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绿眼的主人,是一条大腿粗细的巨蟒,但这条蟒蛇看起来有点怪异,它的身体显现出一种看起来像是有毒的绿色,鳞片的缝隙中还渗出很多粘稠的绿色液体,身体所过之处都会在地上留下一道腥臭的痕迹。
那条巨蟒一看扑了个空,拱起身子回身朝我们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子难以忍受的恶臭,此时我看到,这条蛇的腮帮子两遍鼓起了两片像鱼鳃一样的东西,乍一看像是它的鳞片,但仔细一看,那东西竟真是在它头上长出来的,它一用力,那两片东西就鼓出来,很像是眼镜蛇遇到危险时做的动作。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虎哥把我拦在他身后,给戏子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全部半蹲在地上,只见戏子的脑袋像蛇一样开始扭动起来,模样十分滑稽,但令我惊讶的是,那条大蟒蛇看到戏子的这个动作,竟然也跟着摇头晃脑起来。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印度的训蛇人,因为蛇捕猎的时候精神会高度的集中,只要盯着它的眼睛,蛇就会跟着猎物的动作做出相应的动作,以这条蛇的体型,不说这片林子,至少在这个洞穴里他肯定是霸主级别的生物,平时嚣张跋扈惯了,突然遇到一个没见过的生物,脑子里肯定也有点懵,再加上这生物还不怕它,这条蛇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戏子一边拖着蟒蛇,一边打手势让我们两个往回退,虎哥悄悄转过来,对我努努嘴,示意我回到之前的走道里去,他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一旦惊动那条蛇,不但戏子没命,就连我俩也难逃一死。
我点点头,缓缓转身往走道上靠,虎哥跟在我后面,我们两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走到了洞口的位置,我回头看了一下戏子,他还在与那条蟒蛇周旋,但那条蟒蛇像是已经不耐烦地样子,嘴里的信子吐得特别平凡,晃动的动作也越来越不对劲,我钻过洞口后一回头,发现那条蛇突然停了下来,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戏子。
这是进攻前的征兆,戏子耍了它这么久,现在它终于反应过来了。
“快走!”
戏子大叫一身,猛地转身朝洞口跑,那条蟒蛇身子往后一倾,随后像离弦之箭一样朝着戏子猛扑过去,此时虎哥还没钻过来,一看戏子有危险,马上转身冲了回去,眼看蟒蛇就要咬到戏子的时候,虎哥突然猛地一跳,在空中抓住了蟒蛇的脑袋,直接把它摁倒在了地上,一人一蛇顿时厮打在一起,但是这么粗的蟒蛇力气可想而知,就算虎哥块头再大也顶他不住,再加上这蛇身上滑溜溜的,虎哥根本找不到着力点,很快蟒蛇就占据了上风,将虎哥缠在了身体里,虎哥整个人被勒的眼红脖子粗,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大声让我们快走。
突然戏子看着我,“你先走。”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去。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连虎哥打不过那条蟒蛇,我和戏子两个文人能干什么?
刚说完戏子是文人,我就看到他从腿上不知道哪里拔出了一根笔芯粗细的钢针,手腕轻轻一挥,那根钢针就脱手飞出,不偏不倚地扎在了那条蟒蛇的左眼上。
这他娘的是什么?百步飞针?演电影呢?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我确实是看到了,这戏子绝非凡人,就这一招,我觉得他比虎哥还要厉害很多。
令我吃惊的还不知这一点,随后戏子又从身上抽出了四五根钢针,全都不偏不倚地全扎进了那条蟒蛇的脑袋里。蟒蛇吃了痛,嘶吼着胡乱扭动头,往地上瞎撞,每次都会把钢针往自己脑袋深处顶,到最后它实在受不了痛,便松开了虎哥,转头往戏子这边来,但戏子一个灵巧的走位,闪过了蟒蛇的血盆大嘴,反倒是回身骑到了蟒蛇的头上,这时他从腰间抽出一根筷子粗细的钢针,狠狠地插进了那条蟒蛇的后脖子,那边是蛇的中枢神经,也就是俗话打蛇打三寸中的三寸。
蛇身上两个最脆弱的部位分别是三寸和七寸,所谓三寸指的就是蛇后劲脖那段,那里是蛇的中枢神经所在处,只要那里出了问题,整条蛇就会瘫痪,而七寸指的是蛇的心脏部位,在蛇的腹部,打进七寸后蛇就会立即死亡,所以民间才会有打蛇打七寸,打蛇打三寸的说法。
戏子用这么粗的钢针扎进三寸,这蛇肯定是终身残疾了,也就只有头还能动。戏子这波行云流水的操作让我看得目瞪口呆,我原本以为他就只是个唱戏的,私底下经营盗墓团伙的文化人,没想到这厮还是个武生。
蟒蛇被戏子插了中枢神经后,整个身子抽搐了一下,随后就瘫软在地上不再动弹,就剩个嘴巴还在一张一合。
我见那蛇没了威胁,便又钻了过来,扶起躺在地上喘气的虎哥,他身上沾满了蛇身上的粘液,恶心的要死,浑身臭烘烘的。我扶起他以后就走得远远的,他站起来闻了闻自己,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我看着就想笑。
虎哥一脸恶心地处理着身上的粘液,骂道:“这嘛东西!?也忒臭了点。”
等他处理地差不多了,便走到那条蛇身边,抬脚踢了那蛇一脚,骂道:“死娘的玩意儿!”
说完他还想再踢一脚,却被戏子拦住,“它还没死,只是瘫痪了,这蛇有点不对劲,我看它像是吃了什么东西。”
虎哥嘀咕了一句,说到:“那耗子是不是它吐出来的啊?”
被他这么一说,我们都回头朝着刚才那只耗子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