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请风春喝酒,其实风春也就动了两三杯,其他的都被苏玲珑一个人干掉了,风春拦她不让她多喝,她竟还差点闹起来,于是风春在喝酒这件事上头一回后悔。
尽管自己和风春相识不过几小时,苏玲珑却尤为放心这个姑娘,她在对着酒水大开杀戒之前颇有自知之明的将酒店的名字和自己的房间号告诉了风春,说如果自己喝醉了,希望风春能送她回去,就当这顿酒是他们aa制了。
深更半夜,莫斯科下雪的街头,风春背着不省人事的苏玲珑一边骂自己吃饱了撑的一边还忍不住安慰在她背后尤在嘤嘤哭泣的女人。
好不容易将人扛回酒店,即使风春比苏玲珑高了些,可毕竟也是个女孩子,眼下她没了力气,将人往床上一放,再也不想动弹。
所幸屋里温度够高,两个人就这么睡了一夜竟也没觉着哪里不舒服,当然了,除却酒后头晕这种症状。
苏玲珑醒来的时候风春正被背对着她躺在另一只枕头上,要不是猛然想起来昨夜的事情,苏玲珑下一秒就要把风春当成登徒子给踢下床去了。
其后的几天风春便当了苏玲珑的私人导游,带着她将莫斯科好玩的地方玩了个遍,临走前的最后一晚,苏玲珑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听起风春的身世来,因为据她这几天观察,风春好像行事作风都是一个人,难道说风春在这座城市里和她一样也是孤身一人吗?
这样想着,苏玲珑就将话问了出来。
风春想了想,实话实说,她告诉苏玲珑,多年前,自己的父亲在国内犯了事,她是被父亲临死前送出来的,说起来,也是曾娇养过的千金小姐,至于为何落魄成这样,大抵是她时运不济,命里带衰,流落至此,实属迫不得已,而且,她该是此生再也无法踏足故乡了。
想不到风春的命运竟是如此凄凉,说起来跟苏玲珑也有几分相像,他们都是有家不能回,被迫离开故土的可怜人。
知道风春在这里没有牵挂,苏玲珑心下的主意自然愈发成型,她问风春愿不愿意跟她走。
风春想了想:“跟你去做什么?”
苏玲珑也不隐瞒自己的计划,笑道:“当然是跟我去做生意,发大财喽。”
“我不能回国。”
“我知道啊,我又没说回国去做生意。”
“那你是想?”
两天后,当苏玲珑带着风春站在m国的机场时,风春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脑子一定瓦特了,否则怎么会答应苏玲珑这么一件没谱的事呢?
安鸿飞留给苏玲珑的钱还有很多,临走前苏玲珑给孙叔留了七位数的存折,然后自己带了接近八位数的信用卡,是以,眼下她并不着急生计问题,既然说好了要做生意,自然就要好好做,这天时地利人和得一样不差才行。
身边有了风春,怎么也比自己一个人好,苏玲珑租了个套二的小公寓,里面应有尽有,一次性付了一年的房租,房东见她爽快,直接给她免了水电气。
收拾过来和春风躺在崭新的床上,苏玲珑感叹了一句世事无常,然后又对着风春说道:“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风春点点头,她现在对自己跟着苏玲珑走来这里的决定依旧没有安全感,大概是因着手上没钱的缘故,这里的一切都是苏玲珑花钱置办的,说白了,她就是个蹭吃蹭喝的。
许是看出来风春的心思,苏玲珑佯装一副专家的模样将风春的手拿了过来,然后有模有样的开始嘀咕起来。
“来,我帮你看看手相。”
“你还会看手相?”
“那当然了。”
“你为什么不看你自己呢?”
苏玲珑白了风春一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真正的高人是不会给自己算命的,这叫泄露天机,会折寿的。”
“你给我看就不泄露天机了?”
“你先前帮了我,安慰我,我这叫报恩,不算平白无故。你看啊,这条线呢是感情线,你的感情线虽然弯弯曲曲但却少有分叉,而且越往后越粗,这说明你在感情上会有些小波折,但总体说来还算一帆风顺,将来一定会找个如意郎君的,再有,这条是你的事业线,啧啧啧,不得了,你这事业线可比感情线好多了,将来肯定是个女强人,能赚好多钱的那种女强人......”
“你就瞎说吧你。”
尽管知道苏玲珑这些话其实是逗自己开心当不得真,但风春仍旧高兴,这至少证明她不再是一个人,多少年了,她一个人漂在异国他乡,哪怕像这样玩笑似的慰藉都寥寥无几。
当风春问起苏玲珑准备做什么生意的时候,苏玲珑反问她:“你觉得现在做什么最赚钱?”
想了想,风春说道:“吃。”
苏玲珑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对了,就是吃。
民以食为天,人拼这一辈子不就为了一口吃吗?离了吃,谁又能活下去呢?
当然,苏玲珑也暗自发了誓的,她要让自己手底下卖出去的吃食成为这大街小巷里人们每日的生活必需品。
苏玲珑是个行动派,风春也是个利落干脆的人,两人既然想到一块去自然更是劲头十足。
可这m国对两人来说都算人生地不熟,他们眼下缺的东西还多,得到哪里去找个人帮衬他们才行。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脱口而出:“唐人街!”
花了一周的功夫苏玲珑和风春都快跑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