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玦是被厉成拎上车的。

凌晨的马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虽然宋千玦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去何方,但一路上她连声大气也不敢喘,生怕惹得厉成回头瞪她,啧啧啧,那个眼神可不得了。

就在宋千玦在后座上无事可做无聊至极晕晕欲睡之际,耳边原本呼呼的风声忽然停了下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才发现陆遇将车停在了一栋别墅跟前。

厉成下车后等了几秒见后座车门没什么动静,他顿时有些不耐心的敲了敲车窗。

许是太困了,宋千玦的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到厉成敲车窗的声音,她竟然还傻乎乎的摁下车窗的开关键,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问厉成做什么。

厉成没说话,周身笼罩着一层冷意。

陆遇跟了厉成许久,自然知道此刻的厉成该是有些怒了,于是他连忙冲宋千玦小声提醒道:“宋小姐,这是厉少在南湖的住所,您该下车了。”说完,陆遇还冲宋千玦挤了挤眼。

许是察觉到厉成的低气压,宋千玦挠了挠自己的头,终于反应过来。

别墅里。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宋千玦觉得自己困的连站都站不稳了,偏偏厉成还跟个无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害得她只好也跟着一起坐着。

“厉少,需要我叫周医生过来么?”

陆遇问道。

“不必了,你回去吧。”

“是。”

陆遇走后,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宋千玦和厉成两个人。

厉成一直没出声,平日里胆大包天的宋千玦这会也不敢妄动了,毕竟她打人在先,那一棍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半晌后,许是被厉成的眼神打量地眼神刺的实在难受,宋千玦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的胳膊......没事吧?”

闻言,厉成微微偏过头瞥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胳膊,随即他用左手一粒一粒解开了自己西装的扣子。

随着最后一粒纽扣被解开,宋千玦看向厉成的眼神变了又变,她紧张的用双手挡在了自己胸前,磕磕巴巴的往后退了几步,一脸谄媚的笑:“那个...厉...厉总,您看天就要亮了,咱们就......就不要白日宣yin了吧......”

宋千玦的话让厉成一怔,随即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然后撸起了自己衬衫的衣袖。

只见他胳膊上一条肿得老高的红痕在灯光下愈发显得刺眼,退到沙发后的宋千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方才厉成脱衣服不过是想要检查他自己的伤势罢了,想到这,宋千玦的脸唰地一片绯红。

宋千玦的反应自然没能逃过厉成的眼,脸色羞红的女人仿若情犊初开的小女生,纯情的很,偏偏厉成就看不是顺眼,只见他嘴角一弯,一抹讥笑浮上来,说道:“宋小姐就这么饥渴吗?你这演技我还真是佩服,都爬过我床的人了,何必装清纯脸红呢?”

厉成的一席话说完,宋千玦瞬间抬起头来,脸上的羞红潮水般退了下去,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厉成,就在前一刻,她对厉成还是抱了幻想的,她觉得,或许这个权贵之巅的男人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虽然他不说话的时候她的确有些害怕他,可那种害怕与她现在的心情完全不同。

宋千玦笑了,是苦笑,是皮笑肉不笑。

片刻后,宋千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喉咙里发出呵的一声,双肩松下劲来,她顶无奈的笑了,在厉成眼里,她可不就是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吗?

反正都不知道廉耻了,宋千玦索性也懒得替自己辩解,更何况她也无法替自己辩解,于是她只好故作平静的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厨房。

厉成能从宋千玦的笑里看出宋千玦的无奈,也能看出宋千玦是懒得和自己解释的,可是,厉成虽看出来了,可他并不在乎,宋千玦对他来说不过他偶然间正好需要才出现的一个交易罢了,就算她不是他方才口中那样的人,那也同他没什么关系。

当宋千玦拿着冰袋在厉成面前蹲下来的时候,厉成正准备起身上楼洗澡,见宋千玦手里的冰袋,厉成问道:“你要做什么?”

宋千玦没说话,只埋头将厉成受伤的胳膊给抓住,把冰袋轻轻放在厉成已经出现轻微青紫的红痕上,然后她这才回厉成的话。

“你的伤要尽早冰敷,不然明天会更严重的,你又不让叫医生,那就只能我来了。”

听出宋千玦话里的不情愿,厉成一声冷哼:“我这伤是你造成的,怎么听你这话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闻言,宋千玦瘪瘪嘴,回道:“我哪知道那个黑影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再说了,要不是你和那女明星自己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车库里,我又怎么会迷路...”

许是真觉得自己委屈,宋千玦低着头不仅瘪了嘴,还嘟嘴。

胳膊上冰凉的触感让周围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厉成再没开口,只垂着眸子静静地打量着手边为他冰敷的女人。

折腾了一晚上,宋千玦身上的晚礼服还没换,此刻她正光着脚坐在地毯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在灯光下的衬托下像极了上好的羊脂玉,厉成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那个夜晚,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厉成却骗不了自己,那天晚上的宋千玦甚得他意,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宋千玦左眼下的那颗小红痣。

待厉成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时,只见宋千玦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她歪着头靠在沙发上,手还扶着冰袋,睡颜安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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