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依偎处,小女孩儿不肯轻易放开纳兰静渊,扒拉着他的肩膀不肯让他走,见状,宋千玦在一旁看着远处故作严肃的轻咳了一声。
那小孩儿听到了,怯生生地看了眼宋千玦,然后不甘不愿地放了自己的手。
树下。
“小皇孙,你不要告诉我,你准备带着这孩子上路。”
“不然呢?难道殿下要丢下她吗?你也看见了,这个村子已经只剩下她一个孩子了,如果我们不带上她,被那些兽族的人发现了,她必死无疑。”
“可是你带上她,如果遇到了兽族的人,谁来保护她?是你还是我?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就是个凡人,不是什么神灵女王,一旦和兽族的人交手,我谁也救不了,我们三个必死无疑。”
宋千玦的神情从来都没有这么严肃过,在纳兰静渊眼里,她看着他的目光写满了自私自利。
攥紧了自己的手,纳兰静渊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憎恨无能无奈的自己,他后悔从前夫子教他武艺之时他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假如当初他哪怕只学了夫子一半的能耐,也不至于落到如此手无缚鸡之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