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场众人心中一凛,尚未回应,张怡却如被踩了尾巴的猫,震惊起身惊呼,难以置信瞪着张胜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哥怎么会想出如此荒唐的策略?”
“……”
张胜、张继业、张正等知情人张嘴无言,纷纷眼神飘忽不敢和张怡对视。
其他人则是满头雾水,知道情况不妙,却不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暗中勾结南蛮?”
“还让吾王知晓了?”
张怡心思一转,瞪着张胜沉声质问道。
“啊?”
在场半人脸色大变,惊呼出声。
张胜、张继业等人脸色一变,想劝住张怡吞了回去,事已至此否认无用。
“怪不得……”
“我军扎营半个多月,毫无动作……”
“吾王一直闭关苦修,忽然出关御驾亲征……”
张怡俏脸发白,有些精神恍惚又是恍然大悟地喃喃自语,随后看向子胜、张继业等人,恨铁不成钢般骂道:
“糊涂!”
“一群糊涂虫!”
“怎么会想出如此歪招?”
“吾王一直待我族不薄,三公九卿中我族占了三分之一,你们竟然还不知足,还不知感恩?”
“咳!咳!”
“事已至此指责无用,现在最重要的是……”
“我们该怎么办?”
“吾王到底是什么心思?”
身为始作俑者的张继业长老,老脸发白地干咳数声硬着头皮想道。
顿了下,有些惶恐不安接道:“以御驾亲征的阵容击溃我方并不难,除非我军投降南蛮……”
“愚蠢!”
“混帐!”
张胜、张正等有心反叛之人还在沉思揣摩,张怡却是气得跳脚骂道,白葱般手指指着张继业长老骂道:
“事到如今,还想着这种馊想法?”
“你是榆木脑袋吗?”
“简直就是蠢笨如猪!”
“放肆!”
张继业好歹也是有头有脸之人,被张怡如幢众谩骂,不由得恼羞成怒。
张怡毫不示弱地冷声啐道:“还有更放肆的事!”
“本宫相信,神祭司要是在这里绝对直接以族规处置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阿妹!”
“岂可对阿叔如此无礼?”
子胜脸色一正警告道,随后语气一缓请教道:“现在如今,以阿妹想法该怎么办?”
“怎么办?”
“还用问吗?”
“当然是尽快攻城了表明态度了!”
“难道真等吾王到来,听由命吗?”
“一群糊涂蛋!”
张怡毫不犹豫回应着道。
顿了下,看子胜、张继业等人神色犹豫,大怒喝着道:
“御驾大军即将抵达了,如此明显的事你们还心存侥幸?”
“就算我等投靠南蛮诸部,获得喘息之地,宣城郡的数千万子民怎么办?”
“你们想成为我族千古罪人吗?”
“可是……”
“万一吾王对我军动手呢?”
张胜迟疑问道。
“吾王想对我族动手,你以为我等真跑得了吗?”
“南蛮诸部真护得住我等吗?”
张怡瞪着晶莹明亮大眼问道,又迅速提醒道:
“阿哥已经让野心蒙蔽了双眼!”
“我等尽快攻城,不是补救而是表态,还不明白吗?”
“幸好至今为止,我方并无任何反叛的实际行动……”
“否则,四府强者早就来了,而不是支援名义的御驾亲征。”
“攻城的话那损失就大了,我军之前的考虑也不是全无道理啊!”
“就凭我军,想攻陷东阳太难了!”
张继业长老听明白了,只是有些不服气道。
夕阳西下……
东阳郡城内外,火把如星,为万物披上了一层幽深的血色。
沉寂半个多月的征南蛮军军营,忽然混乱起来,一个个身材魁梧健硕,气息彪悍沉稳的蛮族战士,不停涌出军营列阵阵前。
沉闷辘轳声起,数以百计的攻城器械不停被推出军营,在军营前排列而开。
四架全金属构架的百余丈大的投石车和巨弩车,宛若金属巨兽,凶威浩大出现,威可撕毁眼前所樱
后方,则是数十米到数百米不等的攻城器械,数量众多,辘轳转动间似乎连大地也在颤抖。
诸多攻城器械周围,则是密密麻麻的蛮族战士,气息凶悍,装扮粗犷,更有昂扬的凶戾战意。
这主要是之前皇族蛮军,以东阳郡城敌军势大,难以攻陷为借口,一直拖着没攻城……
但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做,攻城器械等倒是准备了诸多,也算是歪打正着。
“这是干嘛?”
“看气息、气势,不像是摆样子吧?”
东阳郡城城墙上,一位蛊部头领疑惑慎重道,也是给身边的水部和火部将领听。
蛊部蛮族是对气息最敏感的存在,即便蛊蛮一时松懈没察觉,那些蛊虫也会示警。
城外皇族蛮军如此浩大的行动,就让蛊蛮和无数蛊虫,心头突然危机阴影,那些蛊虫更是混乱不安。
如此明皇族蛮军是真要攻城,真想杀他们而不是做做样子而已!
“不会吧?”
“为何毫无先兆?”
“据战部很可能回归我族共襄大举,怎么忽然要开战了?”
一位身材精壮,火红长发披肩的粗犷大汉,满眼怀疑看着那蛊蛮置疑道。
“吹号!”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