场上见!”
虞良吉直起身,“王爷,全部答应你是不可能的,若都依了你,诸侯皆效仿,荒国立马要陷入水火之中!”
皇甫德:“不答应还有什么好谈的!”
虞良吉:“京城那边已经给了我最后的底线,治申冠玉的罪万万不可能,监武郡可以划到王爷治下……”
“朝廷也可以颁旨任命,但公开昭告天下绝无可能!”
“除了这两点,其他的都应了,朝廷也只能让步于此。”
“王爷若是再苛求,非要让朝廷颜面尽失……”
“那朝廷也只能是与王爷战场上见,届时倒要看看王爷这点人马能抵挡多久!”
哗啦!
皇甫德霍然站起,怒目相视。
万玉泽忙上前劝阻,拱手道:“王爷,陛下毕竟是王爷的伯父,既然陛下已经做了让步,王爷不妨念在同族亲情的份上也退上一步吧!”
于是一番劝慰下,一场战争似乎就此结束,双方签下了协议各执一份。
目睹此情此景,一旁的影月门修士面有喜色,影月门的势力范围又扩大了,足足吞下了一郡之地啊!
慢慢收起协议的虞良吉脸色不太好看,盯着皇甫德道:“有些事情最好适可而止,再闹下去,大荒垮了对王爷也没好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再有下次,不可能一直忍让,王爷自己掂量一下后果,我什么意思王爷应该清楚!”
万玉泽微笑道:“吉公公是指那十万鸦将吗?”
此话一出,虞良吉和甄梁脸色同时一变,没想到万玉泽居然会当众说出这个秘密来,这岂是能乱说的。
皇甫德倒是神色淡定。
万玉泽复又哈哈大笑:“吉公公,事到如今,有些话不妨挑明了……”
“当年王爷被栽赃进天牢,会有什么后果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有人要置王爷于死地!”
“我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在京城运作,弄出个‘十万鸦将’的幌子来,若非如此,王爷怕是难以活着离开天牢!”
虞良吉骤然眯眼,脸颊狠狠抽搐了一下,披风一甩大步转身而去。
临出帐门时,又顿步,霍然回头看了眼,锐利目光紧盯皇甫德,想起了当初城门楼上何建业的话,放虎归山呐!
目送虞良吉离去后,抱剑怀中的甄梁出声了,“万先生,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万玉泽慢慢转身看着他,“意思很简单,十万鸦将本就是个幌子,根本不存在!”
“王爷在京城遇险,不得不想办法脱身,离了京城也难逃朝廷毒手……”
“为了得到贵派的支持,不得不巧计借兵,一直到今天拿下监武郡,一路都是设计好的!”
甄梁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把影月门给耍了!
他慢慢走到皇甫德跟前,“王爷,有些玩笑是不能乱开的!”
皇甫德面无表情不吭声。
万玉泽走上前,“法师!”
“影月门有损失什么吗?”
“并无任何损失,反而得到了这大大的好处,有王爷为影月门守这一郡之地有什么不好吗?”
“论能力,王爷不比牧宏伟差……”
“这么多年,牧宏伟有能力帮影月门扩张势力范围吗?”
“王爷来通平县才几个月便奉上一郡之地,如此贤才,若影月门不要,天下有的是门派抢着要!”
“论亲情,牧宏伟是彭掌门女婿,王爷也是彭掌门的外孙女婿,同样是一家人,何分彼此?”
“还有牧宏伟比不上的,王爷是大荒皇族,有些事情名正言顺!”
“退一步说,清州那边的条件法师也知道,监武郡离了王爷,没人镇的住!”
“王爷愿为影月门效劳,法师为何不问问师门愿不愿给王爷这个机会?”
给不给这个机会,甄梁不知道,他也做不了这个主,师门未发话,他也不敢拿皇甫德怎么样。
但他看出了一点,皇甫德这边今天敢明目张胆地摊牌,是因为有恃无恐!
甄梁慢慢转身,绷着一张脸慢慢离开了。
其他影月门弟子面面相觑,也带着惊疑不定神色离开了。
不一会儿,皇甫柔走了进来,牧良海在沐浴洗尘,她便回来了。
“我刚看法师脸色不好看,难道和朝廷那边没谈妥吗?”
皇甫柔关切地问了声,眼中略带焦虑。
皇甫德叹了声,“谈妥了……”
“鸦将的事,已对影月门摊牌了。”
皇甫柔默默,明白了甄梁脸色为何会那么难看。
万玉泽忽笑道:“不管怎么说大势已定,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变故!”
“拿下监武郡,今后牧宏伟再难掣肘王爷,王爷终于真正拥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新的开始,可喜可贺!”
“计娶嫂嫂,借兵平德郡,立足通平县,清州赴险,力挽狂澜,促成联盟,才有今日吞并监武郡的顺利!”
皇甫柔幽幽提醒一声。
两人闻听皆沉默点头,皇甫德慨叹:“涅爷居功至伟!”
皇甫柔轻轻走到帐门前,看着苍茫天色,喃喃道:“许久没他音信,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好!”
“很好!”
平德郡守府内,看过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