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吗?他要是不胡说八道她能这么对他吗?

季君珣面无表情的上了车。

路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花椒的味道,苏玲珑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问身边这位主的情况。

轻咳一声,苏玲珑斜睨了一眼季君珣,嘴里噙着笑若无其事的问道:“你真觉得那几盘菜特别可口啊?你要是喜欢,以后只要你口出狂言了,我一定给你做好吃的。”

原本想着是态度软一软,迂回的认个错什么的,可苏玲珑话一出口就变了味道和意思,没办法,她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闻言,季君珣先是猛地侧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玲珑,然后一只手悄悄伸到苏玲珑的脖颈后,趁人不注意,一用力就将苏玲珑拽到了自己眼前,两人瞬间鼻息相抵。

季君珣气场全开,眼底的不悦带了丝狠戾,他注视着苏玲珑的眼睛,一字一句开口道:“苏玲珑,是不是我太放纵你,就让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若是换做常人,恐怕早就在季君珣这般眼神下颤抖不止,但苏玲珑不,这几年她经营南国红豆也不是一帆风顺走过来的,刁钻无理,蛮横霸道的客人她见得多了,若她还是从前那个她,这南国红豆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脖颈后的力道大的吓人,苏玲珑挣扎着想往后退,季君珣却是不许,他甚至还想欺身上前将眼前这张小嘴的主人狠狠惩罚一遍。

似乎看出季君珣又想占自己便宜,苏玲珑眉眼倏而紧皱,一双黑瞳锋利非常,她似笑非笑的同季君珣说道:“看来季先生不大长记性啊,您早上受的伤没个一周半周的怕是好不了吧?怎么?难不成季先生这回是准备不要自己的舌头了?”

苏玲珑目光坚硬,丝毫不怕季君珣,两个人额头抵在一起互相僵持不下,就跟水与火似的,半晌后,还是季君珣先妥协了,他松开了苏玲珑的后脖颈,胸口剧烈起伏着将头转向了窗外,再不看苏玲珑。

燕庭南岸。

厉成将熟睡的红豆送到了小床上,然后他坐在那替小家伙捏了捏四肢,医生说这样有助于帮助孩子放松肌肉,能让他更好的睡觉。

红豆比同岁的小孩长得要快些,个子在幼儿园里的一众小萝卜头里算是拔尖的了,然而让厉成最关注的还是红豆这张脸,俗话说儿随母长,这话果然不错,看着红豆厉成就想起了宋千玦。

厉成不知道自己对宋千玦今晚在饭桌上所作出的选择和态度究竟合不合格,他唯一知道的是,当听到季君珣说两人在m国宋千玦常给他做饭的时候,他终究还是嫉妒了。

他嫉妒那个人占了宋千玦的这几年的时光,也恨自己为何明明知道自己依旧爱着宋千玦,却还是心里始终鲠着一根刺,他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找不到与那些还没解开的误会和解的理由。

宋千玦,你到底,想怎样呢?

回了酒店,尽管苏玲珑不想再搭理季君珣,可毕竟这人的嗓子是因为自己那几盘菜弄坏的,她到底心软,过意不去,只好在下车的时候同前来接驾的季管家提了一句,让他给季君珣找个医生看看。

要是落下了病根,这人往后赖上自己怎么办?

当然,这句话苏玲珑没当着季君珣的面说出来。

回了房间,苏玲珑洗完澡站在阳台上思索着要不要给厉成去个电话。

若说心里没有不痛快那是骗人的,今晚在饭桌上苏玲珑一直都暗中观察着厉成的神色,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些丁点的蛛丝马迹出来,可她失败了。

无论是季君珣胡搅蛮缠说的那些话,还是她给季君珣做了菜,厉成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太大的神情,他只是偶尔不经意的时候瞥了自己几眼,还一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似的。

总之,一顿饭下来就透露出来两个字:路人!

想来,他还是在为当初的事生气吧,气她欺骗他,气她将厉家陷入危险之地。

尽管苏玲珑的手机换了一部又一部,可她却始终记着厉成一直用的那个私人号码,这些年,多少午夜梦回醒来之时,她忍住了多少次不管不顾回去找这人的念头才没将那电话拨出去,只会怔怔的看着一串数字发呆到天明。

眼下,她又在看着这串数字。

许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我很想你,你呢?

你把孩子照顾的很好,辛苦了......

她有多少话想跟他说啊,却一句都不能开口。

怕等来那人浅浅淡淡一句苏小姐。

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难题。

打过去那人会接吗?她要是说什么他会理会她吗?

会不会直接给她挂掉呢?

多少年没这么纠结过了,苏玲珑烦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她奇迹般在自己的浴袍里发现了一枚硬币。

硬币?

那不如就让上天来替她做这个决定吧。

花在上就打,字在上就不打。

苏玲珑曾经看过一句话,说的是当一个人拿不定主意用硬币做决定的时候,其实在硬币落下的瞬间她的心里便已经有答案了。

于是,苏玲珑压根没去硬币究竟是正还是反,她只是果断的播出了这六年里无比想要拨出去的号码,她甚至没有想过厉成会不会早就换了手机号。

事实证明,厉成其实是个念旧的人,当然,大概也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当苏玲珑将号码拨出去听到那头响起嘟一声的时候,她心里某个地方颤了颤。

已经深夜,厉成的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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