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谷幽兰听到焱和白泽说起卧龙城的事情之后,她的头,疼的不能再疼了。
她不是头疼卧龙城的事情不好办,也不是头疼地下遗迹不好找。
而是……
本来她这次亲自带领丹医门的弟子们是出来历练的,可是结果呢?
自打在内海边城遇到了两拨刺客,这些弟子算是有了一些小历练之后,就再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阵仗。
后来,经过与白泽商议,要在佣兵城与五大佣兵旗下的佣兵城们,开展一次大比武的拉练计划,也被罚天宗的人给生生打乱了。
导致她意外的,昏睡了两个多月。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可是为何当她再次下定了决心要在佣兵城待个十天半个月的事情之后,那个什么死涡沙海,怎么又发生流沙塌陷了呢?
难道真的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吗?
难道她这次要带领丹医门的弟子们,出来历练的决策是错误的吗?
特么的,居然连老天都看我不顺眼!
谷幽兰狠狠的甩了甩头。
“丫头,你怎么了?”坐在一旁的焱,看到谷幽兰的举动之后,他立刻出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憋屈,事事都不顺,谷幽兰撕扯着裙角,像个有点别扭的小女生一样。
殊不知,她的这个举动在焱和白泽眼里,就好像在使小性子一般。
白泽无奈的摇了摇头,焱更是感觉有些好笑。
“是因为又要改变行程的事情吗?”显然,焱猜到了谷幽兰的心思。
谷幽兰点了点头,“本来早就说好要带领丹医门的弟子们外出历练的,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些什么事?”
好好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谷幽兰更加用力的撕扯着裙角,仿佛那裙角是她的仇人一般,大有不将它撕碎,绝不罢休的架势。
“澜儿,你是在担心那些弟子的安全?”
白泽知道,谷幽兰是有多袒护那些弟子的,估计是怕临行又改变了行程,寒了那些弟子的心,打击了他们的积极性。
谷幽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安全是一方面,我只是在纠结,此次去往卧龙城带着这些弟子前去,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毕竟那些弟子只是在丹医门求学的学子,个个都有家人,身娇肉贵的,一旦在历练的途中发生了任何事,她都无法跟他们的家人交代。
所以,一路上,但凡遇到危险,她都会亲力亲为,尽量以他们的人身安全为主。
可是,这次去往卧龙城,就不一样了。
路途遥远不说,途中的任何事情都不可控,而且,目前知道这件事情的各大势力肯定不少,光用脚后跟想,谷幽兰都知道。
此次去往卧龙城和死涡沙海的人,会有多少,不说人满为患都不为过。
而且,刚刚龙殿又传来消息,太叔国与申屠国,居然都派了大量的人马,前往死涡沙海。
“丫头,你无须为此纠结,世间事事变化无常,有些事情,也不是任何人能掌控的。如果你真担心他们的安全,可以派金銮和碧荷,将他们送回丹医门就行!”
焱感觉有些好笑,就这么点事情,也至于让
丫头这么纠结?
他的这个丫头,心肠何时变得这么软糯了?也知道为他人着想了?
原先的她可不是这样的人。
他记得,他初见羽嘉公主的时候,虽然那时的她很漂亮,很耀眼,但是属于神族公主的嚣张和跋扈。
可都是历历在目的。
不仅嚣张跋扈,刁蛮任性,更是看不起下界的普通人族,恨不得整天都将下巴抬的高高的,以彰显她神族公主的高贵和骄傲。
可是,现在的她,在经历过了九世轮回,尝遍了人世的七情之苦后,她整个人就好像变了一般,完全与几万年前的她,判若两人。
焱可以肯定,昨晚,那个神女殿主为何会定睛的注视着丫头,能有半盏茶的时间了。
因为她认出了他的丫头是谁,也看出了她与以往不一样了,也更加让她知道,她与她之间的差距。
所以,她懵了,她不知道,她所扮演的神女,是否是她记忆中的神女,是否有出入。
所以,她当即转身走了,与其说她走了,不如说她是灰溜溜的逃了。
焱相信,丫头也似乎看出来了,但是很聪明的,两人都没有点破。
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他们都懂。
无论将来神女殿与丫头之间,发生任何事,焱都相信,他的丫头,肯定会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焱,你的意思是说,要将弟子们都送回丹医门吗?”这样好吗?
谷幽兰又开始头疼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她魂穿过来之后,她都有些不像她自己了。
以前的她,杀伐果敢,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只要决定了的事情,就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哪怕明知道是错的,她也会硬着头皮去完成。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知道了趋利避害,她懂得了有些时候要妥协,要顾忌别人的想法,更要关切身边人的安危。
她知道这样对,也不对!
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最忌讳的就是做事拖泥带水,瞻前顾后。
可那些弟子们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她怎么能明知道前面有危险,还要让他们义无反顾的往前冲呢?
她谷幽兰做不到。
如果说以前,她可以不用顾虑这么多,毕竟那时候的她,只有她自己,即使