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孙天云对血颅颇为忌惮,极少唱反调,如今话说到这份上孙天云也豁出去了,不由冷笑开口提醒着说道。
“你……”
“这可是本将军私事,与大商国法何干?”
血颅一愣,有些恼羞成怒的怒视开口回应着说道。
孙天云平静回应着说道:“是吗?”
“看来大将军的私事,比大商国法更加重要啊!”
“哪个奸邪之臣,哪个拉帮结伙的团体不是因为私情呢?”
“放肆!”
血颅大怒呵斥,认真说来他还是孙天云直属上司呢,竟敢如此?
当自己不敢教训他吗?
“咳!咳!”
“圣上面前,岂容喧哗?”
林道尘干咳数声,开口提醒着说道。
血颅和孙天云一愣,迅速反应过来看向帝辛……
此时的帝辛面无表情,眼中明显带着怒意。
两位御前将军,竟然无视他的存在?
当着他的面如此内讧,成何体统?!
不过,帝辛看向血颅的眼神,却不再是之前的亲近和相信,而是开始带着莫名的沉思起来。
帝辛并不昏庸,并没相信孙天云对邪武王的评价。
但是,孙天云有一点说对了,身为御前将军最忌惮和朝中大臣勾结、拉帮结伙,这点不只是潜规则,便是大商国法也有明言规定。
血大将军血颅,明显已经开始僭越了!
两人闹成这样帝辛干脆谁也不问,看向通议大夫紫天都问道:“紫爱卿怎么看?”
紫天都河东人,是帝辛还是帝子时的亲信,资格最老也最为忠诚。
后来帝辛继位,才一路提拔授宣惠尉,迁监门直阁至通议大夫。
“两位将军所言,不管对错暂且不论!”
“不过,以微臣认为,如今真不宜节外生枝,何况邪武王如今尚无不臣之举,无缘无故怀疑朝中重臣,还是手握重兵的王爷兼边疆大吏,这在任何时候都是属于大忌。”
“若是传到邪武王耳中,绝对会惹出诸多事,直接逼反都有这个可能!”
通议大夫紫天都想了想之后,面无表情如实话实说般平静说道。
在稍微的顿了下之后,有些若有所指接着说道:
“例如……”
“林纳!”
“虽然林纳确实早就有已经不臣之心,但仓促起兵也是为了自保!”
孙天云忍不住大义凛然反驳道:“紫大夫所言差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可以逼反还算朝中重臣吗?”
“这不是在养虎为患吗?”
“是吗?”
“既然如此,在下怀疑孙将军居心叵测,无故猜忌王爷……”
“其罪当诛……”
紫天都冷笑一声,缓缓说道。
在稍微的顿了下之后,突然朝帝辛拜倒请求说道:
“请圣上赐死孙将军,只要孙将军真心赴死,微臣愿意一同陪葬!”
“呃……”
帝辛、血颅等人一怔,有些变得傻眼。
“你……”
“你这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
孙天云气急,惊怒交加喝着说道。
紫天都理所当然反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蝼蚁尚且贪生嘛,无缘无故猜忌重臣,先不说重臣是否忠心,是否甘心赴死……”
“天下人又会怎么去想呢?”
“这才是重点,明显是在唯恐天下不乱啊!”
“行了!”
“此事到此为止……”
“若无确实证据不可妄议重臣,更不可无因猜忌!”
帝辛脸色发黑,颇为恼怒呵斥道。
以帝辛的智慧,自然清楚紫天都所说是都是事实。
如今的大商运朝已经够乱的了,如果大商重臣一位接一位出现问题,别说天下人,就连他也会觉得自己有问题了!
更重要的是,现如今大商运朝还真离不开邪武王,特别是封王大会在即,要是邪武王真出现什么问题,绝对是后果难料啊!
这一位位的……
就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啊!
天下够乱了,还不消停一二?
……
东都,仙阳!
鼓声震天,血腥弥漫……
“杀!”
喊杀声震天,密密麻麻的人影,如蚂蚁群攀附城墙。
城墙上,一位干瘦如杆的少年,手持一大一小两个铁锤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一大一小两个铁锤,就像是死神之手,手下几无一合之将,所过之处一片血腥,无人可以挡。
紧随着铁锤少年之后,又有无数进化强者跟随冲杀,一路摧枯拉朽过去。
慢慢的……
千辛万苦攀登墙头的人,纷纷被击落墙头。
漫山遍野的军团,势若浪潮连绵不绝拍向东都仙阳,久攻不下只可无奈撤退,留下满地尸骸和血腥。
东都之战已经继续了半个多月,双方战死无数,连数百丈高的擎天城墙也染上了一层血茧。
“哈哈……”
“御天王,不外如是啊!”
看着敌军第十九次撤军,炼狱主宰林纳傲立墙头,大笑朗声说道。
这不是林纳得意忘形,主要是为了鼓励士气,稳定自己一方的军心。
林云紧随附和着说道:“天都!”
“若不昏庸,岂是人力所可以攻陷……”
“别说是御天王了,就是青蛟王同时来也别想攻陷!”
“如今东都局势倒是不用担心!”
“以我方势力守住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封王大会却不可无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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