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宋珮茵的小心思却并未瞒住新箩,他没等宋珮茵想好说辞便开了口:“有个男人是来找女王的吧?”
这下,宋珮茵噤声了,她狐疑的去看新箩,难道这人之前见过厉成?
新箩不屑的冷哼一声:“这男人对女王一点都不好,不要也罢,好在女王现在也已经不记得他了,你回去劝他,让他不要再痴心妄想,林木女王是零域的神灵,是守护四族安平的存在,可不是跟他情情爱爱的凡人,他所认识所记得那位宋小姐已经不存在了。”
新箩决然,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宋珮茵深吸了一口气,两难的她决定先留下来再说。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你总不能这么快就赶我走吧?再说了,那女王的男人在另一个世界里也算是凡人中的翘楚,若要真论起地位来,与你这国师也算不相上下,你总不能人来都来了,却连女王的面都不让他见吧?”
毕竟和宋珮茵曾经共事过许久,新箩哪里不知道宋珮茵打的什么主意?但他也不拆穿她,反正现在林木女王已经忘记了一切,这三人又能掀起什么波浪来?他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让那凡人男子彻底死了心。
林木女王醒来的时候距离她和兽王大战的那一晚已经过去了七日,她醒来的时候全身都痛,像是被人刚拆过又合拢似的。
眼角依稀还挂着泪珠,当手抹到这东西的时候,林木怔了怔,对了,她隐约想起来,自己似乎做了个很悲伤的梦,在梦里她哭的可伤心了,那么悲伤的梦应该记得才对,只可惜,她一觉醒来已经忘记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自己为谁流泪。
新箩听说林木醒来后,百感交集的他连忙上了须弥山。
女王的寝殿里。
汀雪端着御厨特制的元羹汤站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林木,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林木淡淡地瞥了眼汀雪:“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会儿。”
“是,殿下。”
片刻后,新箩带着原本关押在暗牢里的三个人回来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宋珮茵主动让新箩找人送来了面纱,遮住了自己的容颜,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见汀雪不在寝殿里伺候着,新箩有些奇怪的问道:“殿下不是醒来了吗?你怎么在外面?”
闻言,汀雪的目光一边越过新箩看着他身后的三人一边解释道:“殿下刚醒来,还不大清醒,说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新箩嗯了一声:“你先带这三位客人去安排住处给他们,我去看看殿下。”
“是,大人。”
寝殿里。
林木靠着软枕正望着窗外的景致发呆,新箩进来的时候她听到了声响,却并未理会,直到新箩唤了一句殿下,她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国师找我有何事?”
闻言,新箩怔了怔,瞧瞧这话问得多新鲜,他们可是千百年的老搭档了,她竟然问自己找她做什么,难不成忘了往事也将他们之间的交情一并忘了?
所幸新箩反应挺快,一点也没因为林木对自己的疏远而表现出诧异或不满,他只是恭敬的冲林木微微俯了俯身,开始同林木说起这些天所有战火后人族大事的处理进程。
林木一开始还听得专心,但到了后面,她竟开始走神了,新箩察觉到不经意间轻咳了一声。
回过神来,林木重新收拾好心绪,似是对自己的走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便夸了一句新箩,说道:“国师大人能力卓群,心思缜密,你做事我一向是放心的。”
闻言,新箩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继续接着汇报自己这些天的工作,有些原本该林木经手的,但因着她没醒过来,新箩也不想有人打扰她,便让人将公务送到了皇城,一切都由他来办。
“殿下,人族和林木一族在此战中不管是将士还是百姓都死伤惨重,兽人和水族虽说是造成这场灾难的主使者,但毕竟这其中多有无辜之人,现如今零域内又战火刚熄,正是百废待兴之际,我想着,殿下既身为四族主宰,不如找个机会见一见各行各业的善者们,通过他们以此向众生灵表达殿下对他们的关心,也算是祭奠在这场灾难里死去的生命,还可借此重振大家共筑零域美好未来的信心。”
新箩说话很是在理,就算林木原本无意于此,却也不得不应承下来,是她忘了,她是零域的神灵,是守护世人的存在,怎么能只管自己舒心而不顾他人呢?
“我知道了,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
“是,殿下。”
公事好不容易说完,新箩本想再关心关心林木的个人状态,谁知他还没出口,林木却先脸上显出一副疲倦的模样,整个人倚在窗前的软榻上看上去软绵绵的没什么精神。
瞧见林木这样,新箩也只好将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他冲林木微一俯首:“殿下几日前刚恢复神身便与兽王大战一场,如今醒来,若是觉着身子哪里不舒适,请殿下一定要告知新箩,新箩也好为殿下调养。”
闻言,林木原本垂下的昏昏欲睡的眼皮有气无力的瞥了眼新箩:“谢国师大人关心,本王就是觉着有些乏累,没什么力气,该是休憩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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