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厉成的宽厚的肩上,瓮声瓮气的开口:“昨晚没有你的怀抱,我睡得一点也不踏实,结果翻来覆去就着凉了。”

闻言,厉成的嘴角抽了抽,因为他最近发现一件事,每当宋千玦犯了什么错误或者闯了祸,这小女人总会说一些甜言蜜语瓦解他想要惩罚她的心,换言之,当宋千玦嘴甜人乖的时候,这小女人肯定是做了会让他生气的事情。

即便厉成早已明白这层道理,可每次他还是忍不住沉溺在宋千玦花言巧语的攻势里,没办法,只要瞧着这小女人的笑,他就狠不下心跟她冷脸。

到底是自己的老婆自己疼,厉大总裁一个电话打回去让宅子里的人准备好驱寒的姜茶和感冒药,顺带让人去采购了诸多他熟悉的宋千玦可能会用到的东西。

整个祭祖大典持续了三个小时,作为厉家长孙的孙媳妇,宋千玦不仅独得厉老爷子恩宠,还受了厉家先祖的一抹香灰,那香灰是她给先祖上香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她手上的。

厉老爷子说这是吉兆,他笑呵呵的盯着宋千玦和厉成,说来年两人就会为厉家再添个大胖重孙子,厉成听了唇边自然是高兴的,宋千玦面上也高兴,但她心里却不安到了极致。

香灰端端的落在她手上,厉家的列祖列宗是在警告她这个替身千金吗?她终究还是底气不足。

祭祖大典后紧接着就是扫墓,扫墓本来也没多大事,可厉老爷子非要亲手亲为,等到所有厉家人先祖的墓被过一遍之后,冬阳已经西下了。

宋千玦原本挺小的感冒到了下午就渐渐严重起来,回去的路上她脑袋直发晕,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祭祖已过,厉成这会没让人把自己老婆带走,而是抱起宋千玦进了自己的院落。

将人放在床上,厉成转过身去拿药,等他再一回头,宋千玦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伺候的人识趣的退了出去,厉成把人揽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英挺的眉眼不再锋利,转而温柔了不少,他轻声唤道:“宋宋,先把吃了再睡,乖,听话。”

宋宋这个称呼是厉成对宋千玦独有的昵称,想起这昵称的出处,宋千玦昏昏沉沉的脑袋忍不住又滚烫了些,那是某天夜里,厉成折腾的她狠了,她忍不住一口咬在厉成的肩上不松嘴,厉成没法,只能哄她,一句既苏又软的宋宋就这么从厉成口中吐露出来,大抵是觉得叫宋宋比千玦亲密些,自那以后,厉成只叫她宋宋。

许是知道有人疼,宋千玦难免想偶尔娇气一回,她闭着眼咿咿呀呀的嘟哝了几句,就是不肯乖乖吃药,跟小孩似的。

这时候厉成也不恼她,依旧耐着性子:“宋宋乖,吃完药病才好,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出去玩儿。”

大概是听到了出去玩儿四个字,宋千玦总算肯张开嘴吃药,这段时日厉成一直忙着公司的事鲜少有时间陪她,原本两人打算趁过年的时候好好腻歪,她可不能因为自己病了就错失这么个好机会。

然而冬天人一旦感冒了是极难迅速恢复的,宋千玦先是流了几天鼻涕,因为随时都用卫生纸在擦拭,所以这几天她的鼻头总是红彤彤的,灯光一照还透着亮,好不容易不流鼻涕了紧接着又开始咳嗽,等咳嗽好了她又开始低烧,看病的医生说她体质特殊,一般的药吃下去都没什么用,像这种感冒只能等她自己好,于是,整个春节厉成难得休一趟假却都用来守在家里陪着病号宋千玦了。

以往的春节宋千玦都是跟孙叔两个人过的,今年却各分两地,好在宋千玦已经将所有的事和自己还有秦修的计划都告诉了孙叔,不至于让孙叔蒙在鼓里猜测着她究竟在干什么。

一年里阖家团圆的日子宋千玦不在,宋亦阳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倒是当得挺称职,他派人将蔬果厂里整个翻新了一遍,备足了年货又自费让自己得力的助手安排孙叔跟一众老头老太太们夏威夷游了一圈,孙叔原本不去,可架不住宋亦阳的劝,两个男人对彼此心知肚明,宋亦阳本不打算戳破有些事,没成想孙叔却先找了他。

孙叔问宋亦阳如果宋千玦当初没有在厉家站稳脚跟,没有让厉成能对宋家出手相助的话,他又会怎样对付宋千玦。

宋亦阳怔了片刻,愣是没说出话来,孙叔拍着他的肩膀一边安慰的笑笑,一边意有所指的继续说道:“虽然你和我闺女都姓宋,可你心里也明白,她终归不是跟你有血亲关系的妹妹,你有没有想过,倘使有一天厉家发现你欺骗他们,届时,你这宋家又该如何打算呢?”

闻言,宋亦阳始终沉默的看着孙叔,孙叔叹了口气:“年轻人,纸包不住火,事实真相也不会被真的埋没,要真到了那天,我希望你能看在千玦为你们宋家牟取了不少好处的份上保她一条命。”

话音落下,孙叔不再多言,他转过身跟着一群老伙伴们上了车。

宋千玦的春节尚且过得还算舒心,可秦修就不那么好了,秦兴最近不知从哪里听到的风声,已经开始让他着手清查手上的财产,这样的举动对秦修来说并不陌生,往往只有那些准备跑路的人才会做这种事。

难道秦兴准备逃了?

一想到秦兴有这样的打算,秦修立刻坐不住了,他当即去找了安何,虽然这回没有什么互利关系,好在安何最近心情不错,就算秦修拿不出他感兴趣的东西他也还是认真听秦修说完了他的来意。

思忖片刻,安何面露难色,他也不看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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