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言情总裁>时之歌:暮日醒觉诗>159、书屋夜话
出来,麻利地卸去小傀儡的供能核心,默不作声地拖着它钻进了厨房。

不知她做了什么改动,至少刺耳的警报声是彻底不闻了。

眼下主事的皇子还没回来,尽远不好意思让她站着等,试探着询问:“要不要先坐下吃些东西?”

女仆小姐还是不回话,干晾着他。

正觉尴尬之时,一只小手平伸了过来。弥幽拾起碗中的鱼肉串,分了一半给她,也不管对方要不要,只是抬手示意,一个字都不说。

乐琉明显一愣,眼神顺着金黄的丸子,扫到细白的手,最后撞入小公主空茫的紫瞳里。专属于预言者的眼睛似深潭一样,连丝毫情绪的微澜都寻不见。她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抿着嘴想了又想,终于伸手接过,却同样只字不谢。

尽远对此更是意外。她们可是第一天见面,若在从前,别说与陌生人同享,就算是舜都无法从弥幽殿下手里分到半点食物……所以,她刚才是特意替我解围吗?侍卫长瞧着女孩细嚼慢咽地吃起鱼丸,心里头一暖,竟生出些骄傲的成就感。

正想着,大厅入口处终于迎来了响亮脚步。

尽远自是第一时间转头望去,闭目端坐着的维鲁特也在此刻睁开了眼,随他一同凝视那道木廊。

一袭黑衣的皇子很快踏入明黄灯光中。他微眯着眼,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身上还带着浓重药香,远远地就能闻到。尽远知道他定又去寝宫探视了昏睡中的陛下,从此刻的表情看来,似乎状况仍不如意。

舜刚站定脚,先往吧台扫了一眼,见到高高垒起的空餐盘,自觉妹妹也吃得差不多了,抬手对尽远招呼:“行了,叫蛋蛋来收拾干净。你去泡些茶,我送弥幽上楼休息。”

他可不管对面那两个刺客有何反应,几个大步上前,拉住了妹妹的手,牵着她就往楼梯走。弥幽毫不抗拒,抚了抚肩头已沉睡的白鸟,乖乖地跟着哥哥,只是临上楼前,又回头朝那银发贵族瞥了一眼。

维鲁特也正关注着她,两道目光恰好重合,稍稍停顿又错了开去,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皇子终于回归,也该谈起正事了。

舜安顿好妹妹返回大厅时,尽远已备好了茶,未敢擅离,还在吧台边守着两个刺客。舜不想挤过去,眉头一皱:“去包间坐吧。”

他就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自顾自坐下来。尽远自然端起茶盘跟过去。维鲁特也起身要走,赛科尔吃饱了饭不想动,趴在吧台上犯困,却被同伴拽着脖领子,扔到了皇子对面。只有乐琉还立在吧台边,漠然瞧着这谈判的双方,没有表现出半分想要参加的兴趣。

皇子来去匆忙,很有些疲惫,耐着性子等那贵族少年慢悠悠喝了口茶,直截了当说道:“时候不早了,孤不想再多说废话。克洛诺,那药剂所的情报至关重要,孤是必须拿到的。你有什么条件,只管提出来。”

他一句话就把谈判引到了最后关键,将那些彼此试探的流程全都省略掉了。在尽远看来,这未免有些过于急躁,但至少也是向对方表明了自己的诚意。

维鲁特似心中早有定计,见他如此急切,更是不慌不忙,缓缓地放下了茶碗,却没顺着话回答,只淡然一笑:“殿下不必着急,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殿下为何要寻找那药剂所?”

舜知道他会问,懒得多费唇舌,抬头瞄了一眼尽远。侍卫长为他倒着茶水,头也不抬地回复:“那药剂所的情报,关系到京城昨夜发生的一场大案……”他顿了一顿,放下茶壶,看着维鲁特试探道:“不知阁下是否听闻?”

“抱歉,我这几天都在白港访友,未多关注时事消息。”贵族少年坦然摇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惊动了太子殿下……”

尽远瞧他面色平静如常,不见任何异样,又和皇子交换了个眼神,半真半假地解释道:“昨夜有人私闯圣塔,遁逃后又在城中大肆破坏,伤及无辜百姓,甚至……惊动了大祭司冕下。冕下通晓天机,以神力预言,推断出此案关键处便在那药剂所中,而你,就是唯一线索。”

他故意隐去了弥幽,扯出大祭司云轩,这位“天下第一人”的名望足以加重预言的可信度。

“原来如此,没想到竟有人敢闯入圣塔……实在胆大妄为!在下如能尽一份力,也是应当做的。”维鲁特不为所动,仍是四平八稳地回应,“说起来,我克洛诺家虽不是什么豪门大族,但因家父主管军部情报,对岛内分布的药剂所位置还是很清楚的,不知殿下问得是哪一家?”

舜听他口气有所松动,觉得算是起了个好头,往衣兜一掏,将妹妹画出的几张图像小心地摆到桌上。

尽远帮他把图一一摊开,指着示意:“这几幅画便是预言所指的:那药剂所应该在深山之中,藏于地下,设有光盾壁障。其内似有庭院,栽着蓝白的花——这是鸢尾花,原产于北联邦阿斯克尔领。”

银发少年仔细看着那几副素描,眉头微皱,没有说话。一旁昏昏欲睡的赛科尔歪过了脑袋,瞥到那副模糊人像,忍不住一把抢了过来,大呼小叫:“维鲁特,这画得是你吗?看着好奇怪啊!”

他把那张画举到同伴耳边,左瞧瞧右看看,乐不可支。

尽远伸手想要取回,那家伙简直条件反射般将画一团,胡乱塞进了腰间的储物袋,还站起身来冲他挑衅地呲着牙。

“……坐好!”维鲁特头也没抬,用力一拽,把冒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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