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阿伟又在夜市逛了会儿,洛阳这边的东西实在好吃,我俩流连忘返,最后打算吃完一顿烧烤就回去。
我们下桌后,我发现旁边桌坐着五个大汉,一个个肌肉精练,皮肤粗糙,看上去不是一般工作的人。
因为他们的特殊,我就多留了个心眼,故意留意他们讨论什么。
“他妈的,到底能不能找到,大家都要吃饭呢,大哥,你给个说法。”其中一个手臂上纹着鬼面的人说道。
而他们的大哥坐的位置背靠着我,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只听他说:“上头已经找人在努力了,你急什么,这么多日子哪次没得赚了?”
底下有人附和道:“就是,跟着大哥怎么也有肉吃,你急啥。”
这群人说完,就互相喝起酒来,之后说的也都是酒后的胡言乱语,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就问阿伟,“你觉得这伙人是干嘛的。”
阿伟放下手里的啤酒杯,拿了根烤面筋边嚼边道:“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要债的,那个欠了钱的一定躲起来了,他们找不到人,就没有工资,我早就习惯这种事了,就是群傻大个,脑子一点都不灵光的。”
听他一说,我觉得真有点像,就没再多虑,吃完桌上的烧烤就回去了。
舒服的睡了一晚后,第二天一早,阿伟就把我叫起来了,说是那地方离城里有点远,需要半天才能到。
阿伟说他下山的时候在树上都做了标记,如果找到了标记,就能顺利到达他捡到玉人的地方。
如他所说,我们真的花了半天功夫才到山里,一个多小时前我们就离开公路开进了山路,这里的山路九拐十八弯,连我这个号称过路不忘的人都彻底转运了,但阿伟却很神奇的记得这里的路,甚至连哪个路口有几棵树都记得非常清楚。
我知道这个地方对阿伟来说就是洗净家族屈辱的大好机会,只要能拿出来一样好东西,那些债务就都解决了。
难怪阿伟一路都这么亢奋,而我心里在想的,却是那个玉人,一个北魏的玉人,居然也出现了龙纹玉的痕迹,比起之前春秋战国时期,年代延后了好几百年。
我又联想到rb的那块龙纹玉,由此看来,目前有线索的龙纹玉一共有4块。我二叔手里一块,毛利咲手里一块,另外的两块,只是有线索,但是并没有找到,也就是说我们手头上就两块。
这东西一共八块,目前才只有两块,我就剩下三年时间,毛利咲更短只有两年,在两年内找到剩下的六块玉谈何容易?
墓底下危险不说,只是找墓就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水!水!停车!”阿伟突然大吼大叫,把我吓了一大跳。
一心觉得自己活不长的我有点迷,竟然直接把车一头扎进了小溪里。
我和阿伟都被吓得脸色苍白,这条小溪并不宽,水倒是挺深,我想发动车子倒回去,无奈冲太快,车子已经扎进水里动不了了。
“卧槽!怎么回事?水!水进来了!”阿伟在后排叫的撒泼,我让他赶紧开门出去,我俩打开门,蹚水到了岸上,看着水中央的车子,我们两个手插着腰都说不出话来。
冷静了半晌,我发现周围有很多矿泉水瓶和食品包装袋。看这里的风景秀丽,周围鸟语花香的,我想这里一般都会有人来玩,有人就一定有车,到时候让人帮一下就能把车弄上来。
我把想法和阿伟说了,谁知阿伟早就知道这里会有人来,“这地方有很多人来踏青,但一般都只到这条小溪,这条溪是个分割线,过了这条线,才算真的进山。”
“你的意思是,我们本来就必须丢下车过这条溪?”我问。
阿伟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位,道:“没错,现在的方向应该差不多,我们再往山里走两个小时就到我之前捡到玉人的地方了。”
我说既然这样,那不如直接把东西拿下来先出发,车子的话写张纸条,如果有人看到应该会帮忙。
于是我们下水把东西都搬到对岸后,我在车玻璃上留了一张纸条,紧接着,我俩背起东西,往山里进发。
路上我问阿伟:“你们怎么躲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阿伟也挺无奈,苦笑了一下,道:“本来我们只是逃到了洛阳,谁知道那家催债公司这么狠,把我们父子两个直接逼上了山,当初也多亏了那条小溪,我们才没被追债的找到,不然兄弟我可能已经断手断脚在要饭咯。”
听了他的经历,我的心机也久久不能平静,小时候他家里的条件本与我差不多,就因为一场金融风暴,让他那个开公司的老子跌落谷底,最后弄得妻离子散,阿伟的妹妹至今都还渺无音讯。
都说从俭入奢简单,由奢入俭难过登天,阿伟经历的,是我永远也想不到的。
我俩讨论了一些小时候后的事情,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因为背着一大堆东西所以觉得累了,于是我和他就坐下来休息会儿。
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是之前的登山者用镰刀开辟出来的,盘山而上,有些地方非常危险,脚下一滑就会顺着松软的泥土滚下,以脚下接近七十度的陡坡来说,这一划我就能直接下山。连搜救电话都免了,直接打火葬场电话就好。
靠着树喝了点水,我看着周围草木茂密,就打趣道:“阿伟,你说这山上有没有豹子老虎之类的东西?”
他骂道:“呸!你怎么这么欠?待会儿要是真出来了怎么办?”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