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想起从前她曾在孙叔的那本老相册里看到过跟这张一模一样的照片。

那时候她年纪尚小,只晓得孙叔说上面的女人是她的母亲,穿着一身军装的帅气男人是她的父亲,旁边的那个男孩儿,她应该叫哥哥。

孙叔还说,她的父母和她的哥哥都已经出车祸死了,她是孙叔从福利院领养回来的。

“你在做什么?”

忽地,熟悉的男人声音将宋千玦吓了一个激灵。

她慢慢转过身去,目光落在门口秦修的身上。

手里拿着相框,宋千玦神色复杂又慌张,一张唇嗫喏了好几回终是什么都没说。

倒是秦修着了急,平日里那副和煦温暖的模样不见了,双眸勃然变色,大步上前猛地将相框从宋千玦手里夺过来,然后开口教训她:“宋小姐,难道您不知道不可以随便动别人的东西么?”

闻言,宋千玦回过神来,她不顾秦修面色不善,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秦修,厉声问他:“你到底是谁?这照片你从哪里来的?”

楼下大厅里。

秦修和宋千玦相对而坐,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互不相让,末了,还是秦修先认输。

从嘴角扯出一丝笑,秦修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温和的模样,他站起身问宋千玦想喝点什么。

宋千玦没吭声,只依旧盯着他。

秦修耸耸肩:“女孩子还是喝红茶的好。”

说完秦修转过身去向厨房,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以后不要随便横穿马路,今天要不是我及时刹车,你这条小命就没了。”

“你究竟是谁?”

猛地,宋千玦的声音在秦修背后响起。

因为没听到有人跟过来的声音,故此秦修一直以为宋千玦在客厅,当下就被惊了一回。

看着悄无声息就到了自己跟前的宋千玦,秦修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片刻,回过神来,他将手里的红茶递给宋千玦,提醒道:“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有心情管这照片的事?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做,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事,不该你知道就不要刨根问底,知道了,反而徒增烦恼。”

“可那是我爸妈!还有,你上回为什么要带我去祭拜那座无字墓碑?你究竟是谁?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宋千玦倏地出声喝住秦修,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

闻言,依旧不为所动的秦修做了个封口的动作:“我有权保持沉默,还有,宋小姐,擅自闯入我书房的人是你,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态度很过分吗?”

秦修话音滑落,宋千玦冷哼一声:“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就到此结束,艾西纳的绝密资料你别想从我这得到,当然,你也尽可以去跟厉成揭穿我的身份,大不了鱼死网破!”

宋千玦神情严肃,语气坚定,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秦修竟就真被她唬住了,秦修倒不是害怕宋千玦不帮自己,而是担心宋千玦一激动做出什么事来暴露了她自己的身份。

另一边。

厉成先前让陆遇去查经由宋千玦出事的马路进城的可疑车辆,眼下陆遇已经排查了这段时间内所有的车辆,终于将目标锁定在了三辆车,而这其中一辆车牌号的主人是秦修。

想也没想,凭着直觉,厉成决定第一时间去找秦修。

不知为何,秦修给厉成的感觉很不对劲,从上次秦修来望京楼救秦妍舒的时候,他和宋千玦之间的互动便隐隐让厉成感到不对,两个人虽然都在极力掩饰,可现在细想来,根本就不像第一次见面的人,可那时厉成并未多想,只一心念着给宋千玦出出气,好让秦妍舒死了心。

秦修的私人住宅极为隐秘,鲜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可厉成还是找上门来了,他甚至连电话都没给秦修打。

两个身高差不多的大男人站在门口,已经完全堵住了门框。

没有旁的话,厉成的脸色沉的骇人,盯着秦修开门见山就是一句:“人在哪?”

秦修瘪瘪嘴,让出条道来:“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少夫人自己横穿马路撞了我的车,我原本打算带少夫人去医院的,但转念一想,以少夫人的身份要是被人认出来了,恐怕有损她的声誉,所以我就只能带她来这了,厉总一定要明察。”

秦修话音落下,厉成抬脚就进了门,只见宋千玦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盘腿坐在沙发上,神情凝重。

直到听见秦修高声唤了句少夫人,宋千玦这才回过神,垂下的双眸里赫然出现一双腿。

宋千玦认得这鞋的主人,是厉成找来了。

她有些发懵的抬起头来看着厉成,终于,厉成冷肃的神情敛了敛,一直为宋千玦提着的心放了回去,朝她伸出手,轻语道:“该回家了。”

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情,宋千玦抹了抹脸,很是委屈的开口:“腿软,站不起来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厉成弯下腰一把将宋千玦抱入怀里,紧接着大步离开了秦修的家,过程中没看秦修一眼,直到一双脚踏出秦修的门槛,这才背对着秦修冷冷的警告:“秦先生,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如果有,你大可以拿秦家赌一赌。”

说完,厉成带着宋千玦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可宋千玦却一直在厉成的怀里一直盯着秦修。

凌晨三点。

燕庭南岸。

厉成将宋千玦从车里抱进客厅,再抱上楼,过程中他抿紧了双唇一言不发,直到将人放在床上,这才微微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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