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宽的沙发上,闭上眼睛想要小憩片刻时脑海里却忽然出现了几个月前大圣蹲在这张沙发的场景,那时候他和宋千玦正在冷战,没想到这小东西竟替她主人报仇在他的沙发上留下了猫屎。

在闭上眼的十分钟后,终于,厉成还是妥协了,他开车回到了燕庭南岸。

巧姨没想到厉成会这个时候回来,她和张叔正在厨房的小饭厅里吃晚饭,见人回来了,巧姨连忙上前一边替厉成拿过外套,一边问厉成吃什么。

“不必了,我已经吃过了。”

说完,厉成穿着拖鞋上了楼,在经过楼梯口时无意间瞥见大圣用过的猫碗还放在原地,巧姨见他皱了皱眉,以为他嫌这东西碍眼,连忙上前准备将东西收拾起来,谁知厉成却在这时问她:“真的找不到了吗?”

巧姨看着厉成微滞,随后反应过来,叹了口气:“我和张师傅都找了好几天了,它一直没回来,该是不见了。”

闻言,厉成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主卧依旧还是原先那副模样,若说唯一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厉成站在茶几旁时终于发现了宋千玦临走前留下来的那张离婚协议书以及他送她的戒指。

垂在双侧的手渐渐握紧,厉成额角的青筋暴起,忽然,他一股脑将桌上的所有东西一挥手推到了地上,好在房间铺满了地毯,并未发出多大的声响。

半晌后,壁灯下,厉成拿着陆遇交给他的东西一页一页翻了起来。

全都是跟宋千玦有关的。

秦妍舒从暗夜天下买来的消息他一眼没动,反而是让陆遇亲自去查了所有的事情。

一切的起源来自二十年前秦兴种下的因果。

一切的结束以秦兴被处死作为了断。

她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步步为营的让自己爱上她,呵!真是好一出忍辱负重借势而起替父报仇的感人戏码!

捏着手里的东西,厉成的眸色愈发浓重起来,他想他还是恨宋千玦的,恨宋千玦利用他,也恨自己明明那么多次发现过宋千玦的蛛丝马迹却只当自己多心。

以前有阵子厉成为了让宋千玦给他生个孩子,他听了医生的话,烟酒不沾,只要对身体不好的,他都不碰,只因为医生说这样对孩子不好,于是有段时间他实在想抽烟了便让宋千玦给他买了许多糖,各种各样的糖。

久未沾染香烟的味道,厉成初时险些被呛了,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了阳台上。

天气虽然愈发暖和,可晚上还是冷,夜风一吹,厉成指尖猩红的烟头烧得更快了。

从厉成的视角可以完全俯视燕庭南岸的夜景,那么多地方,他却第一眼就落在了他和宋千玦最常走的那条小径,那时候宋千玦还总爱跟他顶嘴,他说往东她偏要往西,皮的很,一点都不怕他。

片刻后,许是鄙视自己被人骗了还这样想着那人,厉成忽然猛地将烟头狠狠地扔了下去,随后转身回到屋里捡起了那张先前被他挥到地上的离婚协议书。

看完协议书的内容,厉成不禁从鼻息间冷哼一声,宋千玦什么都没要,甚至连离婚理由那一栏都空着,大概是在等他添上去。

想了想,厉成从一旁拿过黑色圆珠笔,揭开了笔的帽壳......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厉成不曾将宋千玦的一切告诉厉家人,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与不说,厉家人该是在秦兴被判死刑的那天就都知道了。

老爷子还在g省养身体,事发之后也只给厉成打过一个电话,倒是周意欢慌慌张张的来了s市找厉成,说大家都被宋千玦那个坏女人给骗了,她害得厉婉秋坐牢,害得厉耀丢了官职,也害得厉成成为大家暗中嘲笑的对象,总之,一切都是宋千玦的错,厉成听她在耳边絮叨的烦了,便借口自己要处理公事当场离去,留下周意欢独自一人继续气愤不已。

再后来这事过了十多天后,老爷子一个电话将厉成叫了回去,说有重要的事跟他说。

老爷子的心思厉成一向猜得不大透,对于这回厉家栽跟头的事,厉成想,像老爷子这样好面子的人,该是觉得十分丢脸,不知道他接下来回怎么办。

老爷子的书房厉成没少来,他从小便见惯这里一切布置的充满了意气风发的味道,那是一种功成名就的东西,旁人轻易学不来,也学不会。

可这回,当厉成再进老爷子书房时,他发现一切都变了,当年老爷子亲笔挥毫写下的“挥斥方遒”四个大字没了,一直放在桌上的虎狼相也不知去了何处......

背对着厉成,老爷子伫立了良久才转过身,他慢慢走到书桌前,再慢慢将自己手里一直捏着的白玉镯子放在了桌上。

这是他曾亲手给宋千玦戴上的镯子,是厉成的传家宝,也是厉家人认定一个长孙媳妇的标准。

瞥一眼厉成,见他不说话,老爷子先开了口,问他:“你觉得这丫头该死还是不该死?”

闻言,厉成怔了怔,老爷子两个死字让他心底一惊,他该怎么说呢?就算说了,老爷子会听他的吗?

虽然厉成从小到大鲜少在老爷子身边,可老爷子就是有一眼看穿他想法的能耐,但他依旧不动声色,只一桩桩的数着宋千玦的罪责。

末了,厉成的神色已经完全冷下去了,他隐隐开始明白老爷子的用意了,如果老爷子真想杀宋千玦,是不会在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身上浪费唇舌的,但这也并不代表厉成会为此感到高兴。

好像不管怎么处罚宋千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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