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当我亲耳听到班主任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那感觉就像是心里瞬间空了一样,我的呼吸沉重,但不管我怎么用力的去呼吸却始终感觉胸口闷的慌,好像有一块石头吊在我的心脏上面一样,沉甸甸的往下坠。
我一下午都处于失神当中,叶凝眉走了,可她走了之后回去哪里?
我不知道,昨天一天的时间我都和她在一起,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正常的欢乐,而是一场告别。我们彼此心里都清楚,可谁也没有说出来,再见两个字,一直憋在我们的心中。
我拿出电话打了过去,电话显示已经是空号,微信没有回复,qq头像也已经变暗。
我攥着昨天在河边捡回来的一块鹅卵石,心里说不出的空荡,是啊,有时候我们活的还不如一颗石子!
叶凝眉就这么走了,有时候我感觉她似乎并没有走,就在我旁边,可直到后来我旁边的座位开始有新的同学来坐,我才渐渐开始明白,她是真的走了。
而且走了,就再也没有出现。
高三一整年我都在等,但直到毕业的时候,我仍然没有等到她的到来。
我没有打听到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她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在我的世界里出现。
这一年我没有再踏上黑拳擂台,在天哥的俱乐部里给他带学生,同时和他一起练格斗,日子平淡的如同之前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一样。
只是每当我看到那张储存了好几十万的银行卡时我才会明白,之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虽然叶家不爽我让我成功的从黑拳擂台上退了下来,可当初的那场比赛奖金他们却并没有拿走,加上我之前存下来的钱,现在的我俨然已经成了个小土豪,百来万没有,小五六十万却不在话下。
我用这笔钱给我爸首付了一套房子,剩下几十万拿了一半给他,自己留了十万块钱上学。
从此以后我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叶凝眉,每天重复着上课,训练,上课,训练的生活。
之前的学习落下了很多,我在几轮复习中加倍努力,在一诊考试的时候拿到全校八十三名的名次,二诊的时候拿到四十二,三诊考试,我冲进了前三十。
这期间关飞也和我没什么联系,真的朋友似乎就是这样,不见面时似乎永远都不会想起,而见面的时候却永远都不会陌生。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现在的他究竟怎么样了。
孙昊天倒是经常来找我,上一次战斗之后她从玫瑰之约走了,和赵止邱浩一起报名参加了全国青少年搏击比赛,从黑拳擂台上走到了正规的擂台上。
她说她放下了不少,也明白了不少,在阴暗的角落里她无法让自己熠熠生辉,于是她决定站到阳光底下,让自己同样的光辉。
很快高考来临,我以六百一十五分的成绩名列前茅,这让班主任孙晓芳很是高兴,毕竟这所学校真的认真学习的学生并不多,能上六百多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我在落下了那么多的时间之后还能冲到这个层次,很是长脸。
她问过我很多次兴趣,以我的成绩要进入北体并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其他一些重点好学校也都不难,就看我对哪方面感兴趣了。
我想了很久,体育对我来说肯定是最擅长的,可我却最先抛弃了它。
我选了很多个方案可心里都莫名其妙的不满意,直到我看到教室里张贴的那张一年前所有人写下的志愿时,心里突然明了。
我说我想学经济学,孙晓芳愣了一下,但随即就笑了,给我推荐了上海财经一类的学校,说是可以试试,只要能进去肯定大有前途。
我点头说好,可当我面对志愿表的时候,却始终也无法敲下这几个字。
学校,是啊,学校,一所决定我将来四年究竟在哪里的学校,本来以我的成绩要选学校并不难,可此时我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么多的学校,可我的脑子里却一直冒出一个往届录取分数线低于我成绩一二十分的学校,信安财经大学。
当这几个字逐渐在我脑子里清晰的时候,我伸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毫不犹豫的填上了空白。
第一志愿:信安财经大学,经济学。
第二志愿:空白。
第三志愿:空白。
……
当得知我最终选的竟然是一个分数线远低于我的成绩的学校时,许多人不解,问我为什么,我只是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只是在奢望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已。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天,也是赵止和孙昊天他们走向青少年搏击赛禹市总决赛的时候,我目送他们进了决赛,拿到名次。
孙昊天以禹市女子第一名的成绩杀进西部十六强,赵止和邱浩分别以第一和第三的成绩进入西部男子十六强,几个月之后
,他们将会和东部地区的天才少年们碰撞在一起。
他们在擂台上的卓越表现备受瞩目,而他们接受训练的猎鹰格斗俱乐部,也在一年之中节节高升,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了禹市第一格斗俱乐部,前来学习的人还得排队。
这让天哥十分爽快,发誓以后要把俱乐部做成全国第一,和荷兰的麦克拳馆一样举世闻名。
九月八号,我到了车站,准备踏上前往信安的列车。
芳芳姐和天哥送我到了车站,我往后看了好几次,但有几道身影却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