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玦她晕过去了,现在在我车上,情况不太好。”
闻言,厉成呼吸一窒,下一秒又恢复过来,一直沉寂的心底因为担心开始泛起几圈涟漪,他用极冷静的声音问周意欢:“你现在在哪?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晕过去?”
一想到明明和自己分开的时候宋千玦还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这不过几个小时她就在周意欢的车上晕了过去,周意欢对她做了什么?
厉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妈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听见自己的亲儿子一连串的质问,这事要是换在平常,周意欢肯定不服气,但这回她没敢出声,只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就是让她拎了点在商场买的酒...没想到她这么弱不禁风。”
“说实话!”
周意欢一副怪宋千玦太过没用的语气让厉成陡然间提高了音量,虽不至于像训下属那样,但还是让人发怵。
“我承认,我的确是故意买那么多让她拿的,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晕过去。”
燕庭南岸。
别墅里。
厉成私人医生面色凝重的盯着宋千玦裸露在外的后背查看了一番,随后他在周意欢分外紧张的神情对着厉成说道:“少夫人忽然晕倒,一来是因为太过疲累,二来,少夫人在柏林受的伤虽表面已经痊愈,但上次风寒入侵,伤了根,一时半会养不好,她的伤本来就在背部,我想,应该是下午双肩用力太过,导这背部的伤复发了,所以才晕过去的,少夫人的伤不能着急,只能慢慢养,我去给少夫人开几幅健骨驱寒的汤药,平日里多煮着吃就好了。”
听闻,厉成点点头,不再开口,示意陆遇送周医生出去。
周意欢一直微微垂着头站在厉成的对面,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厉成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瞥一眼厉成,周意欢自知理亏却仍旧不肯认错,她骄纵了半辈子,是决不会因为一个她不认同的儿媳妇跟谁认错的,再说了,不就晕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
修长的身形往身后的沙发上一坐,厉成闭上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末了,似是无意追究周意欢的过错,只说道:“妈,你也知道她在柏林的时候是因为我才被绑架受伤的,你不喜欢她不见她就是了,以后别再折腾她,这事我先替你瞒着,要是被爷爷知道了,我和爸都帮不了你。”
厉成一番话看似温和无比,实则却是在暗中警告周意欢,要是再动他老婆,就不要怪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孝道了。
这个家里能让周意欢承认错误的只有厉老爷子一个人,厉成毕竟儿子,话还是不能太过,而厉晖又是个妻奴,只要周意欢没杀人犯法伤天害理,她做什么厉晖都只会默默支持她。
周意欢载着一车累垮宋千玦的酒怏怏地离开了燕庭南岸。
冬天天色暗的早,宋千玦从晕睡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她的四肢在这个时候开始反应出强烈的酸痛无力感,胳膊用力想撑着自己起来却在下一秒又摔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